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兒,怎麼沒等哥哥啊?”
那是讓人沉溺的磁性聲音,任誰聽了都會心動的聲音,可聽在喬楚耳朵裡猶如魔音,不用擡眼睛看,也知道是誰了。
世間的事兒就是這麼巧,倒黴的人還是一樣的悲催,喬楚剛纔還樂觀向上的想着事情是向着好的方向發展呢,可是現如今看來,老天爺始終也沒給她面子,兩天見了三次,這樣悲催的機率讓她汗顏。
胳膊被那大手鉗住,動彈不得,她突然恨恨的想着,如果自己聽白翎的話,去學學女子擒拿術,是不是現在這個位置就直接能來個背口袋,將這個妖孽男人扔出去。
雷紹霆對於女人惡狠狠地眼神不以爲然,此刻看上去,竟然顯得心情不錯,一把將女人扯過來,摟到咯吱窩下,像是向所有人宣佈,這個女人是他的所有物,別人不得覬覦的意思。
秦子州本來伸出的手就那樣尷尬的停在了半空,沒想到半路還殺出個程咬金,竟然還是這個什麼都不吝的雷紹霆。
“原來三少也在!”還是保持着自己的紳士風度,任誰都沒有看出那儒雅的笑容的陰沉。
“秦子州,跟我的妞兒跳舞,也得和我說一聲兒吧。”雷紹霆一臉的痞氣,嘴裡斜叼着煙,手指上翻飛的打火機跟變戲法兒似的就把煙給點着了。
同樣是一身黑色立體剪裁的西裝,卻不似秦子州穿起來端正儒雅,襯衫領口微敞着,隱約能看到小麥色的皮膚,放蕩不羈中帶着點兒匪氣。
都說是人靠衣裝,但是有時候這再名貴的衣服也得分誰穿,雷紹霆就愣是將一身黑色西裝穿出了自己的味道,這種穿法,給誰也就穿出個流裡流氣,可是在他身上卻穿出了一種氣勢,那公子哥兒的貴氣再加上有點兒玩世不恭的勁頭兒全都體現出來了。
“原來喬小姐和三少認識,那就更是自家人了。”秦子州笑着,看着旁邊兒一直冷着臉站着的秦子珊,意有所指。
特意看了秦子珊說出這種話,意思就是點明瞭,你雷紹霆有了我妹妹,就別再招惹別人了。
喬楚自然是聽不出普通對話中的火藥味兒,此刻她只想掙脫開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走的遠遠的。
“你放開我!”喬楚臉頰通紅,礙於人多又不能大聲喊,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倒像是在和身邊兒男人鬧彆扭。
“看來喬小姐有點兒不舒服。”秦子州站的近,自然看得清楚,喬楚並不是鬧彆扭,確實是在極力掙脫。
秦子珊藉機走了上來,心裡多少的不舒服此刻都不能顯現出來,何況這個女人是個夜場上混的,泛酸了反倒失了身份。
“邵霆,這麼多人看着,喬小姐會不好意思的。”秦子珊臉上的笑容端莊優雅,舉手投足間的分寸都拿捏的很好,契合着自己的身份。
雷紹霆又豈是在意別人眼光的人,手壓根兒沒有鬆開的意思,邪邪看着懷裡的女人,一笑,“習慣了就好了。”
這麼一說,秦子珊臉上一僵,隨即又恢復了慣有的笑容,轉而對喬楚說,“我也是學琵琶的,你琵琶彈的很好,你是哪個學校的?”
一個在夜場跳舞的人竟然能彈一手好琵琶,這倒是秦子珊沒想到的,估麼着她也不可能是出自什麼名校,因爲但凡學藝術的,家裡的條件都是比較富足的,不然就連從小到大的課時費都是支付不起的,既然跑那種聲色犬馬的地方跳舞賺錢,總不能是業餘愛好吧。
“我是L大的。”喬楚一聽她也是彈琵琶的,心裡不由的多了分禮貌。
“L大?我也是,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秦子珊驚訝的說道,這驚訝可不是裝出來的,確實是因爲沒有想到她是L大的。
“我是大一新生。”
“那真是巧了,那你得叫我一聲師姐了。”秦子珊一臉他鄉遇故知的喜悅,上前就想拉住喬楚的手,卻被雷紹霆微微一帶,直接給躲了過去。
看着僵在那兒的手,喬楚尷尬的一笑,“師姐好!”
這藝術系有自己的規矩,想混好,輩分這事兒得理得清,師兄師姐你就得尊重着,如果您要自命清高誰也不放在眼裡,那麼這大學生活會非常難過,這沒進大學的時候,白翎就已經給她灌輸的思想,因爲白翎比她大一歲,沒考上L大,是L市的另一所音樂大學,剛開始誰都不放在眼裡着實被欺負的很慘。
“真是無巧不成書,這樣吧,今天我做東,咱們換個地方聚聚,不知道三少是否賞臉!”秦子州笑的謙卑,話也說得敞亮。
心裡再怒也得分跟誰,如果是別人他怎麼折騰都行,但是對方是雷三少,出了名兒的混不吝的主兒,和這樣的人硬碰硬是沒什麼好結果的。
雷紹霆濃眉揚了揚,掃了一眼秦子州那張虛僞的臉,還真他媽的道貌岸然,那招牌式的笑容不知道糊弄了多少人,要不是這父輩交往在那兒呢,他還真是不想和這個秦公子打交道。
“妞兒,想去不?”雷三少低頭好像還真是詢問着喬楚的意思,那笑容亮的耀眼,可喬楚卻敏銳的看出來他眼底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如此近距離的看着他,那笑容讓她有點兒毛骨悚然。
短短的兩天三面,她就已經看到了他無數面,霸道的,邪肆的,無恥的,再加上此時自來熟兒的,陰晴不定的人是危險的,此時大大咧咧的摟着她,那說話的勁兒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周圍的人都看向了這邊兒,在這兒站着的,都是未來這個城市的主宰,一個個光鮮的外表,光鮮的背景,不讓人矚目都難,衆人就跟看電視劇似的,請得着故事的後續發展。
“不想!”喬楚惡狠狠的瞪着那個一臉笑意的男人,沒好氣兒的回答。
“秦少,我的妞兒不想去,可別怪我不賞臉啊。”雷紹霆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就知道這個妞兒肯定擰着他的意思,他也正好懶得搭理這個秦子州。
“那我這個師姐請客的話,不知道師妹是不是給這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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