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態度的轉變有些讓人有些不適應,剛纔還鐵骨錚錚的不讓進去呢,怎麼現在反而爭先恐後的彙報了?
“江先生,您暫且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倆去去就回。”
話落,二人便急忙的朝着宮裡跑去,對,就是跑去。
比食堂開飯跑的還快,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風度。
江凡恍惚了一下,他的魅力難道這麼大了?竟然讓兩個老男人爲自己折腰,而且還是不顧命的折腰。
這種關係可比直播間那些老大哥給小姐姐刷禮物建立起來的關係強多了,大哥雖然可以破產給你刷錢,但是大哥能不要命的去幫你辦事嗎。
事情進展的很快,二人來回用的時間非常短,很快就都跑了回來。
“江...江先生,國主說馬上就到。”
兩人面帶苦色。
“你倆又怎麼了?”江凡笑道。
他着實是被這兩個人給逗到了。
一會嚴肅,誓死不從。
一會高興,死都不怕。
而現在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樣,再也沒有了一絲的笑意,臉色比表白被拒還難看。
聽到問話,守衛的神色又暗淡了一分,馬上都快要哭了。
“我們將您的事情如實彙報,被國主大罵了一頓。”
一名守衛十分打氣憤,本以爲會得到獎賞,再不濟得到嘉獎也行,這樣也能接受,但結果卻是兩樣什麼都沒有,反而得到了一頓臭罵,甚至還差點因此丟掉了工作。
早知道是這樣,就不去彙報了,出力不討好。
守衛十分的委屈,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敢反駁國主除非不想活了,他們這個工作真是難,讓人進也不好,不讓人進也不好,進錯了更不好,這不是難爲人嗎。
見到了江凡,這位神一般的存在,他終於不在壓抑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如果不是工資待遇好,這件事情我纔不幹,就是一個得罪人的活。”守衛有一句每一句的說道。“唉,早點提升實力,擺脫九九六。”
“守衛人,守衛魂,守衛不是人上人。”
“別人看我們多麼的霸氣,但你不知道,我們有多苦啊。”
“整天都要仔細分析考量,究竟放不放,說話都是十分的小心,生怕得罪了誰。”
“我要是有江先生您的十分之一就好了,這樣也可以安心的修煉,不用在受這哭。”
“你說對不對。”
他看向了自己的同事。
“你在幹啥,眼睛出毛病了嗎,擠什麼眼?”
無論他怎麼說話,他的同事都沒有開口迴應他。
同事死死的閉上了嘴,無奈之下他只好看向了江凡,繼續發着牢騷。
這一看,他才注意到,江凡也在想着看着他,對,就是笑着。
守衛一臉的苦色:“江先生,這有什麼好笑的,這就是現實啊,我們現在是被社會毒打了,唉,實力弱有什麼辦法。”
“起來,別碰我。”
他正說得起興,一隻手就突然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突然的一下,直接打斷了他的靈感,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說了。
思索了一會,守衛又欲開口,不過那隻手卻又放了上來。
“你幹什麼,沒看到你哥詩意剛起嗎,去去一邊兒去。”
他有些不耐煩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吐吐槽,怎麼能就這樣停下來呢。
況且還有個這麼牛逼的聽衆,這下可有得給那些同事裝一裝了。
“江先生,你不知道這個工作我早就....”
話還沒說完,一陣咳嗽聲傳來。
“我尼瑪。”守衛直接怒了起來,轉身朝着同事的方向看去。
“你今天是不是犯病了,話也不說,老是打斷你哥的談話。”
“是不是嫉妒你哥想的詞多,來故意打斷我。”
守衛的氣不打一處來,大有拿起地上的斷槍上去跟他同事拼一陣刺刀。
不過面對他的話,他的同事不僅沒有迴應,反而咳嗽過後又變得十分嚴肅了起來。
嚴肅的就好像他們現在在站崗一樣。
“你?”守衛十分的疑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而江凡也一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麼了?冥思苦想了好一會,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剛纔轉身看到同事,他的雙手始終立在大腿兩側,根本就沒有動過,而江凡也始終沒有挪動位置,他離自己幾米遠,是個正常人都知道絕對不是江凡。
但又是誰?他帶着疑惑漸漸的轉過了身。
“啊!”一聲尖叫響徹皇宮,守衛像是見到了十分恐怖的東西,直接嚇得跪了下去,臉色煞白。
“國.....國主,您什麼時候到了?”
守衛用雙手支撐着地板,聲音直顫。
“你說擺脫九九六的時候。”寧洲淡笑。
“啊?”他的身體一陣哆嗦,雙手打顫,汗珠不停的滴落在地上,豆大的水印呈現在面前。
“天氣很熱嗎,你流汗這麼多。”寧洲俯身把守衛服了起來,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就好像沒有聽到之前的話一樣。
這一切江凡都看在眼中,無論別人怎麼看,這個寧洲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般容忍下臣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十分精明的人。
顯然,寧洲是後者,而他這種人最危險,因爲你很難知道他真正的心思,這種人一般都會將心思隱藏於心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不...不熱。”守衛受寵若驚,被一國之主扶起來,這樣的待遇簡直了。
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恐怕就是國主手下最得力的部下也沒有這個待遇吧,守衛的心中樂開了花,這個逼可以吹一輩子。
不過很快他便又惶恐了起來,想起剛纔說的話,他現在都想給自己一個巴掌,嘴怎麼就這麼欠呢。
牢騷什麼的回家發發不好嗎,爲什麼要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
“國主你聽我解釋。”守衛臉色難看,今天怕不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黴,但即使是這樣,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還得解釋,硬着頭皮的解釋。
怎麼樣也比沉默好,就是編也得編出來個道理來。
“你們倆先下去吧。”不料寧洲直接擺了擺手,讓他直接停了下來。
“下去?”
兩名守衛同時疑惑,這是被解僱了?明明還距離下班的時間還早。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們卻沒有追着寧洲問,他倆只是一個小員工,老闆讓下班就下班,誰樂意加班。
那名之前發牢騷的守衛甚至暗自竊喜了起來,今天說了這樣的話命竟然保住了,一切都彷彿那麼不真實。
他剛纔可確實是噴了國主兩句,雖然他把身後的那人當成了同事,但這裡可沒有不知者無罪,他的身後確確實實站的就是國主寧洲,而他三番五次推掉的手也是寧洲的。
聽到命令,他就慌忙的拉着還在發呆的另一名守衛就離去了,不走白不走,撿回了一條命就算丟掉了工作又怎麼樣。
“這樣真的好嗎?”另一名守衛顯得有些無奈,連一聲告別都不說,直接跑了,多少有些不合適。
不過他的手卻被抓得非常緊,無論怎麼也掙脫五開,無奈之下他只能跟着跑了。
很快二人就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江凡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苦笑,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之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接下來就該步入正題了,輕吐了一口氣,江凡看向了寧洲。
眼前的這個男人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同齡人恐怕還在當打工人,他就已經達到了至高點。
“寧國主。”
江凡微鞠了一躬。
“這些禮節就免了。”寧洲擺了擺手,拉着江凡就往宮裡面走。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