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沿途可聽到什麼消息？”顧惜玖旁敲側擊。
她身爲大天師，帝拂衣回去以後應該會公佈她和容伽羅的死訊吧？三國的百姓們肯定會多有談論。
龍默言倒好像有些訝異：“什麼消息？最近太平的很啊。”
顧惜玖頓了一頓：“那你剛纔怎麼一直看我？”她還以爲他知道‘她死了’，忽然發現她還活着覺得納悶。
龍默言嘆息：“你的容貌……讓我不太敢認。”
顧惜玖沉默片刻：“你沒聽到什麼關於我的消息？”
龍默言一怔，嘆了口氣：“聽到一點，應該是謠言。”
顧惜玖凝眉：“什麼謠言？”
“百姓們傳言，你現在一直待在聖尊身邊，專心修煉，不問世事。甚至有人傳言聖尊有意將衣鉢傳給你……”
顧惜玖：“……”她哧地一笑：“他是聖尊又不是皇帝，又不老不死的，怎麼還會傳衣鉢給別人？這謠言傳的太沒譜了。”
龍默言也笑：“我就說是謠言嘛，不可信的。”
顧惜玖微垂了眸子思索，帝拂衣不宣佈她的死訊到底是想做什麼？
那具身體他應該會拿去復活藍靜珂吧？
那個所謂的‘知魂’他也不知道弄沒弄走？
自己當時是魂飛魄散的，帝拂衣有聚攏魂魄的本事，他如果想要留下她的知魂應該很容易吧？
顧惜玖不會細緻查看魂魄，自然也無法知道自己的知魂有沒有缺失，只能把這個疑問放一邊。
她只在心裡輕笑一聲。
她已經死過一次，身體也讓了出去，以後她不會再和那個人再有半分牽扯。
在那個人眼裡，她已經死了吧？
那她也不必再以顧惜玖的身份回去了，也不必再揹負那些包袱。可以換個身份換個名字，在這個世上逍遙自在地生活。
“龍世子，我想求你一事。”
“嗯？您說。”
“你回去後，不要和任何人說起碰到我。可以麼？”
龍默言有些詫異，不過他習慣性不問，點了點頭：“好！”
再一擡頭嚇了一跳，眼前的顧惜玖已經變幻了樣子，雖然還是少女打扮，但容貌和先前壓根不似！讓他幾乎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不過她依舊是大美人：“惜玖，您這是？”
“從現在開始，叫我重笙吧。”顧惜玖隨口報了一個化身常用的名字。
“重笙？！”龍默言聲音拔高少許，眼睛也亮了一個度。
顧惜玖忽然反應過來，她曾經化名重笙和龍默言一起冒過險，龍默言還對‘重笙’念念不忘的……
她輕咳了一聲，當機立斷：“只是化名而已，貌似和你心上人重名了？那我再想個——”
她起名比較廢材，心裡還沒計較出個好名字，龍默言就打斷她：“不必改了，這名字挺好的。這世上重名的人這麼多，你很配這個名字……”
好吧，那她暫時不改了。
反正和她龍默言也不會相處太久，等安葬了容伽羅，她就飄然遠隱，再不回飛星國了，到時候再另外換個名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