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也轉頭看了一眼穆娜之後,點上一根香菸,朝着穆娜吐了一口煙雲,問她要不要來一根?
穆娜側過頭去,從自己的一側的牀頭櫃拿出一包煙來,和葉乘風說,她不抽男士香菸,只抽這個。
她說着拿過葉乘風手裡的菸頭,給自己點上了,再將菸頭還給葉乘風,深吸了一口香菸,翻了一下枕頭,讓自己坐躺在牀頭。
葉乘風結果穆娜的菸頭,也坐起身來,朝穆娜說,你知道我們中國有一個說法麼,就是借人家菸頭,會死老婆的。
穆娜不禁錯愕地看了一眼葉乘風,隨即撲哧一笑,朝葉乘風說,你有老婆了麼,你這麼擔心你老婆會死?
葉乘風卻朝穆娜一笑說,你這麼本事,我的底細到現在爲止已經被你看的清清楚楚了,我有沒有老婆,你難道不知道麼?
穆娜抽了一口香菸和葉乘風說,你沒有老婆,你怕什麼老婆死,難道你是覺得我和你上了一次牀,就是你老婆了,你是怕我死?
葉乘風將香菸塞到嘴裡,只是吸着香菸,讓煙雲從鼻孔冒出,並沒有在回答穆娜的這個問題,他心裡在想,要是上牀就是老婆,那哥老婆可多了去了。
穆娜見葉乘風不說話了,自己也只顧着抽菸,不再吭聲,等葉乘風一根菸抽完,將菸蒂掐滅後,卻見他立刻從牀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準備開始穿衣服了。
她不禁坐起身子,詫異地看着葉乘風,“怎麼?你這就要離開了?”
葉乘風一邊穿着衣服,一邊看了一眼牀上的穆娜,笑着說,“你我之間本來就是因爲一場打賭,你不會是因此而愛上我吧?”
穆娜一愣,隨即從牀上躍起,直接跳到了葉乘風的身上,趴在葉乘風的背後,在葉乘風的肩頭上用力的咬上一口。
葉乘風忍着疼,等穆娜咬完後,才一把將她摔在了牀上,穆娜坐在牀上朝葉乘風一笑,“我們之間的賭博纔剛剛開始,你是隨便的男人,我可不是隨便的女人,你招惹上了我,這輩子都別再想脫身了!”
葉乘風笑了笑,繼續穿着衣服,直到衣服穿好後,才和穆娜招了招手,“誰招惹誰還不知道呢!先走了!”
穆娜並沒有挽留葉乘風,而是坐在牀上和葉乘風說,“元首已經到了鹽海了,隨時都可能要求你去見他,你最好手機二十四小時保持開機!”
她話說完,葉乘風已經出了房間,迴應穆娜的是砰地一聲關門聲,穆娜立刻將牀上的枕頭用力的扔向地上。
而葉乘風離開賓館後,剛從一樓的大堂走出門口,就見一輛紅色的寶馬停了下來,那個熟悉的“溫柔”出現在了葉乘風的面前。
葉乘風心下不禁一動,見“溫柔”從車上下來後,直接朝大堂走了過去,似乎葉乘風在她面前就是一個透明人一般,視若無睹。
他不禁心下冷笑一聲,葉乘風啊葉乘風,你真以爲你上過幾個美女,就真把自己當成萬人迷了,人家也許就是討厭你這款的男人呢?
葉乘風想着不禁微微一嘆,心裡又想到,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你前三十分鐘剛日了一個美女,後三十分鐘就招另外一個美女的白眼,這是何等的現世報啊?
他隨即不再多想,也不再回頭去看“溫柔”,也許這樣的女人註定了就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自己也不可能和世上所有的美女都有什麼交集。
不過葉乘風剛邁開了步子,卻聽身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怎麼看見我來了,就想走啊!”
葉乘風心中一動,回頭看向“溫柔”,卻見她此時正站在大堂的門口看着自己呢。
他不禁左右看了一眼,這才確定“溫柔”是在和自己說話,詫異地看着她說,“我們認識麼?”
“溫柔”則和葉乘風一笑說,“我沒想到葉乘風你會這麼小氣!”
