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與自家的宮女挑選了一件極爲樸素的衣服,換作了宮女地打扮。
“你說我穿成這樣好看不好看呀。”連城有些心事重重,於是對宮女問道。她平時都很少打扮得這麼女兒家,如今爲了出宮又是化妝,又是打扮看着倒是增添了不少女兒家的氣氛。
宮女聽自家公主這般詢問,於是寬慰道:“公主安心,只要出宮以後您換回來不就好了。既省了事有免得自家尷尬。”
連城笑了笑,對她講到:“你的點子可真多,本公主平日裡可沒有拜拜疼你。”
宮女笑了起來,隨即對她講到:“公主真是誇獎了。”
出宮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所以她還可以拿出了公主府的令牌,待得到了宮門後只需要說自己是公主府的人,並交出令牌給侍衛查驗到時候自然就可以出去。
皇宮的宮門十分的森嚴,堪比整個天下最爲森嚴的地方,所以要想出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站住,你要去哪裡。”一個侍衛厲聲講到。
連城原本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大膽地侍衛,還差一點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是個宮女,所以本來罵出口的話又被收了回來。
連城用手捂着嘴,強忍着露出一個笑臉對着侍衛講到:“大人,我要到宮外去。”
侍衛鐵青着臉看着連城公主,只是當她是一個宮女並沒有想太多。
“你們這些新來的宮女當真是不知道禮數,好了今日幸好遇上了我要是出了亂子可是要掉腦袋的。”侍衛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暗自壓低了不少。
連城嚇得不輕立馬對他講到:“要掉腦袋……”她還當真不知道這皇宮裡竟然這麼嚴,也不知道這些宮女們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看着連城被自己嚇壞,這位侍衛大哥笑了笑:“好了我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下次注意就好。要出去你得先排隊,好了去後面好好排着。”
連城一眼望去,要出宮的人可真是不少。
“原來想要出去的人,還不止自己一個。”
好在準備了令牌,也算是順利地溜出了皇宮,要是讓父皇知道自己是去找沈瀟然,定然在臉上是掛不住地所以她才這番。
“店家把你家的馬換給我一匹。”換下了宮女的衣裝,連城來到了客棧的櫃檯前對着掌櫃說道。此時她雖然換了一身衣服,可是臉上的妝容還有盤好的發誓卻爲有改變,看着倒是添了些柔美。
一路上沒有太多的耽擱,總算是來到了沈府。
那個家丁哪裡當得住,畢竟來人是公主殿下他只好乖乖地讓道。
“不好了,公主來了。”
一個家丁竟然跑去通知了沈瀟然,沈瀟然只是皺了皺眉,心想這個時刻她跑來添什麼亂。只是心裡這麼想,表面上卻跟無事了一般。
公主殿下走到了沈府之中,看着府中的人忙前忙後並且到處都是花圈還有紙人,着實讓人看着有些費解。
“沈瀟然是瘋了,竟然真是要與一個死人成婚。”公主含淚,竟然差一點就落了出來。
屆時,一個沈府的家奴走了過來對公主講到:“公主殿下這邊請,我家主人就在後廳。”
聽見了家奴地話,公主越發得羞惱了些。
“速速帶我去見他,就說本公主來恭賀他成親了。”公主這麼說話原本是合情
合理的,可是偏偏就放在沈瀟然和一個死人成親,即可就變得有那麼一些怪異。
她這麼說當然說的是氣話,只是這位家奴聽不出來罷了。
來到了後堂之中,公主殿下如願地見到了沈瀟然。
沈瀟然正在準備自己的新郎服,一個媒婆打扮地稀奇古怪看着並不像是一般的媒婆。
“沈公子啊,這冥婚可是即爲講究。你這套衣服是我們特地準備好的,待會兒可要按章行事切不可出了差錯。哈哈……”媒婆客氣地講訴到。
沈瀟然禮敬地說道:“待會兒全仰仗姑姑了。”
“哪裡哪裡,公子客氣了。”聽到了沈瀟然這麼說,媒婆更是笑的合不攏嘴巴。
與媒婆說完了話,沈瀟然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的連城。
連城是公主殿下,自然在品階上要高出屋裡的所有人,只是她此番是喬裝來的故而旁人未能認出她來。
沈瀟然支退了旁人,轉身對連城講到:“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這麼一問,連城便有話說了:“認識你這麼久,要成親了爲何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喝一杯喜酒。只不過,讓我沒想到你要娶的人竟是一個死人……”
公主講話的時候有些落魄的樣子,口吻也緩和了幾分,只是沈瀟然聽在耳朵裡處處都帶了嘲諷的意思。
“哦,你是來喝喜酒的?好啊,在下歡迎之至。”他完全沒有顧及他與公主夕日的情分,公主說來喝酒實則是在說反話,她此時心裡很是惱怒生氣沈瀟然竟然這麼對她。
沈瀟然看着連城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她要想要自己給她一個說法,畢竟他們三人也算是相識一場。
沈瀟然暗暗地說道:“你自然來了,就喝一喝我與森月的喜酒再走吧。”
連城沒有想到,沈瀟然當真是要與一個死人結婚,雖然她在聽聞了寧森月的死訊地時候心裡有些傷心,可是今日寧森月竟然是死了也要搶走她傾慕了許久的沈瀟然,在聽到沈瀟然要讓她留下來喝喜酒的時候,連城忍不出哭泣。
連城打着哭腔,對着沈瀟然地背影弱弱地講道:“我們相識這麼久,本以爲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可你竟然寧可娶一個死人,我竟也無話可說,可是哪怕你娶任何一個姑娘我都不會過問,可是你爲何要娶她……寧森月到底有什麼好的,況且她現在已經死了!”
