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文坐在車裡,直奔機場而去。他已經包下一架飛機,飛離望海市。
能幹掉撒旦,不僅可以得到那名富翁的鉅額酬金,還能報仇,這讓斯特文感覺特別滿意。正在覈計返回法國後,去哪裡放鬆。
就在這時候,聽到轟得一聲,這輛車急劇的搖晃起來。
“怎麼回事?”斯特文睜開眼睛,惱怒地問道。
“不知道。”那名開車的手下透過車前鏡看見後面一輛車的車頂有人舉着火箭筒,正對着這輛車。這傢伙說聲不好,趕忙打開車門,跳下車。
斯特文連同另外一名手下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得轟得一聲,這輛車被炸飛了起來。
“孃的,我就不相信你這次還能跑。”野獸把火箭筒扔在車裡,跳下車,拎着手槍走到那名跳下車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人面前,對着腦袋就是一槍。緊跟着從車裡跳下來兩名狼牙組織的人,飛快到了已經被掀翻的車前,其中一個對着副駕駛座上那名還沒有死的男人就是一槍,把那人幹掉。另一名把渾身是血的斯特文從車裡拽出來,不管斯特文的大腿還夾在車裡,活生生給拽了出來。就看見斯特文的大腿的肉都被拖光,露出白茬色的腿骨。
一槍托打在斯特文的後腦心,把慘叫着的斯特文打昏,像拖死狗一般拖上了車,緊跟着這輛車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一盆冷水澆在斯特文的頭上,斯特文從昏迷中緩緩甦醒過來。立刻鑽心的疼痛引得斯特文不由得慘叫起來。
這裡是靠近海邊地一處懸崖上,斯特文就被扔在崖邊的石頭上。野獸把水盆扔在一邊,葉凌飛抽着煙,看見斯特文醒過來,葉凌飛把菸頭在斯特文的臉上捏滅。冷笑道:“斯特文。我記得說過,我會讓你死得很痛苦,我這次不會放過你。”
斯特文看見葉凌飛站在眼前,他的眼睛裡透露出絕望的目光,緊咬着牙齒,不再發出慘叫聲,豆大地汗珠子從斯特文地臉上滾下來。
葉凌飛回手從安琪手裡拿過來一把匕首,對着斯特文的大腿紮下去。緊跟着一拔,斯特文的鮮血噴涌出來。
“這一刀是爲我的老婆扎你的,該死的混蛋,連我老婆也敢動。”葉凌飛說完,又是一匕首紮在斯特文的胸口處,緊跟着拔出來,惡狠狠說道:“這一刀是我的女朋友扎你地。”緊跟着葉凌飛的匕首頂在斯特文的心臟部位,看着牙齒都咬出血也不肯發出一句聲音的斯特文,葉凌飛點了下頭道:“這一刀是爲了我,我本想把你的肉一點點割下來。但看你還是一個漢子的情份上,我這一刀就瞭解你的性命,希望你下輩子不要再遇到我。斯特文,我送你一程。”葉凌飛一匕首刺在斯特文的心臟上,緊跟着拔出匕首,讓斯特文的鮮血流乾。
“處理他的屍體,你們其他地人都立刻離開望海市。”葉凌飛說完,轉身走向汽車,剛走了幾步,葉凌飛忽然叫老鷹道:“老鷹。奧納朗找到了嗎?”
