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江的外強中乾。別說是應天龍。就是馮!也在邊懇放小住。這個應天龍,夠壞的,還別說,也真有幾下子,對罪犯的脈搏把的很準,時機正好。
“知道我們來找你的目的嗎?”應天龍趁熱打鐵。
“政府。我知道全交代,決不隱瞞半點。
高得江回答。
“好,我來問你,這次你們準備出發去可可西里盜獵藏羚羊,具體時間,地點,人數,武器裝備與交通工具,你要老老實實說明
。
“野犛牛”高得江眼珠子一轉,突然說:“警官,你說件麼,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呀。”
狡猾,應天龍從心裡罵一拜
“你與“棕熊,安排的盜獵計劃。”
“哦,“棕熊,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們交往很深,但你說的什麼盜獵計劃,我真的是一無所知,更何況我已經好幾年不涉及這些事情
應天龍冷笑一聲:”看起來你真的是不想說實話了,我原本想救你一條命,省的你做一個怨死鬼,你不想,我也沒有辦法了,看起來你真的是不怕死呀。”
他回頭對馮蘭說:“頭兒,我們走吧,這裡的審問結束了。”
馮蘭站起來,高得江纔看見,這位漂亮的姑娘穿的是一身軍服,決不是一般的軍服,是迷彩服。
不對呀。他的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的折騰起來,按照常理,自己犯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罪,不至於被判極刑,也從來沒有部隊的人親自來審問過,今天是怎麼了,還有穿迷彩服的軍人,只見她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臉上沒有一笑容,目光冷冰冰地看着他。
“你們。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輪到高德江害怕了,他哆哆嗦嗦
問。
“我嗎。警察。她,中國特種兵部隊女兵,來幹什麼,你應該猜得透吧。”應天龍不緊不慢地回答。
高得江有點懷疑,搖搖頭。
“刷”的一聲,一把匕首從馮蘭手裡飛出,直衝高得江而來,他沒等反應過來。匕首擦着他的耳朵飛過去,紮在對面的牆上。
馮蘭的這手飛刀的活應天龍見過,那是她自己揹着人練習時應天龍無意之間看見的,除了驚訝於佩服,他還能說什麼呢?到是馮蘭大方,把匕首給他看。是純鋼打造的,連刀把長十公分,一共五把,刀身玄着血槽,烏黑髮亮,刺到人,絕對是一命嗚呼。馮蘭告訴應天龍,這是她爺爺的遺物。馮蘭出身於武術世家,全家人都習武,從小爺爺就認爲她的身體素質適合練武,把自己的絕招一一傳授給她,爺爺曾不止一次嘆息說她是生不逢時,要是在過去,孫女肯定是武林中的女英
。
應天龍說作爲一個特種兵,格鬥是最起碼的技術,你有武術功底,我現在才明白爲什麼連男人都不是你的對手的原因了。
面對馮蘭的飛刀,“野犛牛”高得江是徹底服了,女特種兵,這一手絕活使他想起一個叫小李飛刀”的武俠,那只是傳說,今天是開了眼界,特種兵。來幹什麼,又想弄清“稽熊”盜獵的線路,看起來政府要動手了。那個警察說的對呀,自己要是冒裡冒失的去了,恐怕是屍骨無存呀。
高德江腦袋飛快地轉動着,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現在還想矇混過關是不可能了,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得了,人家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有什麼就老實說了吧,爭取一個好的態度。
想到這裡。高得江說:“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應天龍與馮蘭對視一下,都露出會心地微笑。
格爾木城西的那一片別墅的一幢樓房裡,燈火閃動,羣魔亂舞。
一隻藏羚羊的標本屹立在客廳的中間,這是一隻體態碩大的雄性藏羚羊,昂着它那高貴的頭顱,一雙本來應該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哀怨地注視着前方。前方有豐盛的草地,有成羣的同伴,有高原的寒風,刺眼的陽光,還有一望無際的冰”雪域。
可是現在。它被無情地禁固在充塞着酒味與胭脂粉氣的客廳裡,聽任來者對它戳戳點點,發出幾聲驚訝地讚歎。於是,它現在的主人開始炫耀其自己的槍法,是怎麼樣一槍打中它的頭顱。而且是百米開外,他不會說。這隻雄性藏羚羊爲保護自己的家族與他拼命的全過程,也不會說他殘殺了所有的藏羚羊,連初生的羊羔都沒有放過。
