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口口聲聲說想要嘗下基地阿姨做飯手藝的miss，劉毅和微笑他們總不可能把miss和她的兩個朋友給真的攆出去。
大家一起在基地吃過晚飯，各自散去。
……
……
夜風習習。
送走自己開車來的韓懿瑩之後，劉毅沒有馬上轉身回到基地，而是感受着這清爽的夜風，戴着鴨舌帽在街道的邊角散起步來。
傍晚七點，這個時候正是上了一天班的上班族和上了一天學的學生回家的時候，正因如此，小小的道路上此刻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菜稱一下……”
“你這魚都不動了，誰知道是不是死了，便宜些吧……”
“老闆，一隻烤鴨！”
“你好，請給我拿一個紅豆麪包。”
“這幾個涼菜拼一下。”
不知不覺，順着道路漫無目的閒逛着的劉毅，走到一處菜市場前。
有個中年女人在跟魚販子老闆指着一條躺在盆裡一動不動的魚討價還價，有兩個看上去像是同居情侶的年輕男女在精心的挑選蔬菜雞蛋，有個揹着黑色書包戴着眼鏡的男子一個人站在一個麪包攤點前沒還價買了一個大面包，有個中年男子興高采烈的買了一支六十元一隻的烤鴨……
這菜市場很明顯是周邊幾個小區共同的買菜據點，因爲到這裡買菜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老有少，有大有小，有一個人過來的，也有幾個人一起的，密密麻麻，如同蟻附。
顯然，每日的鉅額人流量絕不是一個菜市場就可以解決的，因此那菜市場外邊的那條街道滿是各類商店，旁邊那條拐進去的街道更是佈滿各種各樣的小吃。
但是，這條街道太狹窄了，甚至在這個熱鬧人多的時候，連輛自行車想要從中穿過都要費上很大的氣力。
“老闆，給我拿一個。”
劉毅順着人流走進去，來到一個炸小吃的攤點前，他指着一個看起來很有食慾，但卻叫不上名字的食物對老闆說道。
“好嘞，十塊。”老闆乾淨利落的包起一個，遞給劉毅。
“給。”掏出錢包，拿出一張十塊的遞給老闆。
做成一單生意，看得出那老闆很高興，可能在一個月一兩萬甚至幾萬的房租或房貸上，這十塊錢多少能讓這老闆感到一絲安心。
這條拐進去的街道是典型的老式上海巷道。
碎石子鋪成的地面因爲人來人往而被踩得格外結實，商戶們路人們不時不小心灑出的水，讓這條石子路滿是溼痕。
巷道兩邊是不過一兩層的居民樓，破舊的屋檐上掛着的瓦片，讓走過這裡的劉毅看到後不由得但心那瓦片是否會掉下來傷到人。
老式的接收電視信號的天線，不知道那房子的主人是忘了收起，還是一直沒換最新的機頂盒，就那麼凌亂的頂在那，像是這屋子長出了頭髮，不過卻有些雜亂。
劉毅回頭望去，幾座樣式漂亮大氣的大樓進入眼中，再回頭，又是這簡陋至極的陋巷。
很大的差別。
熱鬧。
非常的熱鬧。
密密麻麻一刻不停走過走來的人們，讓這條街道在這個時間點進入了最爲熱鬧的階段，很多人都低頭看路匆匆走過，除了買東西時稍稍停留，其餘時候完全不會停歇。
可即便如此，行人也是絡繹不絕。
起碼在這條街逛了一個來回的劉毅，始終沒感覺到行人有所減少。
人們很忙，很多年輕人連沒戴口罩的劉毅都沒能認出來，在這一刻，在微博上有三千多萬粉絲，被稱爲男神的劉毅，似乎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
看着這些匆匆忙忙，爲了努力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的人們，劉毅沉默了。
半晌，吃完那個雖說油膩，但絕對稱得上是美食小吃的劉毅，走出街道。
回頭望去，那裡燈火依舊。
“呼……”
剛纔還涼爽的夜風忽然變的大了起來，劉毅擡頭看向天空，只見那被無數高樓大廈的燈光給映射的幾乎不像是黑夜的夜空上，由遠而近的幾朵烏雲，迅速的組合到了一起。
沿海城市，變天就像是變臉，快極了。
趁着雨還沒下下來，劉毅掏出手機給王妍發去信息——
“房價，比別的盤低點吧，我們錢夠用了。”
鄭州那邊開車剛下高速的王妍，停車拿起手機看了起來，見到劉毅說的話，她明白了。
他的心，到底是軟了下來。
……
……
一天後，在鄭州樓市連四環的房價都開始漲到一萬二三左右的時候，很多因爲出手晚而遇到漲價潮的人們，震驚中帶着點難以置信，看着微信羣瘋狂轉發和電腦網頁上所顯示出來的信息。
在金水二七中原惠濟等五個區裡，居然同時放出來一批房價每平僅爲一萬出頭的房子！
三環！
甚至某個區的樓盤還是地鐵房！
達成了這兩個條件，沒有人會去猜測這房子是不是有着什麼質量上的問題，因爲那官網上不斷刷新的數字，時刻挑戰着人們的神經。
你害怕不敢買？我買！
瘋了。
等到人們各用手段用最快的時間證明了這個消息，不是在愚人而是真真切切的消息時，所有後悔不已準備咬牙切齒買房的人們，全部瘋狂了。
銀行有錢的帶着卡。
家裡存錢的帶現金。
大人帶着孩子，老人帶着大人，全部都瘋狂的朝那個集團名字叫做揚帆的集團公司售樓部而去，因爲太多人的原因，這五個區的樓盤附近公交完全被私家車給堵的開不動路！
售樓部裡早就坐滿了人，可那長長的隊伍卻是排出了老遠以外，最後又折了回來。
驕陽如火，人們大汗淋漓，可沒有一個人挪動腳步，他們眼神死死的盯着裡邊的一個電子屏幕，只見那屏幕上的數字正在不斷變換——
1570……
1534……
1502……
每平一萬一千價格的房子，正在以緩慢但卻堅定的速度快速下降着，售樓部所有的業務員在這幾天累的飯都吃不下去，只能是喝些奶之類的飲料來補充營養。
雖然苦，但她們閉口不談休息，因爲每售出一套房子，對她們而言，都有一份額外抽成。
一套套房子，飛速下降。
五個區，皆是如此。
集團的財務上還剩下兩個億多點，兩個億對普通人或小公司來說已經是一筆天文鉅款，可是對於一個房地產公司來說，兩個億真的只能算是些大點的皮毛。
劉毅從王禎那裡得到的十五億，經過購買地皮，打通關係等一系列的花費，只剩這些。
不過沒有人會懷疑揚帆集團沒有錢，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揚帆集團把手裡的這批房放出去，那麼無數的款子鈔票，就會像是風吹一般的飄過來。
一整棟樓分三個單元，一個單元二十五層，每層三戶。
平均下來，每戶一百三十萬。
每個區的小區房，最少是七棟樓。
有全款，有貸款，短短的兩天時間，集團財務的賬本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兩個億，翻了十五倍，變成了三十億。
一個小區七棟整樓，如果買房的人全部是全款，那麼每個小區入賬的毛利潤會達到二十億又四千多萬，除去稅務等等開支，淨利潤達到十五億，沒有問題。
五個區，五個小區，五乘十五，七十五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