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傳送陣,到了扶府,江凡也對武家有了一些瞭解。
扶樂制止他是爲了他好,武宗不出現是因爲閉關尋求突破,但如果武家大傷,誰又能保證他依然超然物外呢。
“沒想到武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我還一直以爲你們兩家不開戰就是因爲你們都是慫包呢。”
餘宗也知道了很多的秘密,這些內容都是他從來都沒有聽到的,完全跟外面的版本不一樣。
通過扶樂的描述,他越發的感覺這個社會太複雜了,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更加的不想進入這些權利的爭奪戰之中。
但奈何他已經加入了扶家,到時候就算是再不想,也得奔赴戰場。
“扶兄,好久不見啊。”
一人從府門走了過來,一步一幻滅,眨眼之間出現在了衆人的身前。
“牛保,你怎麼有閒心來我的府上?”
扶樂皺了皺眉。
“聽說扶兄剛買了塊獵戶人的令牌,身爲獵戶人的老大我當然要來看一看了。”
牛保笑道,話語中有着一絲逼迫的意思。
元嬰後期的實力隱約流露出來,從來到這裡開始,他就已經表明了立場。
獵戶人雖然不相干涉,但牛保的脾氣卻讓人拿捏不準,有時候手足被殺都能忍氣吞聲,有時候看到不順眼的人,拿刀便砍。
對於牛保這個人,很多人是既敬又畏,扶樂也知道他不是一個善茬,並沒有因爲他的無禮而動怒。
“獵戶人向來互不干涉,即使你是他們的老大也無權干涉。”
扶樂沒有讓牛保看令牌的打算,得到令牌之後,他就知道了這塊令牌的原主人是誰,獵戶人的數量不多,二級牌子更少,只要查一下便能查出來。
之前的他還沒有多大介意,死掉一個獵戶人沒有什麼,強者生,弱者死,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但是經過查看後他才發現這其中蘊含的事情大了。
二級牌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級牌子的持有者的身份,那人不僅跟牛保有些交情,與武城內的一些高層也有些交情。
牌子的歸處他們沒有權利安排,但耐不住他們報仇啊。
扶家現在還沒有準備跟獵戶人開戰,獵戶人雖然都是一個個的散戶,但牛保的號召力卻很大,真打起來也很麻煩。
“哼,其它的事情我不願多講,你也明白我今日來的目的,牌子你拿了也就算了,交出來兇手吧,我知道他在你這裡。”
牛保語氣強硬,沒有一絲準備和談的打算,得知朋友被殺的時候,他還在與爭鬥,因此耽誤了一些時間,騰出手來後他就直衝扶家而來了。
說話間,一把大刀出現在牛保的手中,插在了地上。
地面裂開了一條縫,牛保盯着扶樂的雙眼,說道:“我不管你是扶家的少爺還是誰,今日如若不交出兇手,我連你一塊殺。”
此地雖然是扶家的地盤,但扶樂卻絲毫不懷疑牛保的話,按他的話說,牛保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發起瘋來不看形勢,誰也不認。
“不用找了,殺了那人的是頭兇獸。”
撲面而來的殺氣在到達江凡面前的時候就已經停止,再也無法存進一分。
而這種情況也吸引了牛保的注意,“你是何人,爲何斷定我朋友時被兇獸所殺,有何等兇獸能殺得了元嬰前期的修士!”
牛保並不相信江凡的說法,即使是遇到了無法對抗的兇獸羣,身爲元嬰境界的強者也有脫身的手段,不至於落到一個被殺死的地步,他的朋友身爲元嬰前期,又怎麼會被一頭兇獸給殺死呢。
江凡沒有開口,而是拂手展現出了當時的景象,將事情的原委全部還原了出來。
牛保看完後不僅沒有平息怒火,反而更加的憤怒了起來,他瞪着江凡,逼問道:“你爲何當時不出手救他!”
“如若你出手,我兄弟就不會死,血債血償,納命來!”
大刀被牛保從地上拔出,揮着劈砍向了江凡的方向。
“牛保,快住手!”
扶樂想要阻止但已經晚了,牛保雖強,但也不是江凡的對手,以他的性子又不會認輸,對上江凡只有兩人有一人死的局面。
雖然扶樂不喜歡牛保的性子,但他也不能讓牛保死在了這裡,獵戶人還需要一個老大來維持平衡,要不這一切就亂套了。
“叮噹。”
一聲清脆的響聲,牛保的大大刀被江凡兩根手指夾住,一下折斷,同時,一把劍出現在了牛保的脖頸處。
“奶奶的,這麼厲害。”
牛保冷哼一聲,身體受不住巨大的壓迫跪了下去。
“要殺便殺,老子今天算是栽了。”
不出扶樂所料,牛保不但沒有求饒,反而十分的硬氣。
屋子裡詭異的安靜了下來,扶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江凡的劍就懸在牛保的脖頸處,隨時都有揮下去的可能。
他可是見識過江凡的手段的,絲毫不會懷疑他能殺了牛保。
但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江凡他還不擔心,就是擔心牛保亂說什麼話,激怒了江凡。
牛保的脾氣他太瞭解了,這種事一定能幹出來,想要讓他開口求饒認錯是不可能的。
場面陷入了兩難的局面,扶樂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小樂,今天都是誰來了,府上這麼熱鬧。”
正在他心急的時候,又有一人從府們走了過來,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師傅,您出關了。”
扶樂大喜,師傅來的時機剛剛好,牛保曾經被他師傅救過一命,誰都不停就聽他師傅的,如今看來是局面是能破了。
“咯咯咯。”
五黃雞在扇着翅膀在房間裡盤旋着,除了欺軟怕硬,它最喜歡的就是看熱鬧。
“殺啊,殺了我就沒人找你報仇了!”
牛保沒注意到來人,兩眼一直死死的盯着江凡,十分的不服氣。
“你就這麼想死?”
江凡淡笑道,牛保的硬氣讓他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出來這麼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莽的人。
二話不說就開幹,如果不是他的境界要超於牛保,今日之事還真的不好解決。
“師傅,就是這麼個情況。”
扶樂苦笑着說出了事情的原委,這種情況下也只有他師傅出面了。
“嗯,這事情錯在小保,不怨你的朋友。”
扶樂的師傅笑着走到了兩人的身旁,“江凡這事情交由我處理,你看如何?”
“那就有勞先生了。”
江凡收回了無極,離開了這裡。
“你要是不殺了我,我就殺了你!”
牛保依舊處在憤怒中,還沒有緩過神來。
“小保,這件事本就是你的錯,你的朋友並不是人家殺的,你爲何還要怨別人。”
葛景煥伸手擋住了衝向先去的牛保,穩住了他的心智。
“你是誰!竟然敢攔我。”牛保看向了來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老頭,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等着你去送死嗎?”
葛景煥笑道。
“那傢伙殺了我的朋友,我難道不該爲他報仇嗎?”
在葛景煥的面前,牛保平靜了很多,總的來說他還算是一個善惡分明的人,葛景煥救過他一命,他一直都很感恩。
“你的朋友想要殺人家,人家難道還要出手幫助嗎?”
葛景煥笑着問道:“如果有人要殺你,你還要幫他嗎?”
“這.....我當然不幫,誰幫誰是傻子。”
牛保撇嘴道。
“江凡在你朋友與兇獸糾纏的時候沒有出手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你怎麼到頭來還怪罪人家?”
葛景煥反問道。
“唉,老頭我說不過你,算了,我認錯。”
牛保看向了江凡,咬牙切齒的說道:“今天是我的錯,還請兄弟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