楊帆不是無腦之人,也不是想刻意找事,以他年紀輕輕的城府,面對沐雨琦和萬清河的輪番語言轟炸,楊帆照樣可以做到雲淡風輕的淡然處之。他更清楚,今天晚上陸雲霜目的何在,可是楊帆就是要將計就計,徹底將這潭水攪渾,渾水摸魚。
有句話說得好,潮退了,才知道誰在裸泳。
楊帆輕鬆地閃身而過,站在一旁:“我不和女人動手,你這個女刺蝟我真惹不起。”
“你……你說誰是女刺蝟,混蛋,受死。”已經徹底暴怒的沐雨琦,也不在乎今天是不是陸家老爺子的壽誕了,就想殺了這個人渣,還這個世界清靜。
楊帆再次躲避,依然沒有出手,閃身而過,沐雨琦撲了個空,楊帆一臉笑意的看着她:“你這樣的有臉蛋,有身材的美女,待在家裡生孩子不行嗎?偏要出來打打殺殺的,真是暴殄天物。”
啊啊啊……
“你去死……”
“住手。”陸邵文喝止了一聲,帶着明顯的怒氣。
原本看着心情正好,等着沐雨琦這個徒弟將這個小子就地正法,爲密雲宗出口惡氣的萬清河,聽到陸邵文這話,大爲不悅,不過,嘴上並沒有說什麼。
“今天我這老不死的過生日,真不想看到刀兵相見,雨琦,給我個面子如何?”一副和事老腔調的陸邵文看向沐雨琦。
長輩開口了,而且還是今天過生日的陸家老爺子,沐雨琦就算有萬般火氣,也不得不偃旗息鼓,愣愣的站在那裡看着自己的師傅。
眼看着自己的徒弟,能爲密雲宗正名,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處處無恥下、流的小子,現在被陸邵文一句話攔住了,萬清河心裡很不爽,表面上依然是一副安之若素的表情,開口的時候,卻是另一番樣子:“陸兄,在你生日晚宴上動手,確實不對,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小子張狂之極,無恥之極,現在碰到了我密雲宗的頭上,難道坐視不理?年輕人就是應該給點教訓,他纔會知道,怎麼爲人處世,怎麼尊重別人。”
陸邵文慈祥的一笑:“萬宗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雨琦不是楊帆的對手,沒必要動刀槍,就算動手,雨琦也必敗無疑。萬宗主你也別怪我心直口快,這就是事實。”
萬清河沒忍住笑了:“陸兄,我知道這小子很厲害,上次擊敗了我的徒弟,但是沒必要這麼吹捧吧,吹捧這樣一個人品欠佳的人,能爲陸家帶來多少名聲?”
氣氛漸漸有點劍拔弩張了,陸邵文依然是平靜的睜着蒼老的眼睛:“這和人品無關,我只說實力;萬宗主,我已經說過了,楊帆和陸家沒有關係,他已經不是陸家子弟了,我沒必要吹捧他來爲陸家提升名望;不過,既然萬宗主你開口了,並且這麼堅決,那就讓雨琦和楊帆比試一下如何?年輕人切磋,無傷大雅,也是樂事一件,無所謂今天是什麼日子。”
既然陸邵文這麼自信,萬清河還真就不信,自己的徒弟不是楊帆這小子的對手:“行,那就讓兩人切磋一下。”
沐雨琦等的就是這句話,站立一旁做好了戰鬥準備。
萬清河從椅子上站起來:“楊帆,你說今天是個誤會,此事就這麼過去了,從此之後不再提了;看你身手不凡,不如和我徒弟切磋一下,比武場上,不論人品,只有實力。”
這話還是句句帶刺,楊帆完全不在乎這個老傢伙怎麼說,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將事情繼續鬧大,沐雨琦這個倒黴的女人就成爲他今天將事情鬧大的活靶子吧。
“密雲宗晚輩也是久仰大名,早就仰慕密雲宗的赫赫威名了,今天有機會能和密雲宗的弟子切磋,實在是三生有幸。”楊帆略施一禮,恭謹的將這話說完。
“好,開始吧,點到爲止,僅僅是拳腳功夫,就不要使用兵器了。”萬清河從新坐在椅子上,運籌帷幄的看着場中的兩人,自己這個徒弟天賦極高,和她的師姐陸雲霜相比也不相上下。
沐雨琦將寶劍放回桌子上,走到場中,向楊帆抱拳行了一禮。楊帆回敬抱拳禮,並沒有急於出手。
沐雨琦不同,滿腔的怒火,就等着這一刻,她早已經等不及了,楊帆剛剛放下行禮的雙手,沐雨琦急走一步,一路衝了過去。
有所準備的楊帆,伸手還擊,兩人對戰在一起,你來我往,楊帆很謹慎,處處小心,而沐雨琦不同,兵行險招,恨不得一招贏了楊帆。
那一拳打來,楊帆伸手格擋,沐雨琦又是一腳凌空劈下,楊帆比她更快了一步,雙手抓着她踢來的腿,猛地往前一拉,沐雨琦不由的一字馬落地,大驚之下,翻身而起,凌空一掌打去。楊帆借力打力,在原地輕鬆一個翻轉,一掌輕拍沐雨琦的小腹之上,落地的沐雨琦由於巨大慣性,迅速向前倒去,眼看着就要跌落地面,一隻有力的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摟着她的腰,沐雨琦穩穩的仰躺在楊帆那隻手上,兩人正好面對面的對視。
“美女,你太漂亮了,我真想立即拋棄我的未婚妻,和你共結連理連理,不值你一下如何?”楊帆迅速進入狀態,笑意盈盈的臉上,盡是一個浪蕩公子哥的輕浮表情,口中帶着點調、戲的話語,自然而然的出口了。
“你……”沐雨琦猛地翻身而起,羞怒至極的她無言以對自己的師傅,竟然這麼大意,被這小子得手了,還是這麼曖、昧的姿勢,這混蛋絕對故意的。
陸邵文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瞅着兩人,帶着微微的笑意,始終一言不發。
萬清河面如死灰,極其難看,整個臉黑成了鍋底,太丟人了,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這小子佔了上風,密雲宗的顏面何在?
不過,萬清河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樣的結果,剛纔只是意外,還沒到最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他相信自己的徒弟,絕對可以轉敗爲勝,這不僅關乎自己徒弟的個人榮辱,也事關密雲宗這一次來到星海市的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