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獅獸相鬥了數個會合之後,懷袖突地發現自己並不是獅獸的對手,但可喜的是這頭小獸卻是沒有要與他鬥個你死我活的意思。看來這頭小獸的主人也沒有下達必死的命令。
眼球一轉,懷袖忽地將一縷惡靈朝着獅獸擊去,那惡靈往四下飛蕩而去,直接就把獅獸給五花大綁地捆住。
獅獸正欲掙扎,誰知那惡靈卻是替懷袖傳達了命令,“小獸,有個交易不知你肯不肯做。若是放我離去,以後你若有難,本侍衛也放你一馬如何呢?”
此刻惡靈與獅獸糾纏之際,那懷袖則是狡猾地朝着鬼面鍾飛馳而去。
這樣的話獅獸自然無傳達到上官婉柔的那裡。
但是在主人沒有回答之前,獅獸則是用雙翼直接把欲逃開的懷袖包住,不由分說朝後一拽,往地上一扔。
呯——
懷袖悶哼一聲,就這樣被那兩扇巨大的羽翼給摔在地上,頓時身上的骨頭恨不得裂在當場。
好半會,懷袖根本起不來,依靠着重蓄靈之力,才從地上站起身子。他不甘地朝着鬼面鐘的方向瞪了眼!
此刻那裡已經分出了勝利。也不知道那嚴鑫軒耍得怎樣的陰謀鬼計,所有搶奪鬼面鐘的人都倒在了地上,慘叫着痛呼着,一直盧不來。嚴鑫軒而是洋洋得意地大笑,分外地開懷。
歐寧布悶哼一聲,大吼一記,“奶奶的你這專使下作法子的壞蛋,只知道施詭計,看爺爺不打死你!”
“你還是莫要動彈,否則丟了性命可莫要怪我。畢竟我只想要這鬼面鍾而已。”回答他的是嚴鑫軒的冷哼,旋即便將變得只有巴掌般大小的那鬼面鍾給放進了口袋之中,便要揚長而去。
“嚴鑫軒你,給老子回來!”
懷袖大吼,這邊獅獸卻是擋上前來,不讓他趕上去,“小獸,你究竟想要什麼,若你是嚴鑫軒的人,本侍衛拼得死也得宰了你!”此刻他已經知道,若是自己有盡了全力,也只不過是把獅獸給殺死罷了,可那個時候他也是一個死的。
他不能就這麼死掉了。
他還沒有完成尊主交給自己的任務。
獅獸在這個時候已經得到了上官婉柔的話,很快便往懷袍這邊告來,聲音很低,足夠兩個人聽得清清楚楚,“懷袖,本獸並沒有太過份的要求。現在可以放你過去,但是你卻要答應,接受本獸的一縷武氣。如此一來,本獸方可答應於你!”
“你的武氣?”
懷袖不禁瞪起了眼珠子,這是何意。自己是靈之力,若是接受了武氣,豈不是會影響以後的相鬥?
“這一縷武氣,並不能夠害死你,只不過是附在你的身上罷了。也做不了什麼。當然,若是你不答應的話,那本獸也只能與一起死。”獅獸的雙瞳緊緊地盯着懷袖,這一刻懷袖彷彿從這雙獸瞳之中看到了屬於人類的眼睛。極有可能,他認爲,這獅獸的主人是一個不可深測之輩。
“好吧,那本侍衛便應你!”
電光火石之間,懷袖卻應了下來,甚至是沒有一點含糊。
他早想過了。對方雖然要把武氣落在他的躲在,但是他能夠通過這一縷武氣而測到這獅獸背後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兩人一語設定,懷袖受了獅獸的一縷武氣。剎那間獅獸放開了去路,懷袖便帶着人朝着夜的深處飛奔而去。
“嘿,追上他們!”後面歐寧布朝着喬智命令道,接着也朝着懷袖追過去。
他們是往靈宮而去,因那嚴鑫軒是奪魄宗之人,自然是要先去靈宮地界。
古離走到跟前,奇怪地看着獅獸,“你怎麼放懷袖走了,這個人很危險。”
“等回去,你問主人罷!”
獅獸並不多說,馱着古離往南宮世家而來。
上官婉柔見事情結束,便閉目打份。那落在懷袖身上的一縷武氣,並不是屬於獅獸的,而是屬於她的。
以她現在的力量將自己的武氣神不知鬼不曉地藏於懷袖身上,根本不足爲提。而懷袖目的,她也猜到了。但是,若非懷袖說出來,並且對方的力量強出自己一大截去。那麼對方想測得自己的身份,那也是及難的。
換句話說,這根本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活計。
這更是一個比效率的活。
如果對方有更高的高手存在,先測到自己的所在,那麼上官婉柔便輸了。但是如果自己先動手的話,那便得到了先機。
這一次她本是想將鬼面鍾據爲己有,但是看現場的情況,她就算得到了鬼面鍾也不會得到安靜。還是先將那暗所藏匿的高手給扯出來,到時候再說吧。
古離帶着獅獸回來的時候,上官婉柔已經察覺懷袖已經將嚴鑫軒擊敗,將那鬼面鍾取來,並趕回到融世族之內。
但是現在他並沒有見着他的主人。
上官婉柔在等。
外面傳來敲門聲,上官婉柔揮手把門打開,獅獸化成貓兒,接着便跳到了她的跟前,並倚了過來,並不出聲的樣子。
而古離,忙活了一晚上,也沒個收穫。
“主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懷袖已經把鬼面鍾拿到,我們現在只能等。”上官婉柔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古離聽到後瞪了瞪眼,沒想到主人居然知道這麼多事情。但是想到獅獸做的那一切,他又一點不好奇了,只是點點頭道,“那之後呢,還是讓小人去準備一番吧,這一次搶奪鬼面鍾真是兇險啊!”
可以想見,連搶奪鬼面鍾都如此兇險,那接下來的事情,必定也痛快不了。古離可不想再沒準備,他這一次要準備得齊齊全全。
“南宮世家的人也去搶奪鬼面鍾了,所以你嘴上緊着點,莫要多說出去。”上官婉柔點頭但是囑咐道。
“是,小人都知道啦!”古離點頭,便退下去準備。
上官婉柔把門掩關,扭頭衝獅獸施了個眼色。小獸便到了門口,在那裡蹲着眯上了眼睛。雖然看似是在睡覺,但實際上卻是在警醒地聽着這四下的一切。
閉上雙眼,上官婉柔將自己的神識全部都溶入到了那一縷薄薄的武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