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了之後,文明一臉正色地看向楚風問道:“太殿下,我要給殿下送上一份大禮,不知道殿下是否敢收?”
“既然是大禮的話,我如何不敢收?我還要雙手接住才行!”楚風看向文明說道。 ~〖59文學 〗)
文明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又笑了起來,笑了過後,他站起身來,然後畢恭畢敬地就在楚風的面前跪了下來,拜道:“文明叩見主公!”
楚風慌忙將文明扶起來,他從未想到文明會那麼正式地拜見自己,他還以爲文明還會出什麼難題爲難自己。他一把將文明扶起來說道:“文先生,你這一拜真的讓孤王受寵若驚!孤王多謝先生的信任,爲天下蒼生多謝先生!”楚風說着就朝着文明躬身一拜。
旁邊的鄒平感慨地說道:“沒想到在我和秋菊的婚宴上會有這樣的感人一幕。”他說完之後,看向文明說道:“文道長,你真是慧眼識英雄,你找的這位明主是唯一我看不到他的因果的人。”
“天道茫茫,可是卻有人能夠無視天道的因果。看來,這天下真的要變了。卻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可惜,可惜……我看不到了。”鄒平感慨了一番之後,又想到了什麼,不由大笑起來說道:“我看不到又有什麼?能夠和秋菊在一起,所有的遺憾都算不上什麼。”
文明看了一眼鄒平,然後說道:“鄒兄,雖然你我相識的時間很短,可是我看得出來。你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否則你也不會拜託我去請能人來救治這些人了。鄒兄,你空有才華。就這樣死去,未免讓人嗟嘆。”
鄒平說道:“有些生命註定是短暫的,不過卻是完整的。這就夠了。沒有遺憾的生命是不存在的。”
楚風不想多說什麼,因爲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鄒平似乎比起活着,他更想要的是死亡,活着他就會和秋菊陰陽分離,而死了。 ~他們就可以在一起。
文明苦笑地說道:“爲情所困。這個世間最難懂的事情,也是最難割捨的事情就是一個情字,虧老道我是一個出家人。”
聽到這話,楚風不由想起來徐蘇說過的,關於這個文明的事情。文明是見太多的癡男怨女、見太多的爲情所困的人,他心裡煩悶才跑出家的。這樣就不會爲一個情字所困了。楚風又想到徐蘇說過的話。他忍不住說道:“沒有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文明馬上說道:“你這話是徐蘇那個傢伙說的吧!哼。那個傢伙倒是有情,可惜的是他愛的人,是他的嫂。”
聽到這話,楚風不由睜大了眼睛,然後看向文明。
“只是他愛得很真,也愛得很深,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愛上自己的嫂了。罷了,貧道是出家人,不管這些紅塵癡男怨女們的感情事情。”文明發現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不由說道。
旁邊的阿沐這個時候問道:“愛一個人是不是要毫無顧忌的、一心一意地爲了這個人做任何事情?”
楚風說道:“沒錯,情到深處就是會這樣。”
阿沐把脖上掛着的琥珀遞給了楚風說道:“給你,太殿下,我求你一定要把小桃治好,就算她治好了之後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虎哥,我也不在意。我只想看到他們兩個可以好好地在一起生活。這就夠了。”
聽到這話,旁邊的文明忍不住讚許地說道:“好一個寬容的愛。愛到最後可以不愛,不將所愛佔爲己友,這纔是真正的愛,純粹的愛。”
楚風接過了阿沐遞過來的琥珀吊墜,聽到了文明這話,也不由點了點頭說道:“恩。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阿沐,你懂得放手,證明你對小桃是真的愛。我想,你和她兩個人,無論今後是否走到一起,你們都會很幸福的。”
“多謝太殿下。”阿沐不由落淚地說道。
吃過喜宴了之後,楚風就馬上着手來研究這些人身上中毒的情況。
因爲人手的問題,楚風讓阿沐和文明也來幫忙。
當楚風一個個爲這些人診脈,並且在每一個人的胸前都掛了一塊牌,當然這些牌上面是寫着阿拉伯數字的“1、2、3、4……”的作爲標號的,然後把每一個數字對應的人的病情和中毒的情況羅列了出來。按照楚風的想法,是從中毒最淺的人開始研究,因爲這樣就可以知道毒性如何,對症下藥。
阿沐有些緊張地看向楚風說道:“小桃的毒深嗎?”
