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她現在怎麼樣?你怎麼會去推她呢?”鬆井一門大聲問道。
鬆井笢子的手被捏得生疼,趕緊說,“我不是故意的,她也原諒我了,爸,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意識自己的行爲後,鬆井一門趕緊鬆開了自己的女兒,嘆了一聲氣,眉頭依舊皺得老高,說,“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沒事了,包紮好了,在醫院休息呢?我明天過去看她。”她扭了扭手腕,突然覺得奇怪,目光上下大打量起父親,問,“爸,我怎麼不知道你跟陸叮嚀認識啊?而且,你那麼緊張她,爲什麼?”
鬆井一門趕緊解釋,“她是翟先生的夫人,你弄傷了她,我當然藝過問。,”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爸,你分明就是一場的緊張,一定沒這麼簡單的對不對。”
鬆井笢子一雙打探的目光聚光似的落在自己父親身上。
“就是這麼簡單,我就擔心你傷到了別人,會給我惹來麻煩。”
“爸。”
“別問這麼多了,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鬆井一門不顧女兒的追問,離開了客廳,回到了房間裡。
鬆井笢子雖然有的時候犯二,但也不是傻,剛纔父親明明對陸叮嚀受傷一事表現出了緊張,那種緊張,絕對不簡單。
可是任由她怎麼想,也無法將陸叮嚀和自己父親聯繫到一塊。
她正犯迷糊,手臂上突然一陣巨疼,像是被什麼東西劃傷一樣,可是表面上一點傷也沒有,她揉了揉,還是回了房。
……
第二天,陸叮嚀在醫院換了一次藥準備出院,她告訴李格格不要過來接,她自己回去就行。
剛到醫院門口準備攔車,就聽到一聲喇叭聲響起,看過去,正是鬆井笢子,她下了車走過來了。
“我送你吧,你手這樣不好打車。”相比之前,鬆井笢子對她和善多了。
陸叮嚀沒有回拒,接受了她的好意,上了她的車,回到了家。
一進去,鬆井笢子就“哇”了一聲,目光緊緊的鎖在客廳裡那副巨大的油畫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讚歎不已,“天啊,你們也太幸福了,這麼招人羨慕和嫉妒的畫掛在客廳裡,簡直就是變樣秀恩愛啊。”
陸叮嚀給她倒了一杯水,她有些不好意思,趕忙說,“你別這麼客氣,我挺隨便的。”她喝了一口水,指着那副油畫,“那畫是你畫的嗎?”
“不是,我先生找人畫的。”
“他也太浪漫了吧,怪不得你選他不選天養,天養就是根木頭,一點都不懂得浪漫。”
祖天養不懂得浪漫?只是他浪漫的對象不是你而已。祖天養,那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手裡握着一大把浪漫的點子,女人們愛得不得了,說他不懂得浪漫,這還是陸叮嚀頭一次聽。
“你跟天養還有聯繫嗎?”陸叮嚀問她。
她嘆了一聲氣,坐在沙發上,聳了聳肩,“我最近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而且最近他公司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他忙都忙不過了。”
“問題?你是說你父親拒絕和時康合作的事情?”
“怎麼?你還不知道啊?你可是董
事長夫人啊,沒道理你不知道啊。”鬆井笢子納悶。
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來,陸叮嚀疑惑,“笢子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爸說,時康集團內部出了事,很多項目都賠了,反正就是資金出了問題,大致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爸說,這件事要解決,只能變賣股份了,但是股份一賣掉,公司可能就要換人了,我昨晚有求我爸,我求他跟時康集團合作,但是這個漩渦太大了,我爸也不敢冒險,他也幫不上忙。”她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告訴了陸叮嚀。
然而這些,陸叮嚀根本就不知道,翟岐山,一個字都沒有告訴過她,這段時間,他忙到幾乎天天都在公司裡,她以爲,他僅僅只是工作太忙。
她失神似的楞住了,鬆井笢子拉了拉她,“你沒事吧,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嗎?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只是聽我爸說的,也許事情也沒有那麼糟糕,或許這個時候已經解決了。”
“我沒事。”她心思盤思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笢子小姐,麻煩你送我去了地方。”
“可以啊,反正我有時間。”
陸叮嚀讓她先送自己回了一趟自己的小窩,取了一件東西后又去了一趟律師樓。
律師得到她的來意,很快就着手辦事了,陸叮嚀在裡面大概呆了一個小時,簽署了一份文件,又急忙的去了時康大廈。
她拿着那份文件一路上到了翟岐山的辦公室外,趙安樂卻將她攔了下來。
“陸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找翟先生。”
她準備進去,但是趙安樂死死的擋在了門口,臉色有些驚慌,“翟先生他不在,剛剛出去了。”
可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翟岐山就在裡面,再看趙安樂略微緊張的樣子,就更加確定翟岐山就在裡面了。
“我知道他在裡面,你讓開,我有重要的事。”
“陸小姐請你不要爲難我,翟先生說了,如果你來找他,就我讓我告訴你他不在。”
“爲什麼?”
