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終於宣泄完了,周芷柔走出浴室,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她環顧着這裡,淡淡的笑了笑,還是要離開這裡了,她把股權本放進包裡,然後把那張支票放在了桌子上,撕下一旁筆記本上的一頁,拿起筆筒中的鋼筆,留了紙條,便離開了別墅。
蘇媚回到別墅的時候,就發現了蘇媚留的紙條,沒有任何停歇的就去了懷特的辦公室:“哥,這是怎麼了?周芷柔離開了?”
蘇媚把紙條放在他的桌面上:“你倒是說話啊?昨天你回去,結果就是這樣的?”
懷特看了一眼紙條上娟秀的字體,脣角勾了勾,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那你想怎樣?是你說的,我們就要離開了,該做一個決斷,現在我放她自由不是很好嗎?”
“你!”蘇媚對他簡直無話可說,她以爲昨天給他們留出了空間,他會對周芷柔說出他自己心底的想法,他倒好,直接把人都放走了。
“好,沒什麼不好的,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蘇媚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既然他自己做的決定,她也懶得再管:“明天。機票我都已經訂好了。”
“能不能過幾天走?”蘇媚直直的盯着他:“我想等老人的百日之後再離開,我應該去看看她。”
“那我們當天走。”懷特只看了她一眼,就把視線移開了。
“好。”蘇媚對懷特會答應的這麼利落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
時間過的總是很快,很快就到了他們該離開的日子,他們離開這裡飛往F國的飛機,時間很早,因爲要去墓地拜祭,而路程又很遠,懷特和蘇媚起的很早,天色還是黑色的時候,他們就上了車,蘇媚將懷裡的花抱的很緊,一路上都沉默着,離白家的墓地越近,她的心就跳的越快,這裡埋的不止是那個老人,還有那個在她印象中已經模糊的男人……
“少爺,小姐,到了,請下車。”雷蒙打開車門,一副恭敬的態度。
“到了,我們走吧。”懷特撫着蘇媚下了車,然後走在前面,蘇媚抱着花,默默的跟在他的後面,天還未亮,這裡陰森森的透着些許寒意。
蘇媚有些害怕,緊緊的跟在懷特的後面:“哥,你走慢點。”
“你啊,非要來,過來。”懷特伸手搭在蘇媚的肩膀上:“走吧。”
好在白家老人的墓還是比較好找的,他們駐足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老人的照片,那慈祥的樣子好像還依然在他們的眼前。
蘇媚把花放在墓前,低頭沉默了一陣,才緩緩的張了口:“我沒有想過你會這麼早就走了。聽說你是因爲我得了白血病,才急的病倒的,對此我一直很內疚,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關心我的病情,更沒有想過白芸薇會獻血給我,手術很成功,醫生說我身體恢復的很好。”
說着說着蘇媚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我們今天就要回去了,以後可能不能回來看您了,我知道您的遺願是希望我們都好,您放心,我們不會再找白氏的麻煩,以前的事就這麼過去吧。也許曾經的我們不能體會您的苦衷和爲難,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怨恨了。雖然我和懷特沒有來送您最後一程,但是我們也希望您一路走好。”
白蘇媚看着照片上的人好一會兒,才擦了眼角的淚:“奶奶,我們回去了。”說完她看了一眼那個相對較矮的墓碑一眼,還是親手送上一束花,然後她看了懷特一眼:“我先到下面等你。”
“嗯。”看着蘇媚跟着雷蒙離開,懷特才把視線落在老人的墓碑上,半響才淡淡的開了口:“您這下該安心了吧。我們會一切都好,就像您說的,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白家的孩子,這是抹滅不了的血緣關係。”
懷特的眸光暗沉了下來,像是灑了墨水的夜色,渲染着無窮無盡的黯然,他微抿了一下脣,然後轉了身:“奶奶,如果有緣,下輩子,您不要再把我拒之門外,也許我會成爲您的好孫子。”
說完他薄薄的脣上露出淺淺的弧度,腳步最後停頓了一下,然後離開了。他拉開車門上了車,便直接下了命令:“去機場。”既然要離開了,就不會再去留戀什麼了……
墓碑前的花,證明有人比他們早來,白芸薇看了盛明哲一眼:“你說會不會是蘇媚和懷特他們來了?”
