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連搖頭,“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真心在求您的,求求您了……”
涼音揚了揚脣,“即是真心,便不要說那麼多讓人誤會的話,明白了嗎?”
她低了低首,水靈靈的眼睛裡含滿了淚水。
一旁的李挽晴咬牙切齒,“姐,你不要求她!她那樣的人,一看就心狠手辣,你便是求了也沒用!”
李挽輕連連搖頭,“不是她,她還救了我呢,她的心地也是善良的!”
說着,她又委屈巴巴的望向了涼音,“陛下,我給您磕頭了,您就放了她吧,求您了!”
話罷,她果真還一下一下的磕起了腦袋。
忽然,一把短刀快速閃過,緊接着,二話不說便沒入了李挽晴的肚子,她懵了懵,幾乎都沒來的及反應,便已口吐白沫,目瞪口呆!
“你,你……”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無心,又瞧了瞧肚中的短刀,不一會兒便死不瞑目的垂下了腦袋。
無心一臉冷漠,拔出短刀之後,才冷冷着道:“陛下不欠你們任何,刺殺了她後,還一個勁個蹬鼻子上臉,給她臉了!”
說着,她又狠狠地將那屍首推倒到了地上,兩旁的侍衛悄悄後退,衆人紛紛驚訝非常。
這才聽她一臉不屑的接着道:“本來就是該死之人,你還如此求陛下,面上看着是在求她,實際卻是在威脅,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弄的可憐兮兮的,如果陛下不同意,她反倒還成了惡毒的一方了,是吧?”
說着,她又冷冷掃向了李挽輕。
李挽輕咬了咬牙,看着一旁的屍首,卻是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一滴一滴的流着眼淚。
見如此,無心便又冷冷着道:“收起你的小心思吧,如果是你姐妹二人一同求饒,或許陛下心軟了,我等也會覺得正常,但一個求饒,一個還在一旁裝模作樣的說一些你們好像很厲害,卻又很命苦的話,不停的將陛下逼到道徳至高點,好像她殺了你們,她就十惡不赦了一般,很好玩?”
李挽輕淚眼婆娑,“不是的,我沒有這意思……”
“不管你有沒有,反正給人看着就是這麼回事,不過惡人我來當,你可別打污衊陛下的主意。”
無心冷冷開口,說着,她便恭恭敬敬的望向了涼音,“主子,屬下沒收到您的命令便動手了,請您責罰。”
涼音默了默,“你又無錯,罰什麼?”
她低首,“要罰的。”
見她那般,涼音惆悵的嘆了口氣後,才緩緩道:“那就罰你今日早些歇息,此事便到此爲止吧。”
頓了頓,她又低首望向了李挽輕道:“李挽輕是吧?你的眼淚可以收起來了,收拾收拾,儘快離開風東吧。”
李挽輕咬了咬牙,卻是忽兒便爬到了李挽晴的身旁,一邊還緊緊的牽住了她的小手,眼淚控制的流着。
“我沒有你們說的那些意思,我本就是個藏不住眼淚的人,生來如此,沒有任何裝可憐的意思,你們爲什麼要給我套上那麼多的,子虛烏有的罪名?”
說着,她淚眼婆娑,“我也是真心求饒的,都已磕頭了,又還能如何呢?你們不認便是,爲何還要如此灼灼逼人?”
“是不是有那意思我們不知,但你的一言一行就是表達出了那麼個意思。”
無心冷冷開口,又見涼音早已擡步遠去,她便緩緩地跟了上去。
而洛瀟然更是連看都沒看一眼便走了開,
一時間,諾大的院內瞬間便安靜了下來,涼音一走,宴會自然到此爲止,於是衆人紛紛散去,獨留南雲桑水一臉冷漠的站在原地。
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兒,她張了張口,卻是道:“你本該死,但即是陛下救了你一命,我便不取了你這條命,你好自爲之吧,三日之內,再不離開風東,你便會與李挽晴一個下場。”
李挽輕流淚不止,只言不語。
而她也懶得多說什麼,轉身便往外頭走了去。
轉眼夜深人靜,而諾大的城主府內,經過了那麼一件事之後,也終於再次恢復了寧靜。
李挽輕已被趕出了府,大概是察覺到了洛瀟然對她的厭惡,涼音於她也不是那麼喜歡。
一覺睡到天亮時,也不知是怎麼了,那一夜,涼音的心裡竟是無比的慌亂。
於是到了次日,她也昏昏沉沉的,臉色凝重非常。
每每這時,她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於是剛一起牀,她便十分嚴肅的看着洛瀟然道:“咱們今日便出發吧。”
洛瀟然微微疑惑,“怎麼了?不再多休息兩天了嗎?”
“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雖說咱們剛來此處,但是咱們離開西城已經很久了,我怕那批兵器落入惡人之手……”
涼音的話裡含滿了擔心,見如此,洛瀟然嚴肅的點了點頭後,便收拾起了。
待到吃完了早膳,正欲去找南雲桑水,水墨便突然閃了出來。
“大事不好了!”
洛瀟然的臉色猛地一僵,“何事?”
水墨一臉慌張,“回主子,霧中閣的人出爾反爾了!”
話罷,一旁的涼音霎時大驚。
“你說什麼?”
水墨氣喘吁吁,“方纔屬下收到書信,歐陽子昱變卦了,就在咱們離開之後,他確實是領人搬走了所有寶藏,也確實是離開了,但過了不久,他又突然回頭,而且帶了近千個幫衆,將山上山下,包圍的水泄不通,之冥等十二個人雖強,但面對那霧中閣的近千的高手,壓根寡不敵衆!
洛瀟然蹙了蹙眉,“龍氏的兄弟們不是都過去了嗎?”
水墨低首,臉色沉重非常。
“那也擋不住霧中閣的強攻啊,咱們的龍氏才建立不到半年,而霧中閣卻已經是很多年了,兩股勢力若是硬拼,咱們肯定討不着好處,而且他是鐵了心要搶走那些兵器了,屬下也是第一次聽說近千個霧中閣的人一起出動!如此大的陣勢,兵器已是一個不留啦!”
頓了頓,他又道:“霧中閣的人將那些兵器搬上了船,便運遠了,十二個人中,只有之冥與之易活了下來,書信便是他們所傳,他們已經趕過來了,此事大概發生在十幾日前,這封書信,他們早就寫好了,只是飛鴿太慢,現在纔到咱們這!”
聽着他的話語,洛瀟然的神色不由又更加凝重了些。
“十幾日前?那時咱們不是還在離城……”
“該死的,當時就該先去那裡!”
一旁的涼音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