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主可不信神殿,不信神鬼,只信一條原則,誰都動不得吾妻。”陵越亮明自己“少主”的身份,倒是讓衆人稍愣了愣。而他身上立即開始散出一股強大威壓,逼迫得人一時難以接近於雲芙。
“祖父祖母,你們若想讓母妃還活着,就止步。”與此同時,陵越的眼睛掃了一眼彷彿也要在下一刻朝他出手的龍族長夫婦,只諷笑道:“發生這麼多事,都是祖父祖母不信阿芙醫術造成的。倘若你們信她,不帶着母妃來這裡,會有今日的事麼?龍翼族少主我可以不做,若沒人接受她,我便帶着她一起在外面一輩子,擅闖這裡,還不是因爲阿芙之前答應過要救人。”
陵越的音很輕,可是每說一句,他身上的威壓便重一分。
所有人都看得出,只要他們敢再近一步,這位新少主,就真的要朝他們本族人動手了。
動手的下場,無論誰輸誰贏,都會“血流成河”,因爲,他們忌諱,這位少主完全不忌諱流血。而此時,他也只是攔着他們不動手,卻沒有繼續殺人的意向。
“越兒,你當真以爲她就是爲了救人麼?婉兒都已經毒入膏肓了,這種情況連凱伊師傅在這兒也起不了一分作用,她能救麼?大可能救人是幌子,想趁此來入我龍翼纔是她的目的。越兒,你拿着你母妃冒得了這個險麼?若是被醫死了,或是耽誤了入棺時間讓你母妃嚥氣了,你擔得起麼?你真就覺得,她別無居心麼?”龍夫人面悽如霜,雖沒急着讓人動手,可眼底指責與恨鐵不成鋼之意明顯至極。
她如何能拿自己的女兒冒險。
“就是,夫人說得是。誰知救人是不是一個幌子。”聖月夫人附和其後,隨即她便驚奇的發現婉妃的臉全黑了,胸口上下起伏着,似乎悲傷什麼刺激了般,登時驚道:“快看,婉妃娘娘快要死了。這八成是死前徵兆呀。”
這話,又一次將在場人的心狠狠刺激了下。龍夫人同龍族長再看向婉妃時,見她表情似乎很痛苦,登時所有的冷靜全塌了。就連龍族長,也覺自己的心被雲芙拋下了山崖,有着一種即將墜入崖底粉身碎骨的恐慌。
“將少主同這女子拿下。”他再也冷靜不了了。言落之後,那步伐便如輕風一般快速的竟是親自朝着雲芙逼了過去,似乎想要將她跟前的婉妃救下來。
龍族長親自出手,衆人都想象得到接下來雲芙被狠狠甩成碎末的悽慘模樣。
“阿芙……”陵越雖怒,表情卻仍舊淡若輕雲。他離雲芙近,幾乎在龍族長下令的同一時刻,便扯過雲芙輕紗再一次將婉妃捲了起來。另外一隻手則緊緊擁起了女子的腰,身輕一躍,朝着遠離人羣的方向飛去。
他就這麼飛高了,聖雪似的身影彷彿要破入空中。衆人剛要嘲諷於他“不自量力”之舉、覺得他根本無法破開重圍時,只聽得人羣中忽然傳出一稚嫩的聲音,“召喚,大黑。”
音落,眨眼的時間後,陵越的身下已經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飛行獸。
飛行獸上,少年思流的小臉已經完全通紅了,像是被氣成了這樣。“幌子?我姐姐需要爲了入你這破龍翼而撒謊麼?笑話。”
《晚上還有八。不好意思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