“撒旦,奧納朗正在查,應該會盡快查到。”老鷹說道。
葉凌飛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上了車。
葉凌飛先回到家裡,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下來,扔進洗衣機裡。換了一身衣服,又出門了。斯特文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後面的問題卻來了。葉凌飛一想到白晴婷知道他和周欣茗之間的事情後。不知道會怎麼樣想,腦袋就疼了起來。所謂該來的總要來。想躲也躲不起,葉凌飛只得硬着頭皮去醫院。
望海市的上空瀰漫着緊張地氣氛又加重了幾分,望海市警察局被人襲擊,傷了很多警察,而且在大化原廠址還發生槍戰,光這些就能讓全望海市上到政府領導下到草頭平民心裡緊張。
葉凌飛走進醫院,一直走到住院部。還沒有進到住院部的那棟樓,就看見周欣茗坐在住院部樓前的花園裡,皺着眉頭,顯得頗爲苦惱的樣子。
“欣茗,你怎麼在這裡?”葉凌飛走到周欣茗身邊,挨着周欣茗坐下。
“我出來散散心,晴婷還沒有醒過來。”周欣茗低聲說道,“我不知道等晴婷醒過來後,我該如何面對她。”
周欣茗所擔心地恰恰是葉凌飛擔心的事情,葉凌飛也擔心等白晴婷醒過來後,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白晴婷。他微微嘆口氣,習慣性的摸口袋裡的煙,卻沒有摸到。葉凌飛感覺有些心煩,對周欣茗說道:“欣茗,你等我一會,我去買包煙。”說完快步走到醫院裡,時間不大,葉凌飛拿了一包玉溪煙返了回來。他點着一根菸,使勁兒地抽了幾口之後,才緩緩說道:“欣茗,不要想了,我會找到合適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怎麼解決?”周欣茗問道,“讓晴婷接受我?這根本不可能,我瞭解晴婷的性格,她是不會接受另外一個女人分享她所愛的人,即使是她最好地朋友。本來,就是我地錯,如果當初我能控制我自己感情的話,就不會越陷越深,現在後悔也沒有辦法,只有我選擇離開。我想好了,我會離開望海市,去北京學習。年前,我就有機會去北京學習,但是我不想離開望海市,不想離開你,所以沒去,但我現在卻很想去。一旦我不在望海市了,我相信你和晴婷之間就沒有問題了。而我也會在北京這段時間忘記你,忘記我和你之間本不該發生地事情。”
葉凌飛夾着煙的右手停在半空中,周欣茗這番話讓葉凌飛大感意外。葉凌飛從未想過要和周欣茗分開。葉凌飛把右手夾着地煙扔在地上,一把抓住周欣茗那冰涼的小手,緊緊握在手裡,說道:“欣茗,你不能這樣想。難道你認爲你離開我就能讓我和晴婷之間的關係緩和嗎。這想法實在太天真了。你的離開只會讓晴婷更加恨我,她更不會原諒我了。我相信你說的話,晴婷或許會恨我,但是,我會想辦法讓晴婷留在我地身邊,想辦法修補我們之間地感情。欣茗,給我時間,好嗎?”
周欣茗沒有把手從葉凌飛的手心裡抽出來。她剛纔說要離開望海市的話也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想法。周欣茗早就發現她已經陷得太深,無法回頭了,如果真是像她說的那樣一走了之,恐怕此刻的周欣茗就不會坐在這裡。
她不肯定地說道:“你真有辦法嗎?”
“這需要時間,相信我,給我點時間考慮。”葉凌飛說道。
周欣茗也微微嘆了口氣道:“我想我也需要給我時間考慮,我們三人都應該冷靜冷靜。”說道這裡,周欣茗努力擠出一點笑容,問道:“斯特文的事情如何了?”
葉凌飛本來也不想就這個問題談論下去,所謂走一步開一步。聽到周欣茗談到斯特文的事情。葉凌飛也立刻轉移話題。他微微笑道:“欣茗,我想你可以結案了,斯特文已經被幹掉了,至於屍體嗎,我想你們警察是找不到了,就這樣結案吧。”
周欣茗沒有再追問下去,她知道追問下去也沒有用處。聽到斯特文這件事情總算可以結案了,周欣茗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這些天她地神經一直緊張,就因爲斯特文這個人,最爲重要的。她還差點被斯特文給殺了。現在,周欣茗終於可以放心的回去好好睡一覺了。
周欣茗站起身來,對葉凌飛說道:“我去處理斯特文的後面的事情,晴婷這邊就拜託你多照顧了。”說完,周欣茗如同逃一般離開。
葉凌飛沒有阻攔周欣茗,他能瞭解周欣茗此刻心裡想的。從周欣茗的角度來看,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白晴婷,甚至於說周欣茗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和白晴婷見面。她不敢看見白晴婷。
葉凌飛坐在住院部的花園裡。一連抽了兩根菸,這才帶着滿身的煙味走進了住院部。
葉凌飛坐在白晴婷的牀邊。一直凝望着白晴婷。當白晴婷右手微微一動,葉凌飛趕忙抓住白晴婷地右手,緊緊握住。
“不要,老公,你不要死,不要死。”白晴婷嘴裡連連嚷道。
葉凌飛心裡一酸,趕忙說道:“我在這裡,我沒事。”
白晴婷睜開眼睛看見葉凌飛就在她身邊時,猛然緊緊摟住葉凌飛。葉凌飛也抱住白晴婷,他右手撫摸着白晴婷的秀髮,輕聲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十幾秒後,白晴婷突然之間又推開葉凌飛。表情瞬間變得冷淡下來,冷冷問道:“我爸如何?”
