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身疲憊的葉凌飛好不容易回到家裡時,白晴婷正悠閒得看着雜誌。葉凌飛只和白晴婷打聲招呼,就上了樓。白晴婷一臉困惑,不知道葉凌飛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一連打了十幾個噴嚏,葉凌飛感覺自己這次真生病了。他洗了個澡,回到房間就倒頭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當葉凌飛打算起牀梳洗時,就感覺頭重腳輕,渾身如同散了架子一般,沒有一點力氣。
葉凌飛這身體一般很少生病,但一生病,那可是大病。昨天和周欣茗在南山山頂車裡纏綿,剛激情完,就被周欣茗打開車窗,吹了一身冷氣,最後還被周欣茗拋在山頂,徒步回家,這一番折騰下來,就算是葉凌飛鐵打的身板也會生病。
一直到中午,白晴婷也沒看見葉凌飛出他房間,心裡好奇,這葉凌飛平日一大早就能聽到他的聲音,怎麼今天這樣安靜。她敲了敲葉凌飛的房門,半天沒有聲響。
“這個傢伙不是還在睡覺吧,不會啊,他昨天晚上回家睡得很早,怎麼能睡到現在。”白晴婷心中疑惑,扭了一把門把手,卻沒有料想葉凌飛的房門卻沒有鎖。
白晴婷習慣在睡覺前,把房門鎖死,這一來是因爲養成的習慣,女孩家的房間總有些秘密;這二來是出於對葉凌飛的擔心,誰知道葉凌飛會不會在白晴婷睡着的時摸進來。
但葉凌飛可沒有這習慣,他經常把臥室門大敞大開,這能關上臥室的門,也算不錯了。
白晴婷推開了葉凌飛的臥室,就看見葉凌飛頭捂着被子,兩隻大腳丫從被子裡露出來。“這個傢伙還在睡覺。”白晴婷看見葉凌飛正在睡覺,心中一動,心道:“平日,他總是欺負我,難得今天給我逮到這個機會,我可要好好報復,出口氣。”
她向放在牆邊的桌子望去,看見在筆記本旁邊放着一隻玻璃杯,杯裡還有少半杯水。白晴婷有了主意,帶着捉弄的壞笑,白晴婷到了桌子前,右手拿起水杯,躡手躡腳到了葉凌飛牀邊。一把掀開捂在葉凌飛頭上的被子,將那小半杯水全倒在葉凌飛的臉上。
“哈哈,這下子我終於報仇了。”白晴婷發出一陣得意的笑容。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臉上,這小半杯水倒在葉凌飛臉上,葉凌飛竟然只是用手摸了一把臉,軟弱無力說道:“老婆,別鬧了,我生病了。”
白晴婷右手放在葉凌飛額頭,如同點擊一般彈開,失聲叫道:“你這個混蛋,你都燒成這樣,還硬撐着,你再燒下去,小心把你燒成白癡。”說着,急忙跑下了樓,招呼吳媽打電話給醫院。
這葉凌飛被一輛急救車送往醫院,這白晴婷打電話告訴醫院說有病人需要急救,要立刻派急救車來。人家醫院方面還以爲是生命危險的重症病人,不僅派來了急救車,還帶來了全套救護設備,等一來,才發現只是一個表面上看起來燒的很重的人。但救護車已經派來了,只好拉着葉凌飛趕回醫院。那白晴婷還是不放心,心裡對剛纔倒了葉凌飛那一小半杯冷水愧疚,她也開着自己那輛奔馳S400跟着救護車去了醫院。
葉凌飛這次可算是大病,他高燒達39度,渾身滾燙。在白晴婷執意堅持之下,醫院方面爲葉凌飛安排了特護病房,接受醫院最好的治療。
……
“保羅,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躺在病牀上的葉凌飛和遠在千里之外的保羅通過電話後,他把電話扔在病牀上,拿過來放在病牀旁邊的蘋果,張口咬了一大口。