趙安樂一副爲難的樣子,不知道怎麼開口,頓了好半會才說,“最近這段時間公司出了點事,翟先生都快忙暈了,她怕你知道後會擔心,所以纔不讓進去的。”
“你讓開吧,公司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她繞開趙安樂,推開了翟岐山辦公室的門,一進去,就看到翟岐山正在打電話,眉頭緊皺,一手叉腰,焦急的狀態。
趙安樂追進去,臉色扭曲成團,微微低了低腰,“對不起翟先生,陸小姐她……”
此時,翟岐山掛掉了電話,示意趙安樂出去。
門被悶聲關上,陸叮嚀站在原地看着那個男人,有些不悅。
翟岐山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傷,緊張的走過來問她,“你手怎麼了?”
“我有事問你。”
“你手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的?”翟岐山擔心得額頭冒冷汗,想拉一拉她的手,都擔心會弄疼她。
陸叮嚀被他拉着坐了下來,她縮了縮手,“沒事,我就是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醫生說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晚上,我怕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
“陸叮嚀,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是不是要等你的手廢了纔算是大事?”翟岐山怒了,語氣雖然是責備,但卻透着濃濃的關切,又氣陸叮嚀竟然瞞着自己。
可是陸叮嚀卻反過來責備起了他,“你還說我,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也不告訴我?要不是別人告訴我,我現在還矇在鼓裡,我就奇怪你最近工作怎麼會忙到整天待在公司,岐山,是你瞞着我纔對。”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陸叮嚀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自然不會生這樣的幹氣,只是心裡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她沉默了一會,將自己帶來的一份文件給了他。
“這是什麼?”翟岐山不明。
“你打開看看吧。”
帶着疑問拆開後,裡面,竟然是一份股份轉讓書,時康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轉讓人,陸叮嚀。
捧着這份轉讓書,翟岐山一臉疑惑,不明的看着她,“這股份你哪裡來的?”
“之前樑先生轉讓給我的,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這份股份轉讓書,是樑友生離開的時候贈送給她的,
擔心陸叮嚀會胡思亂想,陸叮嚀緊接着又解釋道,“你不要誤會,這是他離開中海之前讓律師轉給我的。”
“你不用解釋。”他將這份姑娘又給了她,並且說,“這個你拿着,我不需要。”
“這麼會不需要呢?公司現在不是正需要一筆錢嗎?我把股份給你,你拿去套現也好,我只是想幫你。”
“叮嚀,事情我能解決,就算你把股份給了我,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你好好拿着,這份股份是屬於你的。”翟岐山堅持不要。
陸叮嚀知道他性子要強,所有男人都一樣,當初蔣遠舟的公司遇到困難,她賣掉了別墅把錢給他,他也是沒有要,而翟岐山的性子更強,就更加不會接受陸叮嚀的所謂的“幫助”了。
她說,“岐山,我只是想幫你,我不知道這些股份能不能幫到你,但是我也希望起點作用。”
“不是股份的問題,叮嚀,我實話告訴你,公司現在出了一個漏洞,而且越來越大,所有的項目一旦現在喊停,整個公司就會承擔巨大的損失,不是幾個億就能解決的。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我會自己想辦法,而且這些股份是幫不了的。”
“我以爲……”
“好了,你別再擔心這件事了,我會處理好,你先讓我看看你的手,要是廢了,你還怎麼畫畫?”他小心翼翼的擡起她的手,一臉心疼。
陸叮嚀卻撲進了他的懷中,眼角帶淚,“你記住,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我會跟你一起去面對。”
他抱着懷裡身材小巧的女人,這些天所有的疲憊在這一刻都散了。
而他哪裡知道,陸叮嚀害怕極了,當初蔣遠舟爲了公司的運作將她賣給翟岐山,如今翟岐山的遇到同樣的問題,那種從未被出賣和背叛的感覺蜂擁而至,她害怕,自己又會成爲犧牲品。
陸叮嚀離開公司的時候,還是將股份轉讓書留了下來,就算是幫一點,那也是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