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陌凡說下跪,聶谷臉色也是森冷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輸,更沒有,自己真的要在張陌凡的面前下跪。
張陌凡直視聶谷,戲虐道:“怎麼?不肯下跪麼?”
“張陌凡,你這樣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聶谷畢竟是我五穀門的門主,你讓他下跪,你讓我們這些長老的臉往哪裡放?”
一個五穀門的長老,出言喝止。
“那你們門主言而無信,你們五穀門的臉又往哪裡放?”
張陌凡聳了聳肩,冷笑道:“剛纔,你們應該阻止你們門主的,不應該讓他和我賭鬥。”
“你!”
聶谷氣急敗壞,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日,他算是徹底丟了臉面。
倘若繼續下跪的話,面子上更掛不住。
“十億罡氣丹的確不是小數目,不過,你用十億罡氣丹換我五穀門門主下跪,是否有些不合情理?”
五穀門的長老繼續說道。
“你這話是何意思?”
張陌凡問道。
“我們也出十億罡氣丹,讓我們門主和你賭鬥,他全力一擊,不說讓你紋絲不動,你若是能夠不被打飛出去,我們給你十億,你若是被打飛了,下跪之事,一筆勾銷。”
那長老淡淡的說道。
聞言,張陌凡的臉上,也是露出笑意:“既然有人給我送罡氣丹,我自然不會拒絕,就怕你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門主,可不要給我們宗門再丟臉了。”
那長老說道。
他爲聶谷爭取了一次翻盤的機會,倘若聶谷再輸了,那面子上就真掛不住了。
“放心吧!”
聶谷冷冷一笑,內心充滿自信。
張陌凡的力量這麼強,肯定是服用了什麼天才地寶,而且,他的鬥魂,也能夠給他的力量帶來增幅。
但是,換做他來攻擊,別說擊飛張陌凡,就算重傷張陌凡,也不是不可能。
諸多門主也是大驚,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張陌凡能夠將聶谷擊退,只能夠說明他的力量強橫,更何況,聶谷對於張陌凡並不瞭解,剛纔那一招沒擋下來,肯定有些粗心大意。
如今,換做聶谷攻擊,肯定會全力以赴,根本就不會放水了。
“這個張陌凡,真以爲擊退了聶谷,就能夠擋下聶谷的攻擊?聶谷什麼實力,他怕是不知道吧?”
白坤冷笑道。
“白坤,這你就不知道了,張陌凡本來就贏了一場賭鬥,這一場就算輸了,也沒什麼,丟臉的依舊是聶谷,倘若他贏了,那就賺到了。”
武刑山說道:“不過,他能夠擋下聶谷攻擊的可能性,很小。”
不僅僅是他,幾乎三十六宗的所有人都認爲,張陌凡不可能抵擋。
聶谷的攻擊,是出了名的詭異,而且,能夠成爲五穀門的門主,天賦靈根達到六階,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懷疑他的實力。
“那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的鬥魂絕技,五穀豐登!”
聶谷冷哼一聲,全身的玄氣涌了出來,他手中握着豐谷彎刀,二十一條玄痕,也是綻放出璀璨玄光。
緊接着,他的身後,直接浮現出一片稻田的虛影。
這稻田,便是聶谷的鬥魂,叫做豐谷鬥魂,乃是鬥魂類型當中,頗爲罕見的一種鬥魂,是領域鬥魂。
領域鬥魂,就是一個場景,孤城至聖的毀滅之城,也算是領域鬥魂。
施展出鬥魂絕技,就能夠演化出一個領域,比起普通的領域,可要強悍不少。
那稻田的虛影,緩緩演化開來,將張陌凡籠罩起來,居然化作了實質,在張陌凡的四周,化作了一片金黃色的稻田。
緊接着,聶谷手中的鐮刀,就開始不斷切割,似乎要將稻田上的穀子,全部都收割了,順便將張陌凡的性命,也是收割了。
一道道身影,不斷在虛空席捲,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好厲害,這便是聶谷的鬥魂絕技?”
“那聶谷的身形已經讓人捉摸不透了,他到底在哪裡?”
“那張陌凡恐怕都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抵擋這一招吧?”
......
不得不說,聶谷施展出來的鬥魂絕技,十分驚人,就連蕭冷玉,也十分心驚。
她的實力和聶谷一樣,至今沒能捕捉到聶谷的身影。
但是,那稻田當中,大批的稻穀,已經是逐漸減小,被收割掉了。
“我看你如何抵擋,黃金收割!”
聶谷怒吼一聲,一道金黃色的刀芒,從張陌凡的腰間閃爍而來。
這一刀,絕對匪夷所思,是聶谷結合鬥魂絕技,所施展的武學。
刀法一出,任何人都感覺到,自己似乎都要被收割。
然而,張陌凡表情平平淡淡,手中的沉沙大戟,猛然一揮。
大量的聖火席捲,凝聚成聖火晶壁,將張陌凡給籠罩了起來。
萬妖聚靈陣加持上去,使得聖火燃燒的越來越旺。
那黃金收割轟擊在聖火晶壁上,居然是轟破了晶壁,但是,張陌凡卻是毫髮無損。
“防住了!”
衆人大吃一驚。
不僅僅是防住了,還沒有後退一步。
“這......”
五穀門的諸多長老,心頭噗通噗通的跳動着,一個個臉色無比難看。
原本,他們以爲替門主找回面子,卻沒有想到,又狠狠的被張陌凡打臉。
“我又贏了!”
張陌凡笑了笑,轉身走向桌子旁。
聶谷徹底是憤怒起來,手中握着的豐谷彎刀,散發出陣陣金芒,他氣急敗壞,直接衝向張陌凡,一刀切割過去。
柳韻長老見狀,屈指一彈,一道強悍的玄氣打出,轟向聶谷,將其直接打退了幾步。
“聶谷,你什麼意思?輸了賭鬥就想要動手?你堂堂五穀門的門主,輸不起嗎?”
柳韻說道。
“聶谷,回來!”
五穀門的一個長老,也是呵斥起來。
聶谷牙齒咬的咯吱響,強忍着內心的怒意,最後退到一旁。
那長老掏出了十塊玄石,裝進布袋中,直接丟給了張陌凡,道:“我五穀門並非是輸不起,這裡乃是十塊玄石,拿去吧。”
張陌凡接過袋子,點了點頭,望着一塊塊巴掌大小的乳白色玄石,也是滿意點頭:“不錯不錯,長老的確是願賭服輸之人,不過,這十塊玄石是第二次賭鬥的賭注,還有第一次賭鬥的賭注,是不是也要兌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