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記得很清楚。
他當時已經去對王德匯夫婦千叮萬囑,出行一定要帶保鏢。
一開始,王德匯夫婦出行確實是帶保鏢,但是,很快王德匯發現保鏢費用太高,他又是那種天生吝嗇的人,雖然他夫婦倆有百億身家,但是,每年讓他拿幾十萬上百萬來作爲保鏢的費用,王德匯覺得很吃虧。
也就是因爲那樣,還沒有僱來兩年保鏢,他就全部都開除了。
然後發現沒有保鏢也沒有事,越加沒有再想過給自己找保鏢。
沒想到,就是因爲早已被人盯上。
香江富豪什麼時候出行,出行線路,出行帶多少人,有多少身家,有多少親屬,怕是早就被各種各樣的匪徒給查清楚了。
現在王德匯那樣做,不過就是給那些匪徒機會。
還有一件事,楊銘也和王德匯夫婦提醒,一定又有自己的親生兒女。
實際上,這也是爲了避免王德匯再像歷史上那樣王德匯第二次被綁架後,因爲沒有後代作爲繼承人,導致龔心如和王德匯父親打官司爭財產的事。
如果王德匯夫婦有後代,王德匯父親根本不可能和龔心如打官司的。
“楊爵士,我,是先生他說不要保鏢的。”
龔心如現在是真的後悔。
但是,後悔有什麼用。
王德匯的性格就是那樣,對自己,對什麼人都是天生非常節省,也可以說說吝嗇,很多時候,根本不願意花一分錢。
即使到南菲渡假,也是買最便宜的衣物回香江,可想而知他的消費觀和別人真的不一樣。
楊銘是真的無語了。
他想改變對方的命運。
但是,很多時候,卻是無辦法去改變。
如果說那些匪徒是要錢不要命。
那麼王德匯在楊銘看來,同樣是要錢不要命。
“那你們有兒女了?”
這也是楊銘提醒過。
當年龔心如還是四十多歲,按理說雖然是高齡產婦,應該還是可以生的。即使她生不了,按理說王德匯自己也要生親生,然後當是龔心如親生的撫養,這樣其實對於王家和華集團更有穩定性。
“楊爵士,我有一個女兒。”
有一個女兒?
“是你們親生,還是撿來養的?”
“親生的。”
親生的?
楊銘有些驚訝。
“那你們孩子呢?”
在香江,外界是很難知道楊銘孩子的消息,但是,讓楊銘沒想到,王德匯夫婦的親生女兒,他居然也沒有聽說過。
“交給別人撫養。當時孩子生下來,瘦巴巴的,我們問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說孩子過不了富裕生活,命濺,然後我們也就交給別人撫養。”
交給別人撫養?
算命先生?
香江很多算命先生。
而且,大多數人都相信這些。
但是,楊銘總感覺這件事有些奇怪。“孩子在哪?現在立刻去帶回來。萬一你丈夫不回來了,你們孩子就是你們最重要的繼承人。”
“楊爵士,我。”
楊銘總感覺這件事有些奇怪,明明這夫婦倆生了女兒,外界不知道,算命先生倒是知道了。
誰知道這算命先生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快點。至於王先生能不能救回來,也要看他的命了。”
這次和王德匯第一次被綁架不一樣,很明顯,第二次這些匪徒綁架計劃可能會是更周密。
而現在最重要還是先保護好王德匯夫婦的女兒,也就是他們和華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楊銘叫上陳震華帶上幾個保鏢和龔心如去找孩子回來,他則是去見王德匯的親生父親。
楊銘還是非常能夠理解王德匯的親生父親當年的做法。
畢竟,雖然華貿集團是兒子和龔心如發展起來的,但是,最早也是王德匯父親支持的。
而王德匯不再,又沒有兒女,最終龔心如打官司是贏了,這華集團則是變成了其他人的財產,可想而知對方有多心痛。
不但失去愛子,還失了王家的產業。
如今,楊銘要先去見見王德匯的父親王挺歆。
王挺歆還有其他兒女,但是,在這些兒女裡面長子王德匯是最有能力的。
在1960年代,王挺歆逐漸減少參與公司業務,公司主要由其長子王德匯打理。之後,王挺歆接納長子王德匯建議成立華實業公司,爲華集團奠下基礎,並進軍地產界。
王挺歆其後於1965年淡出,以1000股份轉交5名子女,並以信託形式轉交媳婦龔心如,華正式由王德匯掌舵。
但是,現在華早已脫離了王挺歆,都是王德匯夫婦在管理。
平常他也是一個人住,並沒有和王德匯住在一起。
此時,楊爵士的到來,王德匯還是很震驚。
“楊爵士,你怎麼來了?”
當年,王德匯第一次被綁架的時候,楊銘見過王挺歆幾次,也就是那幾次,後來並沒有再見過。
但是,王挺歆很清楚,他兒子第一次被綁架安全回來,完全是因爲楊爵士出手幫忙。
“王先生,和你說件事,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
“楊爵士,你說。”
王挺歆看着楊爵士說的這些話,他突然又想到自己長子王德匯。
“在剛纔,你兒子王德匯上班的時候,第二次被匪徒綁架,至今下落不明,我剛纔去龔心如那裡了,從他們那裡瞭解到他們前幾年已經生了一個女兒,也就是說這個女兒是他們夫婦倆人的唯一繼承人,我現在讓她把女兒帶回來,然後交給你帶好,這樣無論到時王德匯出什麼事,你的長子還有女兒作爲繼承人,那麼華集團還不會出事。”
楊銘說得很清楚。
王挺歆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先是長子第二次被匪徒綁架,然後是對於這個孫女,他從來不知道,因爲王德匯夫婦根本就沒有和他們提過。
他沒想到的是,現在出了這種事,還是楊爵士這個外人告訴他的。
他不知道是王德匯夫婦在防他,還是不信任他。
想到兒子已經出事,他又不得不擔心起來。
“楊爵士,怎麼會這樣?”王挺歆不敢相信問道。
“其實,我早就讓他們要找保鏢,但是王德匯性格就是那樣,怕是你比我更瞭解,連保鏢的費用都省了,現在被匪徒盯上,自然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