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英雄的身後,還跟着八個人,這八個人全部是精英傭兵,好幾個職業都有,不過戰士就有三個。這些都是英雄的追隨者,英雄作爲大陸頂端的存在,有一些精英追隨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馴獸師是個例外,他們只相信自己的野獸夥伴。追隨者裡面的戰士偏多,估計也是因爲法師英雄本身比較脆弱的關係。
法師英雄路過雷灑他們幾人,看到這些人神色正常,毫不畏懼,不由欣賞地點了點頭。不過,在看到雷灑的時候,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雷灑淡然地看着走到他面前的英雄,開口道:“英雄大人,很榮幸見到你,有什麼事嗎?”
“我叫做格里木,是個占卜師,你看起來比較特別。”格里木盯着雷灑,上下打量着他。
“我們馴獸師自然是比較特別,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雷灑怡然不懼地看着格里木這個所謂的占卜師,順便看了下他身後那些精英傭兵的反應。
“放肆,小子你敢這麼和格里木大人說話。”一個一臉兇惡的獸人戰士忍不住叱聲道。
一名精靈弓箭手也從後背拿出了長弓,怒道:“你不想活了嗎,放尊敬點。”
熊貓三兄弟見到有人拿武器對着自己的朋友,也拿起了三寶,似乎準備幹架。
看到臉色頗有興趣的格里木,雷灑雙手抱胸,不動聲色地回答道:“尊敬不是口頭上的,對於一個英雄,我的實力自然得尊重,不過,我和我的隊伍一定會成爲傳奇的。”
“真是囂張的小子,讓我來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世界有多大。”先前的獸人戰士再也忍不住了,拿着長斧就要開打。
格里木朝後擺了擺手,道:“穆特羅,還有你們,都別插嘴,我和這個小兄弟談談,他很有意思。”
周圍人本來是看死人和瘋子的眼神,這會也變得好奇起來,這個馴獸師到底什麼來歷,居然讓一個英雄稱他小兄弟。
不是雷灑夠囂張,什麼都不怕,只是他看出來了,這個格里木並沒有那麼傲氣,從他的動作和穿戴上,就知道他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叫做穆特羅的精英戰士,雷灑倒沒把他放在眼裡,看氣勢就知道,他成爲精英的時間並不長,加上米紗,雷灑和他是有得一戰,戰士通常是沒有什麼強大的魔法,不用擔心。
“小兄弟,看你面相,我就覺得你比較奇特,告訴我,你叫做什麼名字,我來給你占卜一下。”格里木把玩着手裡的卡牌,笑道。
“雷灑,不過我不相信什麼占卜,以後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雷灑淡然道,有了羅恩先知的引導,其他什麼占卜之說,簡直就是妄談。
“小子,找死!”
“竟然敢懷疑格里木大人!”
“別人想讓格里木大人占卜都沒機會,你小子得了便宜,居然還不信!”
雷灑這句話讓格里木身後的精英羣體激憤,不過格里木沒有什麼反應,加上之前的話,他們也不敢過來教訓雷灑。
格里木輕輕搖了搖頭,不由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很是爽朗,讓周圍的人都是不知所以然。
“不錯,雷灑你很不錯,我遊歷大陸,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奇特的人,你說得對,占卜之說,確實不可信,呵呵。”格里木的話,卻是讓他身後的精英們一陣詫異,格里木一向是以占卜未來而出名的,他居然自己否定了自己。
雷灑摸着下巴,點頭道:“我倒是聽過這麼一說,占卜這種事情,如相信的話,自己就會不知不覺地走上占卜所說的情況,不信的人,又會疑神疑鬼,本來不相干的事情,也會把它和占卜聯繫在一起。”
格里木有些玩味地看了看雷灑,笑道:“你說的話有道理,不過也不全對,我的占卜,我自己清楚,運用魔力,至少還有一些準確性的,只不過,這種占卜太飄渺了,其實意義不是很大。”
“既然如此,我就不爲你占卜了,占卜是給信它的人用的,可惜啊,我聽說上古時代,有先知的存在,他們的眼睛可以看到未來的畫面,只是,他們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格里木搖頭嘆道,顯然是爲自己的能力不足而不滿。
“不,先知是卻是存在的,而不是一個傳說,他會指引一些人。”雷灑小聲道,羅恩先知在麥迪文消失後幾千年出現,而且恰好選中了他來擔負使命。
格里木卻是聽見了,他兩眼黑色瞳孔一縮,有些急促小聲道:“雷灑,你是說真的有先知,你見過他,他還引導了你?難怪,你的意志這麼強大,在英雄面前也不低頭,原來如此!”
雷灑看了看天空,並沒有說話,不知道羅恩先知會不會介意人們知道他的存在。
“雷灑,可以告訴我先知的情況嗎?我知道這有些唐突,先知大人都是神秘的,不過這個消息太讓我震驚了。”
格里木似乎想到了什麼,將手裡的卡牌一散,卡牌在空中飛舞着,形成一個環繞他和雷灑的結界,笑道:“這個小玩意可以隔絕一切,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我也不知道先知大人是否喜歡別人知道他的存在,不過我也只見過他一次,只有他覺得該指引的人,纔會出現在那人的面前。”雷灑小聲說道,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不會讓羅恩生氣。
格里木看了看圍着自己的卡牌,落寞道:“我這一生的造詣,恐怕就止於此了,我都40歲了,卻沒有先知大人那種智慧和睿智,我想要有所突破,只能靠先知大人指點。”
“先知大人,他只會指引一類人……”看到格里木的表現,雷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什麼人?”格里木急切道,看起來他的理想也和傳奇有關,只不過他已不是很年輕,很難有所突破,還不一定能熬過下一次全面大戰。
“不受詛咒的人。”雷灑淡然道。
格里木驚愕地看着雷灑,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次打量着雷灑,吞了一口唾沫,道:“原來如此,雷灑你就是這種不受詛咒的人?這簡直是奇蹟,我猜雷灑你一定不是在大陸長大的。”
“我以前都是生活在一個海島上,自從兩年前纔來到大陸的。”雷灑小心地回答着,不知道格里木有什麼想法,萬一他被詛咒的力量影響太深,那這一關就不好過,這是一次危險的談話。
格里木默然了許久,他朝身後關切的精英傭兵們看了一眼,又轉頭看了看雷灑慌亂的隊友,說道:“我大概理解你了,雷灑,你這樣不受詛咒的人,很難得,還有你的隊友,我這些年遊歷大陸,現在覺得,你們和其他人,真的不一樣。”
“恐怕,格里木前輩,你只是在近衛的領地,最多去了中立領地遊歷吧?”雷灑輕聲問道。
“嗯?我是近衛的人,自然是在近衛遊歷了,北方我只去過幾次,很短的時間。這有什麼關係嗎?”格里木奇怪道,不明白雷灑的意思。
“你應該去真正瞭解一下天災,在近衛人的眼中,天災永遠是邪惡的,不可饒恕,必須殺死的人,事實上,呵呵……”雷灑搖了搖頭,黑影這個經歷過近衛和天災兩方的人,顯然他的話更有權威。
格里木心裡一震,失聲道:“我如何敢去天災的領地?連傳奇英雄都不敢去對方的領地,我才一個英雄,那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