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此次陸路回寧州,是要經過山東的,不但要經過山東,還要經過我的老家林州。
一想起故鄉,心裡就熱乎乎的。
麥蘇繼續和肖峰通電話:“我啥時回去?不好說哦,我此次是邊走邊隨意逛遊,順帶着散心呢,你不是一直說我太累了需要放鬆下嘛,那我正好就利用這次機會放鬆啦……”
麥蘇說着笑起來。
看來肖峰是巴不得麥蘇立刻就回到海州,似乎肖峰對麥蘇和我一起在外單獨呆這麼久心裡十分放不下。
麥蘇倒也會說話,藉着肖峰的話來賭肖峰的嘴。
我想,肖峰勸麥蘇有機會放鬆的話是真的,但他卻不是希望看到現在這種放鬆模式,沒有他參與的份,倒是我和美女董事長一起優哉遊哉了。
肖峰的內心此時或許是惱火的,或許是焦慮的,或許是煩躁的。
但不管怎麼樣,麥蘇畢竟是董事長,是他的老闆,他左右不了麥蘇的行動,只能無奈地嘆息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笑了起來。
麥蘇這時看了我一眼,我忙止住笑,發覺自己失態了。
“你說北方的冬天沒啥好風景啊,呵呵,我不這麼看,我倒是覺得蕭條和荒涼也是一種風景,就看你帶着什麼樣的心情去看了……”麥蘇繼續和肖峰說。
麥蘇這話我贊同,是的,綠色盎然是一種風景,荒涼和蕭條同樣也是一種風景,就看什麼樣的人帶着什麼樣的心情去看待。
“哎,我的肖總,集團裡有你主持,我最放心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你就好好主持好集團的工作吧,你辦事,我放心的……”麥蘇笑着說。
從麥蘇的話裡,我再次驗證了一點,那就是麥蘇對肖峰是極度信任的。
集團裡,麥蘇最信任的人莫過於肖峰和邁克,邁克對麥蘇的忠誠我是篤信不疑的。邁克雖然做事十分成熟,考慮問題十分全面,能力也很卓越,但他似乎沒有中國人特有的那種心機和心計,從另一個方面看,邁克就是個頭腦簡單的可愛大男孩。
而肖峰,顯然不是,我直覺肖峰的城府是很深的,心機和心計不是我這等菜鳥能看透和猜透的。
甚至,不光我看不透,邁克也未必,麥蘇也未必。
然後不知道肖峰又和麥蘇說了些什麼,麥蘇不停點頭:“嗯……好,我知道了,這事你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做就是,不用事事都和我說,記住啊,我的肖總,你是集
團總裁,你就放心大膽行使你的權力和職責吧,你就讓我開開心心放鬆幾天吧……”
麥蘇邊說邊笑,然後掛了電話。
終於打完電話了,我不由鬆了口氣。
麥蘇然後轉頭看着我:“喂——楚老師,你剛纔突然笑啥的?”
“我……”我當然不能說出我剛纔的心裡所想,支吾了一下,說:“我是剛纔聽你和肖總打電話的時候說回去要經過山東,一聽要經過我的老家,我心裡就很高興,不由自主就笑了……”
“額……想家了不?”麥蘇笑吟吟地看着我。
“當然,出外做事的人,沒有人會不想家的。”我點點頭。
“你爸媽身體都還好嗎?”麥蘇說。
“還好,只是有些日子沒回家了,不知最近怎麼樣?”這樣說着,我心裡又涌起對父母的牽掛和想念。
“有父母真好,有人可以牽掛真好……”麥蘇輕聲說了一句,帶着羨慕的口氣,還帶着幾分楚楚。
我的心一動,看了一眼麥蘇,她的眼神有些迷惘,正看着前方。
想到麥蘇的身世,想到麥蘇身邊那位心懷叵測的後媽,我的心裡一陣發酸,這位世人敬仰羨慕的風雲女浙商,人前風光無限,可是誰能想到她內心的悽苦和酸涼。
這一刻,我又想到了瘦小丫,她同樣也有不幸的身世和經歷。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女人到底是真正幸福的呢?到底有多少表面風光的女人背後是無比的苦難和淒涼呢?
這樣想着,我的心情變得鬱郁起來,嘆了口氣:“做女人真不容易。”
“你怎麼突然說出這話?”麥蘇說。
我繼續嘆息:“胡思亂想想到了這裡……”
麥蘇點點頭:“作爲一個還沒有成家的男人,你能說出這話,不容易。”
“爲什麼這麼說?”我看了一眼麥蘇。
麥蘇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我理解男人的不容易,男人的累,所以,我對男人是尊重的。可不知,男人是否也懂得,其實,女人同樣也有居多的不容易……”
我默默地點點頭,男人是很累,每天要工作,掙錢養家,挑一肩責任滿世界跑。其實我知道男人的不容易不輕易表達出來,發泄出來,那是真正漢子的所爲。作爲一個有修養的男子漢,就該有這樣的胸懷與大度。可是,並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一個大氣的男人。一部分男人,或許,從沒站在自己
女人的立場思考過問題。
而女人更不容易,一生要扮演幾個不同的角色:做人女做人婦做人母。做母親就意味着擔當,意味着犧牲和奉獻。所以說,一般做女人都很辛苦。女人一般都和一個“嫁”字分不開,這一個普通的“嫁”字使得女人離開父母,離開弟兄姊妹,到一個新的家庭生活,生活的家庭不同,丈夫的人品素質不同,女人的命運也就發生了不同的變化。
麥蘇不知想到了什麼,接着又說了一句:“如果說女人是花,那麼,男人就是賞花者。”
一聽麥蘇這話,我不由轉頭欣賞了一下眼前這朵嬌豔無比的鮮花。
麥蘇接着問我:“贊同這句話嗎?”
我忙點頭:“贊同,很有道理。”
“道理在哪裡呢?”麥蘇接着問。
我想了想:“男人把女人娶回家,就好像把心愛的花兒移栽在自家的花園。在以後的歲月裡,女人花能否嬌豔無比大放光華,全靠男人了。換句話說,女人把終身託付給男人,命運就交給了男人。自古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麥蘇點點頭:“你這話雖然有失偏頗,但也不無道理。一般來說,一個女人嫁給一個怎樣的男人,她的命運就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儘管有的女人憑藉自己的才能和世俗、家庭、惡劣的環境奮力抗爭,最終改變了命運,但畢竟是有限的,也是很不容易的……”
聽麥蘇說到這裡,我腦子裡涌出一個念頭,說:“如此說來,對女人來講,婚姻決定命運。”
“對於大多是的女人來說是這樣的。”麥蘇說。
“這麼說來,婚姻,似乎很可怕。”我說。
“你想多了,婚姻裡的女人,我覺得還是幸福的多,幸福也是一種命運。”麥蘇說。
一聽麥蘇這話,我不由笑起來。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從後面超過來,緊貼着我們的車子。
我忙往右打了下方向盤,踩了下剎車,減慢速度。
沒想到那黑色轎車直接開到我們車子前方,也放慢了速度,直接將我們的車子逼到了緊急停車帶。
我剛將車子停穩,前方的黑色轎車也停住了,直接停在我們前面,車上下來四個人,正是在服務區遇到的那幫人。
他們直接站到我們車子前方,擋住了去路,臉上帶着猙獰的笑。
一看這陣勢,麥蘇的臉色倏地白了起來,臉上帶着幾分恐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