葉乘風不禁更加好奇了,原來這個長的像溫柔的女人,居然知道自己是誰,難道自己的那個猜測是對的?
他想着走到“溫柔”的面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溫柔”穿着一件白色的風衣,風衣的鈕釦沒有扣上,裡面是一件白色的蕾絲襯衫,鈕釦一直扣到了領口。
“溫柔”下身穿着一件深黑色的緊身牛仔褲,她的腿本來就很細長,這麼一看顯得她整個人更加高倩挺拔。
加上她的長髮已經挽在了腦後,顯得整個人的氣質更是不凡,看上去就像是某跨國大公司的高層女總裁一般。
葉乘風收起了眼神後,朝“溫柔”說,“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這似乎不是一段公平的交談啊!”
“溫柔”操起了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口,朝葉乘風一笑,“公平要看建築在什麼前提條件之下,我知道你的名字,並不能證明不公平,只能證明的是我有能力,你要是想知道我的名字,當然也要靠你的能力,我覺得這纔是真正的公平,你說是不是?”
葉乘風心下不禁一動,這個“溫柔”雖然長的像自己認識的那個溫柔,但是說話時,無論是語氣,還是字裡行間,兩人都完全不一樣。
自己認識的溫柔,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氣質,都是有一股和她名字一樣的溫暖,讓人有一衆想要親近的感覺。
而眼前的這個“溫柔”卻完全和溫柔不一樣,她說話時,在氣場上好像就已經壓倒了對方,有一種恃勢凌人的感覺。
但是兩人卻還是有一點相同,就是說的話,都好像老師在向學生灌輸一般,溫柔是老師,那是理所當然,但是這個“溫柔”讓人有如此感覺,不禁讓葉乘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葉乘風這時朝“溫柔”一笑,“我雖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我知道你是誰,來鹽海是做什麼的!”
“溫柔”頓時來了興趣,看着葉乘風說,“哦?那你不妨說說看!”
葉乘風立刻將自己的猜測大膽的說了出來,反正即便說錯了,最多就是出下糗而已,而且葉乘風的本能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和溫柔長得很像的女人就是以太會的元首。
他和“溫柔”說,你來鹽海是爲了找我和穆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說到這裡,葉乘風朝她伸出了手,“很高興以這種方式和你見面,元首大人!”
“溫柔”聞言不禁一愕,隨即撲哧一笑,“看來你還是有一點本事的,既然能猜到這些!”
葉乘風聽她並沒有否認自己的猜測,但是話語中似乎又沒有完全承認自己的猜測,不禁心中一動,朝她說,“你不是元首?”
“溫柔”和葉乘風說,“想知道答案,就和我一起去見穆娜吧!”
她說完轉身就進了大堂,朝着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葉乘風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跟了過去。
進了電梯後,“溫柔”一直沒有再說話,直到電梯到了穆娜所住的那層樓,葉乘風跟着她走到了穆娜的房門口,讓葉乘風去摁門鈴。
葉乘風摁響了門鈴,不過穆娜並沒有馬上開門,葉乘風猜想肯定是穆娜還沒有穿好衣服呢。
不過“溫柔”顯得很有耐心,站在門口等着,一直等了一刻鐘,門纔打開了,穆娜穿着睡衣站在門口,先看到的是葉乘風,剛要說話,就見葉乘風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不禁錯愕地看着“溫柔”。
“溫柔”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走進了房間,一直走到客廳後,才坐了下來。
門口的穆娜不禁詫異地看着葉乘風,“她是誰啊?你情人?”
葉乘風聳了聳肩,朝穆娜說,“我要有那本事就好了,我也很想知道她是誰!”
他說完也走進了房間,坐到了“溫柔”的對面,點上一根菸,朝她說,“已經到了,揭曉答案吧!”
“溫柔”卻不搭理葉乘風,而是看向從門口走了進來的穆娜,“你要介紹葉乘風進以太會,給一個理由!”
穆娜一愕,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半晌後纔回過神來,“你就是元首?”
“溫柔”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用她那特有的,帶有質問的眼神看着穆娜。
穆娜立刻走了過來,朝“溫柔”說,“我只是研究過他的發家史,比較符合我們入會的條件!”
“溫柔”一陣沉吟後,才和穆娜說,“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們以太會引進新人的規矩?”
