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逸之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流浪貓,意思是沒有洗過澡,渾身髒兮兮的。
這下,文逸之的臉色瞬間大變,想要抓下貓卻又不想觸摸貓身上的毛,不拿下貓一想到雲淺歌將貓當披風一樣掛在他脖子上,他就有種想吐的衝動。
他當即想死的心都有了,僵直着身子成了一個木頭人,公主是回來折磨他的麼!!!
那方從屋裡出來的知畫看見一個髒兮兮的物體正掛在公子的脖子上,嚇得腿都軟了,天啊,公子有非常重的潔癖啊!這下公子該洗多少次澡啊,嗚嗚他得少燒多少水啊。
知畫火速衝過來,一把拿下掛在公子脖子上的小灰貓。
“喵嗚。”某貓不滿抗議。
文逸之指尖一顫,知畫頭皮一麻,“嗖”的一聲將貓咪丟到雲淺歌懷裡,瞧着公子慘白的臉色吞了吞口水:“公子……我帶……帶你進去。”
絕美男子點頭,手在虛空中驚慌的晃着,只想快些回屋清洗身子,知畫不敢遲疑,趕緊扶上公子的手帶公子進去了,臨走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雲淺歌一眼。
雲淺歌抱着在懷裡拱來拱去的貓咪,不爽的撇了撇嘴,切,不識好人心,狗咬呂洞賓,不要拉倒。
“小貓咪,你先自己玩去,一會兒我再來陪你。”她將小貓咪放在地上,伸手摸摸貓咪的小腦袋,笑容柔柔的。
“喵喵~”某貓咪高興的在她手心裡拱了拱小腦袋。
見小貓咪自己跑開以後,雲淺歌才從袖子裡拿出那顆熊苷果,恰是陽光正好,紅色的小果子在指尖散發着盈盈光澤,她微微揚脣……
回到房裡,打開當初從公主府帶來的藥箱。
“女貞子十二克,旱蓮草十克,何首烏十四克,生熟地各八克,白芍,當歸……”房內女子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有條不緊的忙活着,等將所有藥都配好後,才把熊苷果這顆最關鍵的藥引放進去拿着配好的中藥,哼着小曲熬藥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
四個時辰後,雲淺歌終於將藥熬好了,看着面前黑乎乎的液體,雲淺歌死死皺起了眉頭,她真的好討厭喝藥啊,其實像文逸之那樣失去味覺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在喝藥的時候也不苦啊,嗚嗚。
就這樣看着藥碗上的煙氣飄散着,光是聞着就讓她……好想吐!
在雲淺歌對着大眼瞪小眼將近十分鐘,連煙氣都不冒了,她才重重嘆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老師曾說過,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爲了恢復容貌,她忍了!
雲淺歌視死如歸的端起藥丸湊到嘴邊,眼睛一閉,屏住氣,深呼吸……
“咕嚕咕嚕。”藥被她喝水似的悉數喝盡。
“哇!”雲淺歌喝完後睜開眼,看着空空如也的藥丸,連藥渣都不剩,心情大好的咂了砸嘴吧,大讚:“好喝!”
本想安慰自己來着,奈何嘴裡的苦味刺激着自己的味蕾,想說謊都那麼不容易,雲淺歌轉瞬皺起一張小臉,欲哭無淚:“哇……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