“岳父沒事,只是受了一些驚嚇,調養兩天就沒事了。”
“噢!”白晴婷聽到自己的父親沒事情了,心終於放下來,她的眼睛在病房裡掃了一圈,又冷冷地問道:“欣茗呢?”
“她警察局有事情,處理去了。”
白晴婷聽到周欣茗也沒有事情,整個人都輕鬆下來。她冷冷看了一眼葉凌飛,說道:“我不想看見你,我現在很討厭你。”
“晴婷,你聽我說,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解釋一下。”葉凌飛剛說這句話,就聽到白晴婷用冰冷的聲音說道:“你不要和我解釋,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我最恨別人騙我,沒有想到竟然是我的丈夫騙我。葉凌飛,從現在起,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希望你從我的面前消失,不要讓我看見你。”
白晴婷說完,把身體側到一邊,不看葉凌飛。
“晴婷,這裡有些事情…。”葉凌飛還想解釋,就聽到白晴婷喊道:“你快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不想看見你這個混蛋。”
葉凌飛不得已,只好離開白晴婷的病房。當葉凌飛離開病房時,側對着門口的白晴婷眼角流淌出晶瑩地淚水,她心裡連連喊道:“你這個混蛋,爲什麼會和我最好的朋友好上。爲什麼。我恨你。”
葉凌飛一走出白晴婷的病房,就感覺渾身一陣疲憊。他走到走廊裡的長椅前,坐下來。剛抽出一根菸要點上,這時一名女護士恰好經過這裡。
“這裡是病房,不許抽菸。”那名女護士提醒道。
“哦,好的,好地。”葉凌飛連連點頭,把煙又放了回去。他背靠在牆壁上。閉上雙眼。葉凌飛心裡在自責,這一切地罪魁禍首恰恰是他,如果沒有自己的話,說不定白晴婷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心。
一直以來,葉凌飛都對自己充滿自信,但現在,他卻沒有這份自信。包括剛纔阻止周欣茗離開望海市,其實葉凌飛心裡並沒有太大把握能說服白晴婷不去恨她,他之所以那樣說,僅僅是想暫時地安慰周欣茗。
斯特文這件事情讓葉凌飛意識到自己只能帶給別人痛苦。如果不是自己,白晴婷和周欣茗就不會遭受這種傷害。
“難道我沒有資格當一名普通人?”葉凌飛問着自己。
葉凌飛坐了大約十幾分鍾,這才起身走向樓梯口。此刻地葉凌飛有一種煩悶的心情,說不上來地煩悶心情。他走到樓梯口,摸出電話,一時間竟然想不到到底給誰打電話。站在門口好半天,葉凌飛才撥了於婷婷的電話。
在葉凌飛心中,於婷婷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或許,和於婷婷說說自己心中地煩悶心情能好些。
當葉凌飛打電話給於婷婷時。才知道於婷婷正在來望海市的火車上。雖說於婷婷所在的大學還沒有開學,但於婷婷想先回望海市,提前準備下學習的課程。
這趟火車是晚上5點鐘到望海市火車站,葉凌飛看了看手錶,發現距離於婷婷到望海市不過一個多小時。葉凌飛告訴於婷婷自己去接她,於婷婷雖然嘴裡連連推說不要過來接她這樣麻煩,但心裡卻盼着葉凌飛過來接她,女孩子竟然這樣口不對心。明明心裡想着但嘴上說的卻是另外的意思。
葉凌飛在離開醫院前。又去白景崇的病房看了看白景崇。此刻的白景崇剛剛睡着了,吳媽坐在病房裡照顧着白景崇。葉凌飛和吳媽叮囑一番。意思讓吳媽多費點心思照看下白晴婷。雖然葉凌飛沒有和吳媽說他和白晴婷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但吳媽還是從葉凌飛的臉上看出來這小兩口之間發生了事情。吳媽沒有追問是什麼事情,而是安慰道:“葉先生,大小姐這孩子脾氣不太好,老爺一直寵着她,可能有些地方喜歡耍點脾氣。葉先生現在怎麼說也是晴婷的丈夫,有些地方多擔待點大小姐。”
葉凌飛沒有辦法說這件事情是和自己有關,而不是白晴婷地錯。他只是微微笑道:“吳媽,你放心吧,我不會生晴婷的氣。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了,這邊就拜託你了。”