“也許吧。”盛明哲對着厲武動了一下手,厲武就明白了盛明哲的意思,沒過多久,他就彙報了查到的情況:“少爺,夫人,早上6點的時候,有人來過,從墓園的監控上可以看出來人是懷特和蘇媚他們。不過他們很早就離開了。我查了一下,他們早上8點的飛F國的航班,現在已經起飛了。”
“他們走了?”白芸薇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神情:“也是,他們早就說過會離開的。”他們能來這一趟,她已經很知足了,白芸薇看着自己奶奶的墓碑前放置的鮮花,目光很是柔和:“奶奶,您的願望,應該算是達成了吧。”
盛明哲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將她護在懷裡:“如今這樣,也算是圓滿,奶奶應該會高興的。”
“嗯,我們回去吧。”白芸薇笑了笑,事到如今,她也能夠放心了。
關於蘇媚回F國的消息,應該是有人故意放給記者的,白芸薇剛回去,就看到新聞上都是蘇媚F國的消息,連同墨氏亞洲負責人懷特將墨氏手裡的白氏股權盡數轉到白氏旗下的事,也被爆了出來。
“這是懷特走之前故意爆出來的吧。讓外界都知道白氏的最大股權在我的手裡。”白芸薇一邊抱着孩子一邊看着電視上的消息。
“應該是,懷特會有這樣的舉動並不奇怪。”盛明哲輕輕伸手捏了捏白芸薇懷裡孩子的小臉:“不過懷特這次倒是真的還了你一個很大的人情,如此一來白氏股價上漲,招標的項目,也在如期完工,白氏應該很快就會發展起來的。”
“是哦,盛明哲,你可得對我好一點,我現在也是身價高升,也算是潛力股了。”白芸薇眯着眼一臉的得意:“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哪天身價就超過你了,盛市長?”
“也許有這個可能。”盛明哲微微皺了皺眉頭:“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很有危機感。”
“是嗎?”白芸薇戳了戳他的胸口:“有危機感就以後對我和兒子好一些。”
“我有對你們不好嗎?”他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他們,看着她的嘴脣就在眼前,因爲剛纔的話語而微張着,他怎麼可能忍得住,尋到她的脣,一勾頭就吻住不放。
他貪婪地吮着她的脣,一陣脣舌交纏之後,他略鬆開她,抵着她的額頭,極近距離地看着她的眼睛:“芸薇,我愛你。”
最簡單的表白,卻聽得她心肝都顫動了一下,白芸薇的臉不由的紅了一下:“我也愛你……”
她的聲音極小,但是在盛明哲聽來卻是最美的言語,伸手婆娑着她被吻得有些微微紅腫的脣瓣,然後眼神愈發的黯起來,他伸手擒住她的下巴,準備另一番纏綿悱惻的吻時,白芸薇懷裡的孩子突然又哭了起來,盛明哲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要不是這孩子這麼小,我一定會認爲他是故意的。”
“這麼小的孩子,他能懂什麼啊。一定是他餓了。”說着白芸薇就解着釦子準備餵奶,但是看着盛明哲正盯着她,還是下意識的把身體側了過去:“別看。”
“咳咳,老婆,你恢復的怎麼樣?”經歷過這麼多的事,總算是把她養起來了一些,臉上也漸漸有了紅潤,他盤算了一下日子,應該是可以了,他這些忍得真是全身都疼。
“恢復的怎麼樣?”白芸薇看着他眼中的幽黯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有所指,臉立刻就紅到脖子了,結結巴巴的回答着:“應該還好吧。”
“那就是可以了?”盛明哲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抹身影,勾脣笑着,弧度愈發邪肆。
白芸薇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她只是覺得那種目光的潛在含義是,晚上不知道會怎麼折騰她……
有人終於熬到了晚上,早就洗好澡等着了,見白芸薇把盛天澤哄睡着放在小牀上之後,就直接撲了過去,緊緊的把那個日思夜想的女人抱進懷裡,低聲的喚着:“老婆……”
白芸薇還沒來及說什麼,就被他託着腰抱了起來,直接就奔着大牀走去,然後將她的上身提起來,靠在一哥寬而大的靠墊上,整個人就壓了上去,細細密密的吻就落了上去,眼睫,鼻子,脣瓣,然後順着她纖美的脖頸一路下移,脣齒輕輕的咬着,留下一串紅紅的痕跡……
一個慌神,白芸薇就發現盛明哲竟用脣齒咬開了她領口的扣子,她飄零的理智微微的找回了一些,半推着他,柔聲嬌嗔着:“別,還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