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亂動,我就在這裡要了你。”歐陽明銳霸氣的吼道,一臉的冷冽,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非常明顯的,男人最後一絲耐心給女人的張牙舞爪給磨沒了。
眼望着那張青黑的臉龐,赫連清雨頓時閉上了嘴巴,哪裡還敢多說一句話,只感覺在男人的懷抱裡,身體一個踉蹌就仰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歐陽明銳非常敏銳靈活的用手臂攬住了赫連清雨光滑的脊背,手指觸感到細膩的肌膚,不由得惹起男人的一陣心神盪漾。
“該死的!”歐陽明銳加快了腳下的動作,抱着赫連清雨一路狂奔着,恨不能身上插上翅膀飛奔向汽車。
一路上,行人不多,卻也都紛紛的看向他們,露出驚訝的表情,有大膽的,不會畏懼歐陽明銳冷冽的神情的,竊竊私語着,言談中不乏對世風日下的感慨。
赫連清雨見此情形,深知,男人這是真的動怒,她哪裡還敢再去對抗什麼,若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真的在這裡將她給.......
那樣的話,只怕明天的花邊小報就會出了一個大大的篇幅,甚至於一個版面來刊登赫連清雨和歐陽明銳的照片,題目應該是“俊朗總裁街頭寵幸新歡”。
狠狠的搖了搖頭,赫連清雨將這種恐怖的想法揮到腦後。
畢竟是在男人的懷抱裡,男人的步伐在加速,使得赫連清雨的身體非常的不穩定,險些閃到腰,忙伸出了雙臂,攀上了男人的脖頸,緊緊的摟住。
男人淺淺的勾起了嘴角。
一不留神,赫連清雨的眼眸一挑,竟然好巧不巧的就將男人的笑意盡收眼底,心中非常的彆扭,要多不甘心就多不甘心。
距離汽車的路程談不上遠,也談不上近,歐陽明銳大步流星的走着,這個速度,還是很快的,當他打開車門,將赫連清雨毫不客氣的丟棄汽車裡,“啪”的甩上車門之後,回過頭來,看向走來的道路,赫然發現,竟然沒有任何人追來。
孟堯誠呢?
那個男人難道就這般的坐視自己的女人在婚禮的現場被人擄走嗎?
還是,他已經認清了情勢呢?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歐陽明銳都會不屑一顧。
赫連清雨是他歐陽明銳的女人,在很早以前就貼上了標籤,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只有他不要赫連清雨,豈有這個女人隨意嫁的道理。
繞過車頭,歐陽明銳快速的上了車,啓動汽車,將車子開出去,簡直就是一氣哈成,沒有停頓的間隙。
汽車一路狂奔着,車速之快,超出了赫連清雨的認知,側着頭,她能夠透過車窗看見外面急速掠過的風景。
這個男人是真的憤怒了。
赫連清雨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雙手握在一起,攪動着手指,就彷彿是一個沒有任何知覺的人一般,自動的忽略掉了自己的存在。
一路上,男人都不曾說話,目不斜視的盯着前方的路面,根本就沒有理會赫連清雨。
當汽車戛然而止的時候,赫連清雨才清晰的意識到,男人竟然將車子停在了那棟別墅前面。
赫連清雨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突然間,意識到了將要發生的事情。
她的目光隨着男人的身體移動着。
歐陽明銳下了車,走到了赫連清雨所在的這一側,打開車門,毫不猶豫的將女人抱在了懷裡,一直將女人抱進了別墅裡面,毫不客氣的丟在了沙發上面。
擡起手來,男人粗暴的解開了襯衣的領釦,讓自己能夠鬆一口氣,呼吸變得舒暢一些。
赫連清雨忙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試圖站起身來跑開,卻不想,還沒有等她將雙腿移到地面,歐陽明銳已經毫不客氣的傾身向前,一雙大手鉗住了女人纖細的一雙腳踝。
就是在這麼一瞬間,赫連清雨意識到自己沒辦法下地了,忙雙手支撐着沙發,努力掙脫男人雙手的禁錮,向着沙發的裡側挪動着身體。
見此情形,宛若受驚嚇的小貓咪一般的女人,讓男人感到有一種征服感,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男人非常優雅的一點一點的解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健壯的胸肌。
白淨的肌膚,讓赫連清雨有着那麼一陣頭暈目眩,身體裡那股熟悉的感覺在一點點的覺醒,沸騰.......
逃!
此時此刻,赫連清雨只想逃離此處,逃的越遠越好,最好是,一輩子都不再見到這個男人。
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女人努力的讓自己的腦海裡出現了孟堯誠的影像。
若不是歐陽明銳的突然出現,將她劫持到了這裡,若不是這個傢伙的任性而爲,此時,她已經完成了那個神聖的儀式,成爲了衆人眼中的孟太太。
爲什麼她和孟堯誠就沒有領上結婚證呢?
難道真的是天意如此嗎?
赫連清雨的淚水又一次落了下來,卻不想,這一次,一隻略顯乾燥的手指輕輕的攀上了她白皙嬌嫩的面頰, 輕輕的擦拭着晶瑩的淚珠。
內心的某一處心絃被撩撥了,赫連清雨緩緩的睜開眼睛,一下子就看見了與自己已經是盡在咫尺的那張臉龐。
赫然發現,就是在那麼一個恍惚的瞬間,歐陽明銳已經欺上身來,將她壓在了身下。
“爲什麼要流淚,真的就那麼的討厭我嗎?”歐陽明銳柔聲的說道,他最見不得女人流眼淚了,也是第一次看見赫連清雨流淚,在他的面前,赫連清雨從來都是那般的陽光燦爛,一下子變得陰鬱起來,真的叫人無法適應。
赫連清雨沒有說話,而是將臉扭向了一旁,擡起手來,輕輕的擦拭着淚水。
今天的眼淚真的非常多,就仿若是河水氾濫一般,難道真的是對孟堯誠情根深種嗎?
赫連清雨很清楚,不是的。
就在婚姻禮堂的時候,當歐陽明銳出現的那一刻,赫連清雨原本嫁給孟堯誠的心就開始了動搖,意志在一點點的瓦解,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不顧一切的逃跑。
“赫連,不要嫁給任何人,要嫁也一定要嫁給我,好嗎?”歐陽明銳輕柔的聲音如夢囈一般的在女人的耳畔低聲的喃喃着。
“嫁你.......你會娶嗎?”赫連清雨低聲的,像是說給自己,又像是說給對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