穆娜一陣沉默,沒有再說話,顯然她是知道的,只是不願意開口。
“溫柔”這時站起身來,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槍,對着穆娜就開了一槍,“我們同意葉乘風入會,謝謝你的引薦!”
葉乘風都沒回過神來呢,就見穆娜這時捂着胸口,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睡衣,她此時正跪在地上,眼睛看向葉乘風。
“溫柔”的槍是帶有消聲器的,這時她拿起手帕,擦了擦槍口,又將槍收回到風衣的口袋裡。
葉乘風連忙走到穆娜身前扶起了穆娜,立刻朝“溫柔“說,這是爲什麼,你們爲什麼要殺她?
“溫柔”用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語氣和葉乘風說,這是以太會的規矩,以太會的人數是固定的,如果需要引薦一個新人,那就必須要有一個老會員退出。
葉乘風立刻和“溫柔”說,那你可以讓他退會啊,難道一定要用這種方式?
“溫柔”還是冷靜地看着葉乘風,你就算不知道我們以太會是幹什麼的,大致也能猜到,你覺得我們會讓一個人活生生的離開以太會麼?
穆娜這時伸手握住了葉乘風的手,葉乘風的手上,霎時染上了鮮血,她強擠出笑來,和葉乘風說,原來你們中國的那句傳言是真的。
葉乘風一時沒明白穆娜說的是什麼,詫異地看着她,卻聽她繼續說,“借別人菸頭,會死老婆的……”
他這才明白穆娜的意思,不過葉乘風有點搞不清楚了,穆娜是以太會的會員,她絕對知道引進自己,是要用她自己的性命換的,她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葉乘風握緊穆娜的手,看着懷中的穆娜,“爲什麼,你爲什麼……”
“溫柔”這時站起身來,“我給你們最後相聚的時間,我在車上等你!”她說完轉身就出了穆娜的房間。
穆娜等“溫柔”出了房間後,這才和葉乘風說,“她不是元首,元首是不會親自殺人的!”
葉乘風不禁詫異地看着穆娜,顯然穆娜對以太會的瞭解很多,他繼續又問了一句,“你知道自己會死,爲什麼還一定要堅持引薦我?”
穆娜握着葉乘風的手說,“因爲我想你幫我殺了元首!”
葉乘風表示不解,穆娜繼續和葉乘風說,“我入以太會的目的,就是想見到元首,然後親手殺了他,但是一直沒有這個機會,本來以爲這次元首親自來鹽海是一個機會,但是沒想到,他只是讓他的保鏢來……”
葉乘風還是有些不解,“你爲什麼要殺他,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幫你殺他,你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命,值得麼?”
穆娜朝葉乘風一笑,“我沒時間和你慢慢解釋了,我只能告訴你,我和牙猜不是親姐弟,我親生父母以前也是以太會的,就是死在元首的手裡,你現在明白了?”
葉乘風點了點頭,原來穆娜是爲了要給父母報仇,但是用自己一家的性命,去換元首一個人的命,值得麼?
穆娜這時握緊葉乘風的手,“你會不會答應我?”
葉乘風想也不想,直接一把抱起了穆娜,“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穆娜卻連忙和葉乘風說,“那個女人會帶你去見元首,這是你的機會,你應該現在就下去!”
葉乘風卻不搭理穆娜,抱着她走出了房門,穆娜繼續和葉乘風說,我求你了,你下去跟那個女人走。
葉乘風低頭見穆娜一副懇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一陣遲疑,但還是抱着穆娜走到了牙猜的房門口,用腳猛踹門。
沒一會功夫牙猜就打開了房門,本來一臉怒氣,但是見葉乘風的手裡抱着的穆娜渾身是血,不禁詫異地看着穆娜。
葉乘風將穆娜交到牙猜的手裡,朝牙猜說,“帶你姐姐去醫院……”說着又和穆娜說,“你放心,我答應你!”
他說着就朝電梯走了過去,牙猜根本聽不懂葉乘風剛纔說的什麼,見葉乘風要走,立刻朝着他叫喚了幾聲。
穆娜卻拉住了牙猜的手,和牙猜說了幾句泰文,牙猜滿臉的狐疑,嘴裡也不知道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