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世勳集團現在在她手上,許傾傾想,她有義務讓世勳在她的領導下,煥發出新的生機。
先救活詩漾只是第一步。
營銷部那邊很快傳來消息,今天中午,錦城的香格里拉酒店被百利包下,那裡將舉辦一場百利紅酒嘉年華,白若風作爲新上任的總裁,也會作爲主賓參加。
這個消息來的很及時,兩小時後,許傾傾穿着一襲酒紅色的禮服裙,與趙夢辰一起,出現在嘉年華的會場。
百利集團在幾個一線城市皆有不錯的人脈,今天前來參加嘉年華的除了錦城的名流,也不乏兩岸三地的大亨,名門淑媛,大明星等。
許傾傾和趙夢辰雖然不在邀請之列,卻也高價購買了兩張邀請函。
來到現場後,許傾傾先暗中打探了下,一路沒有發現莫家的人,她鬆了口氣。
只要沒有莫家人在便好,莫家兒媳婦,聽着風光無限,其實也是一道枷鎖。
許傾傾慶幸,還好,她和莫逸塵的婚姻關係還未公之於衆,不然,被那個身份綁着,她想拍戲,想做事,想信馬由僵的瀟灑人生,恐怕都沒那麼容易。
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一杯紅酒,許傾傾尋找着白若風的身影。
白若風沒看到,卻看到了躲在一邊喝悶酒的白若悠。
與上次相比,白若悠憔悴的可怕。
從前,憑着白家大小姐的身份,白若悠就是一隻傲嬌的金孔雀,走到哪裡,都是人羣的焦點。
可是,今日一見,她整個人瘦的脫了相。很顯身材的禮服穿在她身上,也是鬆鬆垮垮,像是偷穿了媽媽的衣服似的。
許傾傾發現了她,正思忖要不要躲開這個麻煩精,白若悠回眸朝侍者要酒時,看到了許傾傾。
她眸子一暗,拿着酒搖搖晃晃朝她走過來。
“許傾傾,這是我們白家的主場,你來幹什麼?”她已有幾分醉意,脣角上揚,輕蔑的問。
“白小姐,你……”白若悠身上的酒氣很重,即使花了個大濃妝,依然遮不住一臉的疲憊。
“我知道了,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是不是?”她用拿紅酒杯的手指着許傾傾,“許傾傾,你贏了!我他媽卻輸了個徹底!”
她恨恨的想上前掐許傾傾的脖子,無奈酒喝的太多,身上早軟的跟泥似的,一抓,不但沒抓住,反而很沒形象的被腳下的高跟鞋拌了下,要不是被許傾傾扶住,肯定會摔在地上。
“白若悠,你喝多了。你哥哥呢,讓他送你回去。”許傾傾扶着她,好心提醒她,順便打探白若風的下落。
“怎麼?你又想勾引我哥哥,你……你這個狐狸精……”白若悠踉踉蹌蹌的,又想動手,遺憾的是她的另一隻手也被許傾傾鉗住,動彈不得。
“白若悠,你好歹也是白家大小姐,能不能注意下你的身份,你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只會丟白家的臉!”許傾傾像被一個女瘋子糾纏住,她壓低聲音,有些慍怒的罵道。
“我的臉已經丟盡了,我還怕丟臉嗎?許傾傾,上一次本該丟臉的是你,是你!”
“你夠了!”
見她還要發瘋,許傾傾只好將她拖到裡側的一間小屋子裡。
“no zuo no die!白若悠,我很不明白,你堂堂白家大小姐,竟會爲了一個男人把自己作成這個樣子!你……真的一點都讓人同情不起來!”
雖然白家封鎖了消息,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白若悠和男人*,男人慘死在她牀上的消息太勁爆了。許傾傾這幾天也有所耳聞,本來她還以爲是以訛傳訛,可今天見了白若悠,她大概相信那是真的了。
“許傾傾,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搶走了逸塵……我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許傾傾無情的奚落,令白若悠一點點醒轉,她含着淚,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一定要將許傾傾撕成碎片。
可是,她這麼恨她,許傾傾卻只是冷然一笑:“沒有我,他也不會娶你!”
“你……”手指着許傾傾,白若悠的心痛到了極致。
許傾傾毫不留情的將事實揭給她看,這一刻,白若悠所有的失敗無所遁形。
她恨許傾傾,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是真的。
是她太驕傲,太偏執。
非要與人爭個高下,才碰的頭破血流。
可悲的是,她愛的那個人,卻連個憐憫的目光都不捨的投給她。
白若悠有些承受不住的蹲下來,將臉埋在兩腿之間,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從那件事發生到現在,她痛苦不堪。
她一下子從驕傲的公主,變成了人人嘲諷的對象,甚至,她連門都不敢出。
今天,還是哥哥一再的鼓勵,她才鼓起勇氣,化好妝,穿上美美的衣服,前來參加這場名流雲集的聚會。
可是,周圍那些飽含深意的目光,像針一樣,一針針的刺向她,擊垮她本就脆弱不堪的自信,她逃無可逃,只能選擇用酒精麻醉自己。
她哭的很傷心,許傾傾卻是一臉無奈。
天知道,她不是來陪她哭的,她是來找白若風的。
好不容易,白若悠哭夠了,從地上站起來,尷尬的整理着被她弄皺的裙襬。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喲,這不是白家大小姐嗎?外面那麼熱鬧,怎麼在這裡躲清閒?”
說話的正是白若悠從前的追求者,某電器大亨的兒子,有名的紈絝子弟,杜斯良。
杜斯良打量着白若悠臉上的淚痕,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
他打了個響指,外面的侍者進來,他從侍者手裡拿過兩杯紅酒,一杯自己拿着,一杯強行塞給白若悠:“好了,別傷心了。來,若悠,咱們喝一杯。你放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嫌棄你,我也不會嫌棄你。誰讓你是白若悠呢?就憑一個白字,也沒人敢真的瞧不起你?”
白若悠捏着手上的紅酒杯,恨不得將酒直接潑到這個無恥之徒的臉上。
杜斯良,他從前瘋狂追求自己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那時,他說盡了甜言蜜語,可她白若悠那時候心裡裝着莫逸塵,根本看不上這樣的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