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母子倆算是冰釋前嫌，你兒子馬上也要當爸爸，你在九泉之下有知，也可以放心了。”
看他又要倒酒，穆天野忙着走過來，抓住他的酒瓶。
“爺爺，別喝了！”
老人家年歲已高，今晚已經喝了不少，穆天野只怕他喝酒太多身體受不了。
穆老轉過臉，看到自家孫子，臉上浮現出慈愛笑容，“沒事，今天爺爺特別高興，多喝兩杯沒關係的！天野啊，再陪爺爺喝一杯，啊？！”
穆天野看看老人家手中的杯子，片刻，笑着點頭，“就一杯？”
“就一杯！”
於是，爺倆一起到沙發上坐下，穆天野親自幫老人家倒了一杯酒，又拿過一個杯子來給自己倒滿。
隔桌看着他倒酒，穆老低低長嘆，“我原本還以爲，這輩子也看不到你和你媽媽和解，沒想到……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爺爺！”穆天野坐回沙發，將杯子推到他面前，“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事情經過他已經知道大概，可是有一些細節，他還是沒有想通。
如果說當年母親真得沒有背叛爸爸，他們又怎麼會鬧到非離婚不可呢？
穆老捧起酒杯，思緒也是飄起多年之前。
“那時候，你從陽臺下摔下來，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只是搖頭說讓我們放棄算了。當時你爸媽都不甘心，於是又把你轉到a市最好的醫院，請來最好的醫生爲你會診……當時咱們家裡經濟也並不寬裕，光是請醫生會診的費用就花掉家中所有的積蓄，當時是能借錢的錢都借了，醫院也把能免的費用都免了，可是請國外專家過來做手術的錢還是不夠。
當時，你媽爲了幫你籌錢，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硬座火車到南方的一個遠房親友家借錢，結果吃了對方的閉門羹，她一個人站在大馬路上給你爸打電話，你爸接電話的時候說沒事，後來掛了電話抱着頭哭，然後就跑出去了。
第二天，他就拿來錢交了你的手術費。我問他錢是哪來的，他只是說借的，後來，學樣的負責人找到你媽媽，我們這才知道，你爸是挪用了他負責的學校項目資金。學校也知道咱們家的情況，只說把這錢補上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也沒有報警和對外聲張。”
穆老擡手捧一把眼睛，“過了兩三天，有天晚上，你媽接了一個翻譯的工作，很晚都沒有回來，你爸擔心她去活動現場找她，結果……發現她在秦兆陽的房間，你爸大發雷霆，你媽哭着解釋說他們什麼也沒做，可是你爸不信，和你媽媽吵了一架，還打她一個耳光。離婚的事情是你爸主動提的，其實他也知道，你媽不是那種女人，那天晚上她和秦兆陽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是那會兒醫生說你有可能一輩子癱在牀上，你爸自己也逃不過牢獄之災，他就是不想拖累你媽媽，希望她有個好歸宿，才故意把她趕出穆家。後來學校負責人找到我我才知道，你媽補上你爸挪用的那些錢，那天晚上她是去向秦兆陽借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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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