連城說着話,雖然聽起了有些語無倫次可是句句出自真心,沈瀟然聽到了她的話語穆然一怔,可是事情都到了這麼一個緊要的關頭,他絕對不能夠退卻。
沈瀟然沉吟半晌,卻終是決意此事斷然不能讓連城知曉。且不說她身居皇宮,身邊皆是蠢蠢欲動的洪水猛獸,若是一不小心泄露……再者,這事事關重大,連城知曉太多,對她並無益處。
他心意已定,便自然地說道:“我可以讓你留下了喝口喜酒再說,又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來喝喜酒的,如果是這樣恕我事務纏身不能奉陪。”
連城性子高傲,自然被沈瀟然這淡漠且無禮到極致的言辭激走。
沈府熱鬧非凡,景雲晟在景王府中亦是忙得不可開交。
烈風本是景雲晟刻意安插在寧森月身邊守護她的暗衛,如今寧森月已死,她本該以死謝罪,景雲晟念他忠心耿耿,且勞苦功高,便免他死罪,讓他繼續跟着京東行事。
不想烈風卻私下向景雲晟請命
,定要留在府中,哪怕是當一端茶送水的小廝,或是馬廄餵馬的馬伕也好,他定是要留下查清楚梨院失火一事,爲自家主子報仇,也算是盡了他身爲寧森月護衛的職責。
見他忠心,景雲晟自是無拒絕他的理由,便允他留在府中。
“你既是決意爲她報仇,務必要找出幕後真相。”景雲晟坐在正廳之中,對烈風吩咐道。
烈風一臉嚴肅半遮着面,端正地站在景雲晟面前聽候着。
景王妃乾的好事,自然是心虛的。
她坐在鏡臺前梳妝打扮背後站着一個小丫鬟,丫鬟正在認真地給她梳理頭髮。
“你說我今日戴哪一隻釵比較好。”她把弄着首飾盒裡的金銀飾品,一副婀娜美豔。
突然聽到了房外好像有不少人在吵吵鬧鬧,於是便停了下來對丫鬟講到:“外面發生了何事?”
丫鬟也不瞞着她,徑直地說了:“稟報王妃,說是世子爺在調查世子妃失火被燒死的事情。”
聽了丫鬟這麼說,景王妃手中的一隻水晶欒鳳釵竟然滑落到了地上,丫鬟急忙跪下求饒道:“王妃饒命。”
聽了丫鬟這麼講話,景王妃非但沒有怪她還刻意安慰道:“一支釵而已,你慌什麼。”
見到景王妃不怪自己,丫鬟竊喜。要知道平日裡,面前的這位主子可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即便剛纔的那支釵是她自己摔壞的。
既然王妃不怪自己,丫鬟立馬回答道:“謝王妃。”
可是景王妃卻在此時話鋒突然轉變,她壓低了語氣整個人頃刻冰冷了幾分,一副嬌豔地講道:“雖然不怪你,可是你也得將功贖罪。”她講話時的眼神裡也自帶了幾分媚氣。
丫鬟聽了她的話,立馬就跪了下來。
“王妃,奴婢知錯了,只要王妃吩咐奴婢定當全力以赴。”丫鬟也是激靈,以爲這樣算是脫了身於是就應承了下來,哪裡看得出剛纔的這般戲耍。
——
“你們給我好好查,一定不要放過半點蛛絲馬跡。”一個侍衛偷偷講話說道。
旁邊的手下說道:“世子爺這也算是着了魔,非要讓我們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我們都三天三夜沒有睡個好覺了。”
他話剛講完,突然背後有個人就是一腳踢來。
踢他的人是烈風,烈風開口講到:“世子爺也是你這狗奴才可以議論的嗎?”
衆人見到了烈風都行禮,對於暗衛他們可是惹不起的,更是對烈風的大名熟悉之至。
先前被踢之人立馬爬了起來,只覺得全身都痛十分吃力地樣子,雖然傷成這樣他也是跪在了地上對烈風講到:“小的該死,求大人責罰。”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世子爺近來煩悶要是被他聽到了你先前說,可就不止是被踢上一腳這麼簡單了。”烈風講話時一臉冷漠,語調也是冷漠異常。
看見烈風出於好心,面前的人雖然被踢成這樣但仍心存感激。
捱了打,自然是要到旁邊休息的,他此時在別院的廢墟旁邊依靠着。嘴巴里唸唸有詞道:“好你個安平郡主,你說你怎麼死不好非要被燒死。好了,害得兄弟我也捱了頓打。”
他捱了打,突然間還在哪裡絮絮叨叨地,突然聽見有人在牆後說話。出於好奇,便湊上耳朵去聽了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