就在昨天,葉凌飛還在生病中,但只不過一天之後,葉凌飛就幾乎完全康復了。他的身體素質異常的好,就連醫生都稱讚這是一個奇蹟。要知道,昨天葉凌飛剛被送進醫院時,高燒達39度,而且還伴有嚴重的併發症,那是一種醫生無法判斷的奇怪的反應,葉凌飛渾身劇烈抽搐,醫生曾一度要下達病人病危通知。當時,把白晴婷嚇得花容失色,那樣子幾乎要哭起來。但葉凌飛在晚上八點左右,突然抽搐症狀消失了,只剩下高燒。
白晴婷一直待到晚上十點,在確認葉凌飛沒有生命危險後,才放下心來,回了別墅。
只不過一晚上,葉凌飛身體竟然自己康復了,就連高燒都退了。他早晨沒有吃任何東西,而是給保羅打了一個電話,提醒保羅今天應該會是一個繁忙的日子。
打過電話後,葉凌飛下了病牀,在病房裡來回走了幾分鐘之後,他又回到病牀上,撥打了一個國際電話,接通電話後,葉凌飛面色凝重說道:“安琪,我的舊病又復發了。”
“撒旦,這可不是好兆頭,你要知道那種藥物已經停止生產了,我曾經爲你聯繫過生產過這種藥品的美國海姆製藥公司,該公司答覆說該種藥品已經美國列爲禁止生產藥物,該公司已經停止生產該種藥物。”安琪說道,“而且該公司提醒,一旦長期服用下去,身體會出現劇烈反應,甚至於死亡。”
“我想我就是這種該死藥物的犧牲品,我沒想到我的舊病會復發,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安琪,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儘快幫我找到治癒這種病的藥物,哪怕能暫時阻止我這種病復發也可以。”
“撒旦,我會想辦法的。但是,我也提醒你,一旦你無法控制你自己的話,在中國沒有人能幫你。不如你回組織來,我們可以在你發病時想辦法阻止你。”安琪擔憂說道。
“我說過了,已經徹底離開狼牙組織,我想過上平凡人的生活。安琪,你不要勸我了。”葉凌飛說道,“儘快幫我想辦法。”
“撒旦,我知道了,你多保重,我想等有時間,我會去看你,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男人,但你是例外。”安琪臨末笑了一句,緊接着掛斷了電話。葉凌飛先是一愣,隨即也笑了笑,嘟囔道:“這個小丫頭,總是長不大。”
……
望海投資集團裡,李哲豪神色凝重坐在椅子上,在他的面前,三名操盤手正在按照他的指令對世紀國際集團的股票進行操作。李哲豪的投資顧問鄭信雲則悠閒的喝着咖啡,鄭信雲是有名的金融炒手,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是當時最著名的操盤手,曾將鼎日股票擡高盡十倍,一次就賺了百萬。只是,後因一個失手,賠了某組織用來洗錢的錢,被該組織砍去右手的三根手指頭,才轉而投向金融投資顧問這一行業。
李哲豪正是因爲有了鄭信雲的幫助,他才能在金融投資領域屢戰屢勝,這次阻擊世紀國際集團股票,鄭信雲充滿信心。他認爲從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望海投資集團即使不能成功收購世紀國際集團,至少也能大賺一筆,爲下次收購最好準備。
目前李哲豪通過各種手段籌得流動資金三億,這已經是筆不小的數目。而且根據李哲豪的情報顯示,目前世紀集團手中根本無流動資金。雖然世紀國際集團號稱資金達十幾個億,但那些大部分都是固定資產,至於流動資金恐怕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不然也不會因爲銀行區區幾千萬到期債款而面臨被破產的危險。
鄭信雲最相信的就是錢,只要你手中有了錢,你就可以制定遊戲規則,股票市場更是這樣,在目前國內股票市場還沒有完全健全的情況下,只要用充足的錢去買賣某隻股票、坐莊的話,那你就是主宰者。