“不是很深。神經中樞被破壞得不算嚴重。治好了之後,會有一定的自己的思維,不過臉上的表情只怕會很難恢復地像以前一樣了,恩,有可能不會笑了。”楚風倒是實話實說地看向阿沐說道。
阿沐馬上說道:“不管她會不會笑,我都會愛她的。”
“好了,不要擔心了。這是我羅列出來的藥材的單,你馬上去給我準備這些藥材。等一下我就要用到這些藥材了。”楚風看向阿沐說道。他說着就把藥單遞給了阿沐。
阿沐接過藥單之後,馬上說道:“我就去。”他說着就走了。
不知不覺,天空進入了暮色。楚風給那些病人扎針的同時,還要思考這個病人的毒性該用哪種治療方法。
楚風的治療人的地方,是山莊最大的客廳,也就是剛纔用的喜堂。他讓那些還有些思維能力的人去熬藥之後,就去給另外一些中毒深的人吃一些輔佐治療的藥丸。
“蛇膽,已經找好了。”文明說道。楚風給了他吸引毒蛇的藥粉之後,沒到半天,他就抓了將近三十條毒蛇,並且破開了毒蛇的肚取了蛇膽,他將這個裝有蛇膽的甕遞給了楚風。
而這個時候,楚風剛要擡頭說什麼,就馬上看到了無言的那張臉。
無言身後還跟着一堆人,其中包括了棗陽縣令南山和捕頭邢愷。
“大哥,我回來了。大哥你沒事吧?”無言看到楚風馬上着急地問道。他抓住了楚風的手很是激動。
楚風的手裡還拿裝有蛇膽的甕,差點被激動的無言弄得落到地上,他趕緊說道:“我沒事,你不要太激動,這蛇膽可是藥。弄掉在地上,就要重新去抓了。這裡的毒蛇可不一定夠啊!”
因爲楚風是帶這人皮面具的,南山和邢愷兩個人看到這種普通得不能夠在普通的臉,一時間竟然認不出來。他們兩個人都愣住了。
“你們怎麼了?還不來見過我大哥?”無言看到這兩個人發愣,不由生氣地說道。
楚風馬上明白過來了,他說道:“我臉上是帶着人皮面具的。他們認不出來我,這是很正常的。”
聽到楚風話,這兩個人頓時明白過來了。
“拜見太殿下。”兩人齊齊躬身就要跪下行禮,卻被楚風揮手示意不必了,楚風說道:“這些虛禮就免了。你們兩個帶人來得正好。你們趕緊去將棗陽縣懂得醫術的大夫,把他們請到這裡來,我一個人在自己忙不過來。”
“我懂醫術,我懂醫術……我是大夫,我是大夫……”就在這個時候,在後面有人大聲叫道。
楚風看了過去,只見有兩個年輕的男女被衙役們拘押着,他不由皺眉。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年輕的女就推開了困住他們兩個人的衙役,拉着年輕的、書生摸樣的男人走了上來。
“姑娘,怎麼是你?”楚風看到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想要騙他賣馬的那位姑娘。
姑娘吃驚不已地說道:“啊……你竟然是太?”完了,原以爲只是得罪了一個將軍的兒,如今看來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不知道他會把自己怎麼樣呢?她眼珠一轉,然後馬上說道:“太殿下,你果然是聰明絕頂,厲害非常,你的易容術天下無敵,無人可及,怪不得小女我看走眼,看不出你就是太殿下,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將小女放了吧?哈哈……”
“你既然到這裡來了,那就暫時不要走了。”楚風說道,“我需要人手幫忙,你就留下來吧!”
姑娘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旁邊那凶神惡煞似的無言,她還是縮了縮頭不敢再說話了。
楚風看向姑娘身邊的年輕人說道:“你大夫?”
“我是大夫。我聽人說,這裡有許多人得了一種怪病,沒有幾天就死了,所以就來這裡想要查看一番。”
這個時候邢愷說道:“這個人姓李,叫李逸,我們來這裡的路上,剛好碰到了他們兩個。因爲這個人曾經盜墓,挖走別人的屍體,我就順手將他們二人帶來了。”
年輕人馬上說道:“我是想要知道他們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所以纔去挖墓,查看屍體的,誰知道還沒有開始查看屍體,你們就找來了。我不是盜墓的……”
“好了,李逸,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挖屍體。你既然懂得醫術,那太好了。你就留下來幫我好了。”楚風說道,他看了一下邢愷他們說道:“至於你們,趕緊去幫我找大夫來這裡。還有將這個山莊裡缺少的藥材,也一併帶過來。”
“是,太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