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和她單獨見上一面啊
笑紅塵支着下巴,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一樣,慵懶中又帶着幾許貴不可言的氣質,若他是貓兒的話,想必也只有貓中的皇族才能配得上他如今這番“騷”氣蓬勃的模樣。
淘汰賽的最後一日。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史萊克學院的影響,這幾日的淘汰賽各個學院幾乎是花樣百出,連壓箱底的牌都拎出來了,生怕自己一個輕視,就一不小心被對手翻了牌去。
不過這如火如荼的賽事,倒是比往屆的淘汰賽更多了些許看點。
反正史萊克預備隊的幾人是在休息室裡看的津津有味就是了!
桌邊擺着的瓜果拼盤都在他們不經意間給炫了個乾淨,只剩下些亂七八糟的果殼啥的,在垃圾桶裡找到了各自的歸宿。
雖說衆人的目光皆是追逐着外界的賽事,但休息室內卻不見一絲髒污,乾乾淨淨的,就好像他們一直在安分的看比賽一樣。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王言目光欣慰的從一衆小孩身上掃過,原本他還有些猶豫要不要讓他們觀摩這三日淘汰賽的盛景,但又擔心小傢伙看得多了會打擊他們的信心,畢竟雖然不可能每個學院都有魂王或魂帝作爲領隊,但有一兩個的話其實也不足爲奇。
原本他還在糾結猶豫,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在那日比賽結束後,預備隊的小傢伙們竟是自己提出了要留下觀摩比賽的想法。
唉,當真是年齡大了,少了些少年人般的勇敢和衝勁。
王言輕笑着搖頭,余光中,隱隱好似出現了下一場比賽兩支戰隊踏上鬥戰賽臺的身影,他連忙收回視線,他可是領隊兼戰術指導兼數據分析師,可不能在此分神,給小傢伙們拖後腿。
可他的目光在回縮之時,卻不期然的看到了某個小丫頭,腦袋一點一點的,沉重的彷彿要是有張牀,她下一秒就能酣睡過去似的。
這丫頭,昨晚上是去做賊了麼?
王言滿眼納悶,但還是避開了衆人的目光,從後方繞了一圈,緩步走到霍雲澈身後,伸手輕輕在她肩膀上推了幾下。
“小云澈,要是困了就回去休息吧。”
溫和而又關切的聲音穿過霍雲澈恍惚朦朧的意識,漸漸喚醒了些微她在困頓中的點點光亮。
“唔——”霍雲澈伸手揉了揉眼睛,而後掩嘴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半顆剔透的小水珠半落不落的嵌在她的眼角邊緣,而後慢悠悠的從椅子上滑落下來,一腳蹬在地上,“好的,王老師,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哦。”
她也不推脫,從善如流的接受了王言老師的提議。
這幾日霍雲澈都在翻來覆去的熟悉自己朱雀武魂的第二魂環,昨兒個更是入了神,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再加上多次耗盡魂力的各種嘗試,現下她確實是困得厲害,就連丹田裡都是空虛至極。
“小云澈,我陪你回去吧?”蕭蕭聽到動靜轉過腦袋。
“不用啦,就這麼點兒路,不會迷路噠。”霍雲澈擺擺手,從休息室出去就一條道,直走再左拐就是酒店了,就這麼點距離,她再怎麼路癡都不會迷路的。
也是,反正選手通道都有銀標小欄杆,順着走就行,蕭蕭如是想,而後笑嘻嘻的朝着霍雲澈拋了個飛吻:“那你注意安全哦~等我回去給你轉述今日的戰況~”
“好吶~”霍雲澈點點頭,腳步虛浮的飄懸而出,雙眼迷離,一步一晃的朝着酒店走去。
“唔,回頂樓的樓梯什麼時候這麼長了?”霍雲澈嘟嘟囔囔了幾句,而後擡頭看了眼還未走完的樓梯,認命的閉上雙眸,準備心裡默唸十幾個數後再睜眼,應該剛好能到樓梯轉角的位置。
昏昏沉沉的,再次踏上歸途。
笑紅塵:
他嘴角微抽,雙手環胸倚靠在牆上,略帶好笑意味的目光緊緊的跟着某個嬌小的身影來回蠕動,爲什麼還沒回頂樓,難道不是因爲她每次閉上雙眸後都在原地踏步嗎?要不就是來回轉着圈.
得虧這樣還能不一腳踏空,也是本事。
笑紅塵一想到自己在看到小丫頭離開史萊克學院專屬休息室時,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來,然後在這小小几層的酒店裡耗費了小半個時辰,跟着小丫頭在這樓梯上打轉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
他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笑紅塵定定的看霍雲澈轉了良久,默默地嘆了口氣。
算了,送佛送到西,不然還是把人直接送回頂樓好了,要不然她要是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一腳踏空,連個救援的人都沒有,要是就這麼沒了.還怪可惜的。
“喂,史萊克學院的小傢伙。”笑紅塵直起身子,腳步輕踏,雙手搭在霍雲澈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就將她的身子轉了個方向,“往這邊走。”
誰?是自己在做夢嗎?
霍雲澈迷迷糊糊的仰起臉,但是並沒有感受帶身後人的惡意,困成漿糊的腦袋徹底擺爛,也不想去深究是何人在說話,就這麼朝着前方小步小步的挪移而去。
“謝謝你哦,你是個好人。”
臨走前,她還不忘迷迷糊糊的丟下一句感謝,外加一個極其燦爛的笑臉,雖然.依舊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但足以看出,不管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霍雲澈都是個懂禮貌的孩子,這是刻在她骨子裡的習慣。
滴!好人卡!
笑紅塵莫名的一哆嗦,他怎麼感覺自己耳邊好像出現了什麼髒東西的聲音?他蹙了蹙眉,魂力四散出去,卻並無什麼發現,只能按捺下這股疑惑,慢悠悠的跟在小傢伙的身側,緩步護送她上臺階。
不過,不得不說,這小傢伙笑起來的樣子可真可愛。
笑紅塵的心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給撓了一下,癢癢的,並不讓他厭惡,反而十足的讓人癡迷,嘖,難道他真的是個“變態”?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的相互摩挲了幾下,有點不是很想承認的承認——
好吧,他可能確實是。
啊.真想像那天賽臺上看到的她的隊友一樣,可以肆無忌憚的揉揉她的腦袋,捏捏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