葉凌飛那輛寶來車已經報廢了,他現在開着新亞集團配備給他的那輛黑色的奧迪A6,沿着中央路向火車站開去。這一路上還能看見呼嘯而過的巡邏警車。雖說斯特文被他幹掉了,也代表着整個事件的結束,但對於警察乃至政府來說,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葉凌飛相信即使是周欣茗已經知道了事情已經結束,但周欣茗還是沒有那種能力立刻就將所有的警察、街上的哨卡等解除,她也需要向上級報告,等政府部門的領導再做出決定之後,至少要等到明天。
葉凌飛把車停在火車站站前的停車場,火車站這裡地多了很多警察,除了在進出站口加強盤查、抽檢身份證外,還有不少的便衣警察混跡在火車站的人羣中,尋找這可疑目標。
對於大多數的普通人來說,望海市發生的這些恐怖事件最多是他們茶餘飯後扯淡的話題,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因爲這些恐怖事件而有所改變。而對於望海市那些有錢人,尤其是那些參加過慈善酒會的人來說,這些日子對於他們可謂是提心吊膽。能暫時離開望海市地人都離開了望海市,不能離開望海市地人也只能加強保安,甚至於儘量減少外出。
望海市的經濟受到了很大影響,尤其是一些專門對有錢人開放地會所、娛樂中心…這段期間的生意可謂慘淡,但保安公司的生意卻火爆了起來,很多有錢人都聘請私人保鏢,以保護他們的安全。
有錢人有有錢人的快樂,同樣也有着他們的煩惱。
葉凌飛感到出站口時,看見從南陽來的火車T294還沒又到達。在出站口那裡已經圍滿了接站的人,還有一個人舉着什麼“歡迎佛友….”的牌子。
就像美國空軍習慣性的誤炸目標是美國空軍的傳統一樣,火車晚點也是中國交通部的傳統,如果火車突然之間不晚點了,反倒讓人感覺奇怪了。
葉凌飛一看火車還沒到,他走到火車站出站口處一處空地,掏出煙來,點燃了,邊抽邊等。
這時候,一名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揹着包女孩子在葉凌飛面前轉悠幾下後,直奔葉凌飛過來。
“叔叔,我求您一件事情?”那女孩子懇求道。
葉凌飛擡眼打量下這名揹着包的女孩子,就看見這女孩子下身穿了一件緊身牛仔褲,兩條本就不粗的腿顯得細如麻桿。上身是一件褪了色的呢料大衣,肩上揹着一個褪色的紅色揹包。這女孩子頭髮紮在後面,那張看起來很幼稚的臉看起來有些泛黃,看這打扮就能猜出這女孩是鄉下的女孩子。
“有事?”葉凌飛問道。
一見到葉凌飛搭了言,那女孩子臉上的表情更加誠懇,支支吾吾道:“叔叔,我….我一個人到這裡找我的父母,但是我的錢被偷了,叔叔,能不能借我點錢,我兩天沒有吃飯了,想吃點飯。叔叔,等我找到我的父母一定會把錢還給你。”
葉凌飛掃了一眼四周,就看見四周不時有人走過。葉凌飛又收回目光,看眼這女孩子,微微搖了下頭道:“小丫頭,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不想和你玩。”
“叔叔,算我求你了,我現在很餓。”女孩子一見葉凌飛拒絕她,趕忙哀求道:“只要一頓飯就行了,我真的很餓,我…我可以….可以讓叔叔…讓叔叔…。”就看見這小女孩子低着頭,似乎十分難爲情,低聲說道:“叔叔,我只想要二三十塊錢,我願意用其他方式交換。”
這句話就連傻子都聽得出來,葉凌飛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小丫頭,我說過了,我的心情不好,不要惹我。我知道你怎麼打算的,是不是想讓我跟你到沒人的地方,搶劫我呢。你的同夥在你身後,他們的樣子現在讓我很討厭。你現在馬上給我離開,不要讓我看見你,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葉凌飛的臉色拉下來,那小女孩子一聽葉凌飛說這句話,低着頭,微微轉過身去,這時候五名一直遊蕩在四周的年輕男人直奔葉凌飛這邊而來。
葉凌飛眉頭皺了起來,他現在心裡很煩,眼見着四五名年輕人奔着自己而來,葉凌飛的右手握成拳頭,就在其中一名高個男人剛到他面前,葉凌飛的拳頭已經打在那高個男人的小腹上。就這一拳,把高個男人打得吐了血,身體前傾,趴在葉凌飛身上。
“我現在很煩,如果你們這羣混蛋不離開我的話,我下把就要了你的命。”葉凌飛的聲音在那男人耳邊響起。
這男人用力點了點頭,一抹嘴角的血跡,招呼着剛剛衝過來的幾名男人和那名少女火速離開。
葉凌飛回過身去,就看見T294已經到站了,他把煙扔在地上踩滅,走向了出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