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染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操!”她現在不能使用靈力,在男人與女人力氣的懸殊下,只能被伊夜澤牽着走。
一頭轉向伊夜澤的胸膛,幽雪染都聽到他胸口裡發出“咚!”的響聲,伊夜澤往後退了一步,被插入了三枚銀針的胸腔裡,震痛傳來。
“哐當”一聲,幽雪染的目光往下撇去,她看到血煞妖刀被伊夜澤丟在了地上。
伊夜澤鬆開了妖刀的手握住了幽雪染的手臂,伊夜澤咬着牙,忍着胸腔裡的疼痛,他低吟而道:
“現在我們算不算兩不相欠了?前世我送你進了監獄,把你推上死刑場,現在你往我的胸口捅進了三根針。”
幽雪染擡起頭冷聲而道:
“我們可以算兩不相欠了,但你也別想着我們能合作什麼的,背叛我一次的人,我永遠不會再相信!”
伊夜澤低頭,看着幽雪染倔強的眼神,她看自己的眼神裡充滿了厭惡,好像自己面對的是一頭蒼蠅似的。
伊夜澤聲音低沉而道:“那我跟你說,我把你送進監獄後,我就後悔了呢?把你推進死刑場裡,我就想看你向我低個頭,可是幽雪染,你連死的時候,都沒有向我求救過。”
記憶涌來,腦海中的畫面定格在死亡的那一天,她跪在灰色的水泥地上,她被幾十發子彈掃射而亡。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幽雪染望着灰色的天空,看着自己的鮮血撕裂了灰濛濛的天空。
要是沒有伊夜澤的出賣,她還是會活下去吧,只是依舊過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而伊夜澤,就是因爲這麼可笑的理由,把她給出賣了。
因爲她不好掌控,他就想看看,幽雪染被下大獄了,在臨死前,會不會去求他一聲。
“伊夜澤,你這種人,我覺得,被我插上一百根銀針,都沒法抹消掉我對你的噁心!”
她實在覺得伊夜澤噁心透了,然而對方聽着她的話,臉上的神情依舊優雅高貴。
“你還記得這枚戒指麼?”幽雪染不知道他從哪裡拿出了一枚銀環。
幽雪染擡頭看去,發現伊夜澤手中的銀戒有些熟悉,伊夜澤就道:
“這枚戒指,是你成爲我未婚妻的時候,我們一起去買的,你忘記了麼?它戴在你手上很多年了,就連你死的時候,你還戴着這枚戒指。”
幽雪染把臉瞥到一邊,嗤笑着:“抱歉,你給我的這枚戒指太普通了,所以我一時忘記了。”
伊夜澤忽視幽雪染語氣裡的漠然,他又說道:
“我去給你收屍的時候,從你的手上取下這枚戒指,之後一直把這戒指帶在自己身邊,幽雪染,這是我們上一世的定情信物,我在這一世遇見你的時候,就想讓你把它重新戴上……就像你戴了它那麼多年一樣。”
他將手中牽引幽雪染的紅線往上一提,幽雪染的左手被伊夜澤隔空拉起。
幽雪染見伊夜澤要給自己重新戴上那麼訂婚戒指,她氣的掙扎起來:“伊夜澤,你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