“榨熊”真正的名字叫薩仁格桑,他給自己起了一個漢人的名字,劉一傑。此人不但心澗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說閱讀好去外共個毒,而且貪得無厭。雁過拔毛恨不能攬盡天下所有則旬。現在,別墅里正在舉辦酒會,爲的是爲剛剛出獄的“野犛牛”高得江接風
。
“棕熊”手裡拿着酒杯。身邊時一個妖豔的女人,緊緊貼在他的身上,撅着腥紅色的嘴。一口口把“棕熊”杯裡的酒灌入自己的肚子裡。
“劉老闆,你好偏心喲,就知道寵着玉紅,也不理人家。”另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走皺着眉心,嬌萌地說。
“誰說的,你們我都喜歡,玉紅,劉芳,還有你,我的心肝寶貝,來來,給“野犛牛。敬上一杯酒,在牢獄裡他可是受苦了。”
高得江苦笑一下,應付到:“老闆,不算什麼,有你老人家罩着,公安局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高得江說的沒錯。這幾年那個什麼蘇局長拿我當眼中釘肉中刺,找着茬來整治我,還有那個桌桑,上一次讓他逃脫了,這個帳早晚要算,要他知道。格爾木是老子的天下,可可西里是老子的地盤,哪裡的藏羚羊都是老子養的。老子要它們什麼時候死,它們就得乖乖聽話,哈,”
“棕熊”薩仁格桑放聲大笑起來。
高得江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模樣,心裡說。你笑吧,也笑不了幾天
。
“高得江,眼看九月份快到了,弟兄們也都陸續出發了,他們今年在新的地方聚集,在楚瑪爾河橋與五北鐵路橋交界的一個地方,有一處遺棄的牧房,百把十人藏在那裡誰也不會發現,是一個好住所。我已經派老二桑布去了,你的任務就是查明藏羚羊行走的線路,記住了。沒有五百頭以上的,不準擅自行動。”薩仁格桑對高德江說。
旁邊有人說話了:“劉老闆,你還怕卓桑和他的反盜獵隊嗎?區區十幾個人,能成得了什麼大氣候,還不是見了我們就躲嗎?”
“屁話,老卓桑是一個人物,你以爲他是什麼,羊羔。任你宰割嗎?反盜獵隊可不是吃素的。槍法準,能拼命,弟兄們跟着我,我可不想讓他們有去無回呀。
現在對與我來說,人才是最重要的,總得有人替我們去買賣吧。”薩仁格桑惡狠狠地說。
“親愛的,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什麼死呀活的,掃興。”女人在一邊不高興地說。
薩仁格桑發起火來。把她往邊上一堆,罵到:“掃什麼興,媽的你們就知道花老子的
錢,老子的錢也是弟兄們用命換來的,知道嗎?”
薩仁格桑站起來,大步走到藏羚羊的標本旁,摸着它油亮的毛說:“真的是一頭好羊呀。渾身上下充滿力量,優美,機靈,能夠捨出性命保衛自己的母羊,一個好的男人也不過如此,眼看它不甘心地倒下來,我的心裡也不好受呀。我捨不得扒下它的皮,做成了標本,就是想時玄望着它,不要忘記那些死去的弟兄。”
薩仁格桑轉過頭來。指着桌邊的人說:“你們,全是酒囊飯袋,也就是高得江,在局子裡守口如瓶,不出賣自己的弟兄,我劉一傑高看他一眼。”
旁邊的一個人不高興了。陰陽怪氣地說:“劉老闆,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是一棒子打到了一大片呀,論本事,我張巖不比誰差吧,駕車射擊,我是專業出身,那隻藏羚羊躲過我的槍口了呢。”
“哈薩仁格桑又大笑起來:“話過了,話過了,張巖老弟在部隊上幹過,是一個人物。也是我的得力干將,得力干將呀。”
叫張巖的人才有了一點笑容。
薩仁格桑說:“我們今天一是爲高得江老弟接風洗塵。二來呢,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你們知道嗎,境外的客商早等的不耐煩了,他們可是出了大價錢,比往年長了二成,而且有多少要多少,多多益善,發財的機會呀。這幾年政府禁獵,藏羚羊得到了緩解,數量大增,卓桑的反盜獵隊也鬆了一塊氣,巡邏的次數也在減少,我們就狠狠幹他一把,動作要快,見好就手收。迅速撤退,不糾纏,不貪心,不與卓桑正面發生衝突,弟兄們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嗎。”
“是的是的,還是劉老闆關心弟兄們呀。”手下人紛紛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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