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淺笑得柔美極了:“還記得我送到二少爺房間的那盆薰衣草嗎?bloody lavender,血腥薰衣草,那盆薰衣草上的血,可不是一般的血液,而是未來二少奶奶的初夜落紅。不然,從不喜歡花花草草的二少爺爲何會讓我把一盆薰衣草送到他房間裡。可笑,有些人竟然以爲自己穿上了水晶鞋,就真的成了灰姑娘,能和王子幸福得在一起。不過是別人的替身罷了!”
冷月被原淺氣瘋了,指着原淺大罵道:“原淺,你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那個被寵幸的女傭是你!”
瞎貓撞對死耗子,居然猜對了。
可原淺只是嗤笑一聲,說:“我倒也希望啊,不然當上二少奶奶的就是我了!”
原淺那副模樣,痞氣十足,看上去倒是真的挺覬覦那位置的。
而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皇甫聿一襲純手工定製的西裝,雙手環胸,眼神不屑:“二少奶奶,呵呵,你也配。”
皇甫二少出聲的剎那,原淺心頭一跳,生怕這男人躲在門後偷聽。
她不惜把冷月往死裡得罪,不就是爲了給冷月傳遞個消息讓她明白前因後果別穿幫了麼。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把那層膜去掉。
聽到皇甫二少的回話,原淺立馬長舒一口氣。
只是,他好像……誤會了什麼?
嗯嗯,這誤會挺好的!
以皇甫二少的身份和地位,就該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渴望着和他交配,哪怕對方是個其貌不揚的醜八怪。
原淺知道今夜自己在“選妃宴”上的表現有點過了,皇甫二少鐵定開始懷疑了,於是她立馬朝着二少爺表忠心:“二少爺,原淺對您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原淺自知樣貌平凡,當不上二少奶奶,可能讓原淺成爲您的貼身女傭,原淺只覺得無比榮幸。這絕對是祖上積德,墳頭冒青煙,原淺纔有此等絕妙的造化!二少爺,原淺以後一定爲您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嘔……
好惡心啊!
這種一邊朝着人渣諂媚一邊心底狂吐的感覺,要不要太銷魂啊啊啊啊!
皇甫二少爺大抵沒見過這麼滑稽的拍馬屁方式,脣角不由自主地揚了揚,他轉頭看向冷月,神色不由自主地帶了絲柔和:“天色晚了,你先回去吧!”
“是,二少爺晚安。”冷月淡淡地回道,冷漠的聲線中藏着無數溫情。
二少爺,冷月現在是皇甫聿的女人,還稱呼“二少爺”,絕對有失妥當。
但凡溫柔點的主兒都會讓她換稱呼,只是皇甫聿似是沒聽出這稱呼的不妥,他目光轉向原淺,冷冷的樣子:“你,給我進來,服侍我洗澡!”
服侍我洗澡……
這五個大字一出,不論是冷月還是原淺,臉色都有些難看。
冷月是不甘,以及自己所有物被褻瀆的氣憤。
原淺卻是有些噁心。
但,這也是貼身傭人的職責所在,剛表過忠心,把自己界定成忠僕,現在就連幫人洗澡的事情都做不來……
這……
不妥啊!
於是原淺笑着點頭:“是!”
皇甫聿轉身進了屋,原淺做戲從來做全套,朝着冷月丟了個曖昧的神色,便不顧冷月的憤怒走進了皇甫聿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