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裡來的大師,老夫怎麼沒見過?”一個身穿長袍、頭髮花白的老者走了過來,臉色鐵青,指着李天連番發問。
“可笑,毛都沒長齊的東西,只怕連陣法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妄稱大師?”
“許長老,這次你過分了,竟然如此戲弄我們!”其他修士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聽到周圍的質問聲,許峪心裡一沉,額頭上的汗水頓時就滲了出來。
他沒有絲毫遲疑,連忙解釋道:“諸位還請聽我說,李道友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陣法大師,半個月前,他在三個呼吸之內破解了水天大陣!”
“笑話,水天大陣何其玄奧,即便是老夫親自出手,至少也需要一刻鐘的時間!”
白髮老者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的意思很明顯,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李天這種毛頭小子就更加不可能了。
“三個呼吸之內破解,恐怕只有陣法宗師才能做到吧?”一個金丹修士說道。
衆修士議論紛紛,但誰都不看好李天,甚至有幾個脾氣大的直接就罵上了。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不成?”許峪臉一黑,有些不悅地說道。
“許長老,老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你被有心人矇騙,晚節不保。”白髮老者若有所指地瞥了李天一眼。
“諸位道友,先打開神靈之墓要緊。”鮫人女老闆提醒道。
“對對,沒必要再爭論,這小子肯定是個裝逼貨。”一個散修附和道。
“既然如此,還請找大師破陣,事成之後必有厚報!”陳家的帶隊長老說道,他在陳家的供奉長老中排行第二,實力深不可測。
白髮老者點了點頭,但是沒有立即動手,而出扭頭看着許峪。
他是許家花大價錢請來的,當然,大部分報酬還沒兌現,要等到破解陣法才行。
“請找大師出手,只要能破陣,我許家承諾的東西,絕對只多不少。”許峪沉吟道。
“什麼,這個老頭就是傳說中的趙雄,趙大師?”聽到幾人之間的對話,人羣中頓時發出一道驚呼。
“不愧是大家族,竟然能請來聲名赫赫的趙大師,看來神靈之墓真的要打開了!”
“沒錯,趙大師可是海天城天賦最高的陣法大師,研習陣法上百年,實力非常強大!”
散修堆裡像是炸開了鍋,看向白髮老者的目光頓時就變了,甚至有幾個金丹強者上去彎腰見禮,把姿態擺的很低。
“呵呵,不過是一些虛名而已,不足掛齒,不足掛齒!”趙大師故作謙虛地擺了擺手,但任誰都看得出,他心裡有多得意。
“名氣這麼大,這老東西估計有點本事。”李天輕聲嘀咕。
“李道友,趙大師脾氣不好,你可別讓他聽到了。”許韻寒提醒道。
“無妨,有我在就行了。”李天淡淡地說道。
“諸位稍等片刻,看我破了這道陣法!”趙大師信心滿滿地說了一聲,隨即走到深淵裂縫的邊緣。
其實他已經查探過了,陣法就籠罩在裂縫之上,只是攻擊性極強,他也不敢貿然碰觸。
之前有兩個金丹後期的散修不信邪,想強闖過去,結果被陣法轟殺成血霧,連渣渣都沒剩下。
趙大師摸着鬍子琢磨了片刻,又伸手打出幾道靈決,陣法受到驚擾,立馬就顯現了出來。
“趙大師,可有破解之法?”幾個陳許兩位長老關切地圍了上來,李天想了想,也準備過來觀察陣法。
“姓李的,你太不懂規矩了,趕緊給我滾回去!”陳晨眼中閃過怨毒之色。
他之前追殺許韻寒,眼看都要得手了,結果卻被李天這個廢物壞了好事,最後更是得罪了海族商會,差點沒被活活打死。
嗯,只打了個半死。
“傻逼玩意!”李天翻了個白眼,理都沒理他,徑直走到古陣面前。
“不識擡舉,連金丹初期都沒突破,還不滾到後面去?”陳長老冷哼一聲,心裡有些不屑。
這裡可是要憑實力站位的,只有金丹修士才能接近深淵,而李天竟然走到了最前面,這不是藐視大家的威嚴嗎?
“呵呵,這位趙大師修爲也不怎麼樣,他能來,我就不能來了?”李天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趙大師相提並論?簡直不知好歹!”陳晨呵斥道。
“怎麼,你還想捱打?”李天突然氣勢大漲,冷冷地望着他。
“你……”陳晨氣得老臉漲紅,差點沒忍住動手。
“哼,現在的小輩越來越無禮了,許長老,你要好好管教管教,小心禍從口出!”趙大師很不爽地說道。
他可是陣法大師,走到哪都是前呼後擁,就連無盡海的頂級勢力,也會把他當成座上賓,怎麼能被一個毛頭小子輕視?
要不是看在許峪的面子上,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不勞你費心,早點把陣法破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李天淡淡地說道。
嘶!
衆人深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李天這麼大膽,竟然敢當面頂撞一名陣法大師。
“氣煞我也,小輩,你太狂妄了!”趙大師大喝道。
“呵呵,總比某些人沽名釣譽要強。”李天面不改色。
“這小子瘋了,他居然敢說趙大師沽名釣譽!”衆人瞪大了眼珠,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李道友,你這是幹什麼,還不給趙大師道歉?”許峪臉色一變,連忙朝李天使眼色。
趙大師在無盡海享譽盛名,怎麼可能沒有真本事,若非許家拿出幾本陣法古籍,恐怕他還不願意來小小的海天城。
“不好意思,我是不會向道歉的,太掉價了。”李天搖了搖頭。
“你……放肆!”趙大師肺都要氣炸了。
“怎麼,你還不服氣?”李天頓了頓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打個賭,如果你能破解這道陣法,我隨你處置,反之亦然。”
“臭小子,你這是在找死,老夫翻手就能破解陣法!”
趙大師冷聲道,經過先前的探查,他腦海裡已經有思路了,隨時都能破陣。
“唉,李道友,你太沖動了。”許峪嘆了口氣,後退半步不準備再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