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後
火淚影繼續在紙上寫着——很久不見。
鮑魚立馬解釋道“回,回,回京京,京,國國,國,舅舅,舅,舅生辰。”
火淚影點頭,原來如此。這京城一個來回也要個把月的,再加上鮑魚是國舅門生,再多多少少的停留一下,也是很久的時間了。
火淚影在紙上繼續的寫着——麟哥哥可好?
“不,不,不好好好——”鮑魚說道,那眼眸中總是出現的失落,怎麼可能好。如果不是知道這一次火淚影出了天魔堡,而且還活着,也許那個人更不好。
火淚影點頭,麟哥哥,她有些虧欠他。當年創建影麟商行的時候,他明明都知道自己換人,卻什麼都不說。現如今影麟商行已經毀掉了,她感覺自己用謊言在騙一個真心對自己的人。
“九九,九妹,妹妹妹,我,我,我想,想,想,你,你——”鮑魚很認真的說道。
朱雀有些受不了鮑魚說話,一直在翻白眼。真心把他的結巴跟醫治醫治,省的耳朵受罪。
火淚影給了鮑魚一個大大甜甜的微笑,在紙上寫到——我也想你。
鮑魚臉微紅,結結巴巴的說道“謝謝,謝謝——”
火淚影在紙上寫道——不用謝,我們是朋友。
“九九,九妹,妹妹,我,我,我我我我們們還還能,能能像以,以前,前前,一樣嗎?”鮑魚憋足了一口氣問道,滿眼都是期待的色彩。
火淚影點頭,在紙上寫道——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啊!
鮑魚很認真的點頭,笑了出來,咧開了嘴!
火淚影微笑,真心也好,假意也好,至少他還記得她。現在的自己,對別人而言,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可以呼風喚雨的影麟商行幕後人了,也不是那個讓大家一直猜測的影麟公子了。
現在,在別人的眼中,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玄武看着火淚影的笑容,心裡腹黑道:少堡主,您還能笑的再虛僞一點嗎?騙人說話都不臉紅的!
難怪在師父的眼中,您已經等同於妖魔化了。
看你,只要一開口,壓根就找不到一句真話。
玩人,不帶這麼玩的好不好?
朱雀淚,她現在嘴好酸,剛剛話說多了。
芍藥美人默,茫然一片。
火淚影在等,等着一切的資料,三年不在,所以她要火辭竹在三年內做了什麼的一切資料。
她不允許自己的八哥受傷,她在乎的八哥,別人不可以傷害他。
靈鷲跟雪鶯跟在自己的身邊,火淚影擔心,要是八哥一個接手花莫閣的事情,會不會有些麻煩。
所以,在火辭竹知道火淚影是花莫閣的幕後人之後,沒有兩天雪鶯跟靈鷲也就知道了這一切。
雪鶯張了張嘴邊,最後笑了出來。雖然不知道亦鳳紫爲什麼被留在天魔堡,至少知道他還活着,不是嗎?活着就好,活着就能再見到。
靈鷲有些吃驚的看着火淚影,影麟商行,影麟公子,花莫閣,逍遙山莊,天魔堡?
小少爺,你還有什麼身份沒有亮出來嗎?
火淚影讓雪鶯跟靈鷲幫助火辭竹處理事情,曾經的影麟商行的一切,基本上被花莫閣跟逍遙山莊吞併了。只不過從自己的左手拿到右手上而已。
雪鶯跟靈鷲處理這樣事情,已經是輕車熟路了,這一點火淚影一定都不擔心。
火淚影淡笑,要求他們三個人保守秘密,不管是誰,都不能告訴。
雪鶯想了想問道“小少爺,連容顏也不告訴嗎?”
火淚影點點頭,容顏雖然不會背叛她,可是這些事還是不讓容顏知道的好。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說吧。容顏的身體不好,還是不要牽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好了。
“那蝶舞呢?”
火淚影搖頭,蝶舞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知道了。”雪鶯不說話了。不要別的,就一個天魔堡少堡主的身份,就夠她跟靈鷲兩個人消化三天的了。這要是再整出什麼事情來,她的小心肝可負荷不了。
天魔堡少堡主?那是什麼樣尊貴的身份?等同帝王一般,就是自己家的小少爺,一個六歲的娃?
雪鶯感覺玄幻了!
三年前,火淚影被扔到了火府的大門前,撿回來一命。三年,花莫閣跟火府合作,使火府安然於世間。
三年,金通商行變的更爲張狂於鳳宇王朝。
望着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一臉的肅殺般的表情。火淚影默了,要生氣的是她好不好?三年了,解藥沒有送來一粒,自己已經當啞巴三年了。
火淚影瞅着古北,很不爽的動了動嘴角問道——有事?
這三年來,他沒有少給她送東西,就是沒有送解除啞巴的解藥來。
“堡主讓古北接少堡主迴天魔堡一下,堡主想爲小主子過生辰。”
火淚影汗,又來。一年總會有那麼一兩次,她用着跟八哥出去遊山玩水的藉口迴天魔堡一趟。
每一次,妖孽美人都會在禁地陪自己跟芍藥美人幾天,然後再送他們出堡,就是沒有見到過一次亦鳳紫。
火淚影不解,這亦鳳紫是不是不能見人啊?
每一次,妖孽美人都用一種你會受打擊的表情看着自己。又用一副,我也被你打擊的表情看着自己。
她也受打擊好不好?她又不是啞巴,卻不讓她說話。這妖孽美人到底想做什麼啊?
妖孽美人說,解藥被顏點跟月弄舞鬧脾氣的時候弄壞了。
好吧,她知道妖孽美人不會對自己撒謊。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妖孽美人一句話,誰敢反駁。
可是,爲什麼弄壞了就不能再做一個出來?
妖孽美人的話讓火淚影鬱悶了!什麼叫做不高興,等高興的時候再做?
月弄舞跟顏點可都是你的人,你讓他們做不就得了。
“堡主說,顏點會解藥送到堡中的。”
火淚影眼前一亮,解藥出來了?三年了,她已經等了三年了。現在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