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卡萊那愈發難看的臉色，老流氓頓時滿臉尷尬的訕笑了兩聲，這才臊眉搭眼的對着卡萊說道：“我剛纔那句話只是一個爲了調節一下氣氛的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直到此時，卡萊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在朝着老李遞去了一抹非常複雜的眼色之後，卡萊低聲問道：“你也知道，拉攏一個人，就必須要給出能夠讓那個人滿意的價碼，眼下，你想要拉攏的似乎不止是我這個人，而是我身後的整個勢力，你說，你能給出一個什麼樣的價碼？”
“那就要看，你現在是不是在像剛纔那樣試探我了。”老流氓一臉譏嘲的朝着卡萊說道：“陪你一起派兵攻打塔蘭佩森，虧你想得出來！下次想要試探別人的時候，最好先找一個高明一點的藉口。”
卡萊滿臉錯愕的看着老李：“誰試探你了？我真的就是那個意思……”
老流氓直接揮手打斷了卡萊的話，瞪着自己的一雙大眼珠子說道：“你還來？！”
“好吧……”這下輪到卡萊尷尬了，這貨沉聲對着老李說道：“托爾斯泰，如果你想要拉攏我身後的整個勢力，最好要給出一個能夠讓我們雙方都會滿意的價碼，不過，這種東西的商討過程，可都是非常複雜的。”
“我知道你現在沒有心思陪我在這裡聊天打屁瞎扯淡……”老流氓點了點頭：“不過，但凡涉及到談判，那麼就意味着我們雙方要扯皮上許久，對於你來說，你想要得到最大的好處，對我來說，我想要付出最小的代價，那麼，現在不妨考慮一下，你能夠接受的底線是什麼？”
“不好說。”卡萊低頭沉思了半晌之後，一臉複雜的對着老李說道：“說說看，你能夠接受的底線是什麼吧。”
“防守同盟。”老流氓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塔蘭佩森之上的羽族勢力，想要對你做些什麼的話，我會帶人支援你……唔，當然，如果他們是想要對我做些什麼的話，我希望你也能夠支援我。”
“這一點好像對你特別有利呢！”卡萊一臉微笑的衝着老李搖了搖頭：“存在於你和那些羽族之間的是國仇，存在於我和那些羽族之間的是家恨，比起消滅我來說，我想他們更樂於先幹掉你。”
“那你可就真的說錯了。”老流氓怪笑了一聲：“攘外必先安內，如果那些羽族真的想要滅掉我的話，他們一定會先幹掉你，畢竟，當我和那些羽族打得你死我活、不可開交的時候，你完全有能力在那些羽族的背後插上一刀。”
“實話告訴你吧，托爾斯泰，我這次之所以會率軍趕回塔蘭佩森，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你。”卡萊突然一臉正色的看向了老李：“你幹掉了邁森威爾，羽族內部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過，對於如今再次空了出來的羽族王位，許多人都志在必得，我這次回來，也只是爲了角逐那個王位而已。”
“你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三好青年。”老流氓一臉欣慰的笑道：“看到你成長得這麼優秀，我心甚慰啊！”
“你的心態非常不錯，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繼續將它保持下去……”卡萊壞笑着朝着老李解釋道：“你幹掉了邁森威爾，因此，羽族決定將正在魔獸樂園上大展拳腳的發展着的你，當做一個考驗我們這些想要角逐羽族王位的傢伙們的測試，不管是誰，只要能夠率軍幹掉你和你身後的精靈，就可以接掌羽族的王位。”
“我擦哩思密達！”老流氓的眼眶溼潤了：“可是我現在還把自己送到了你的眼前……”
“動動腦子，托爾斯泰。”卡萊滿臉不悅的看着老李，耐心的解釋道：“如果我真的想要依靠你的腦袋，讓自己登上羽族王位的話，那麼，我肯定早就已經動手了，也不會對你說這麼多的廢話。”
“卡萊……”老流氓感激涕零：“還是你對我好！”
“少來這一套。”卡萊滿臉不爽的瞪了老李一眼：“我可以答應你不和你爲難的條件，我甚至還可以答應你和你成爲同盟，不過，你必須要有所表示，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攻守同盟。”老流氓點了點頭，一臉複雜的對着卡萊緩緩的說道：“我的意思是，在防守上面，我的人會在你被羽族進犯的時候，對你進行支援，但是，在攻擊方面，只有我自己，會代表着我身後的那些精靈，跑去參戰。”
“這就是你所謂的‘攻’守同盟？”卡萊目瞪口呆的看着老李：“你一個人的武力支援，能和一支軍隊媲美麼？”
“除了你麾下的那支擁有着十萬名通過魔晶進化了的戰士的軍隊之外，你能找到第二支可以幹掉流語者的軍隊麼？”老流氓絲毫不惱的笑了笑，朝着卡萊伸出了三根手指：“算上流語者的兩個分身，我一共幹掉過他三次，最後一次，是親手割下了他的本體的腦袋。”
“攻守同盟？”卡萊眼中滿是笑意的看向了老李：“你剛纔是這麼說的吧？”
“沒錯。”老流氓點頭笑道：“攻守同盟，你同意了？”
“當然，我是說……嘿，爲什麼不同意？”卡萊很是失態的放聲大笑了起來：“早點告訴我，你能夠單憑一己之力就幹掉一個流語者，你我之間又何苦費上這麼半天的功夫，去商討那些影響感情的細節呢？”
老李瞪了卡萊一眼，朝着自己的身後退去了一步：“你小子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曖昧？什麼影響感情不影響感情的？你又不是老子的戀人！”
“托爾斯泰……”卡萊欲哭無淚：“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只是逗逗你。”老流氓突然話鋒一轉，笑眯眯的朝着卡萊說道：“你小子該不會是當真了吧？”
看着老李那張無恥到了極點的面孔，卡萊只覺得恨得牙根癢癢，這個托爾斯泰，也實在是太可惡了一些……不過，自己卻是不能夠與他翻臉的，唔，至少在……之前，不能翻臉，沒錯，絕對不能翻臉！
想到了這裡之後，卡萊勉強在自己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