“老鄭,我看可以入市了,目前世紀國際集團的股票價格在13塊5,我們前期收購了大約一百萬股,我們只要把這些股票拋入市場,拉低世紀國際集團股價,造成恐慌,然後再不動聲色的小批量收購,我相信今天下來,就能造成世紀國際集團股票大幅度下降,如果可能的話,甚至於跌停。”李哲豪把自己的判斷說給鄭信雲聽,鄭信雲點了點頭,笑道:“老李,咱們是多少年老搭檔了,我還不瞭解你嗎。要我看,世紀國際集團股票今天會崩盤,你等着明天一開盤,大量收購已經快變成垃圾股的世紀國際集團股票吧,到那時候,世紀國際集團就會變成你的集團公司,作爲大股東,我想你第一件事情就是如何把白景崇趕出世紀國際集團。”
李哲豪聽到鄭信雲的話後,那張冷峻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意,他拍了拍鄭信雲的肩頭道:“老鄭,也只有你了結我的心意。嗯,你放心,等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隨着李哲豪的下令,三個操盤手開始了他們熟悉的股票操作,大量的世紀國際集團的股票被拋入市場。於此同時,李哲豪早就收買好的股評家、財經記者也紛紛在星期一推出恐慌性的報道,列舉世紀國際集團種種不利消息,普通分析世紀國際集團面臨着破產困境,都分析世紀國際集團股票會有很大的下幅。在伴隨着早已經不是什麼新聞的世紀國際集團資金短缺,雖然在最後期限還清銀行貸款,但還是顯示世紀國際集團已經資金短缺等消息後,世紀國際集團股票從上午就可以有下幅度下降,等到下午一點時,世紀國際集團股票已經降到9塊8。
當白景崇得到消息時,世紀國際集團股票已經被恐慌性的拋售,那些散民可是跟着風,他們一看見世紀國際集團股票的股價一瀉千里,都慌了神,開始跟風拋售。
白景崇一看形勢不對,一方面想辦法闢謠,發佈有利消息,另一方面張開對策。他立刻召開董事會,以穩定公司的股東們的信心,告訴這些股東世紀國際集團目前沒有任何問題,之所以股價會下降,那是有人暗中坐莊,請各位股東不要擔心。
表面上,那些股東都支持白景崇,但白景崇心裡明白,如果短時間內不能想到辦法阻止股價繼續下跌,那麼,這些股東也會拋售他們手中持有的股票,沒有一個人願意他們手中的股票變得一文不值。
白景崇趕忙調動集團全部流動資金,來打這場看不見硝煙的經濟仗。他想有人買多少,他就收多少,但結果卻讓他疑惑不解,貌似有人在賣的同時,還在收購,而且對方的資金遠遠多出他所能支配的資金。
白景崇手中所能支配的流動資金只有區區幾百萬,對方選擇這個時候,就因爲看中白景崇手中的流動資金所剩不多。
“該死,如果能讓我熬到收盤的話,我就有時間籌措資金了。”白景崇看了看時間,距離收盤還有一個多小時,目前,世紀國際集團的股價已經降到5塊8,如果不在收盤前阻止跌停,那明天一開盤,已經喪失信心的股民們會瘋狂一般賣出。但白景崇現在已經沒有錢投入股市,他這時候真渴望能出現奇蹟。
“總裁,我們股票在上漲。”
白景崇本來已經灰心喪氣,突然聽到這個好消息,他幾乎是跑過來。果不其然,有人在託世紀國際集團的股票,而且是在短時間內以6塊5價格大量收購,伴隨而來的就是股價的上漲,就在距離收盤短短一個多小時內,世紀國際集團的股票從5塊8升到8塊2,其中,光那個神秘買家就收購了大約三百多萬股。
“奇蹟,真是奇蹟。”當收盤的那瞬間,白景崇總算鬆了一口氣,至少給了他時間準備,只是,始終白景崇都沒想明白是誰在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