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繼續喝酒嗎?”青葉拿起一罐啤酒示意道。
上原誠也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走過青葉身邊,順手抓過了啤酒,然後在另一側的石凳上又坐下,打開啤酒罐就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嘶,好疼。”喝過之後,上原誠也揉了揉滿是淤青的臉說道。
“覺得疼了嗎?這是好事,身上疼了,心裡就沒那麼疼了。”青葉笑笑說道。
“你這傢伙下手也太重了。”上原誠也卻是瞪了青葉一眼。
“很重嗎?我已經留了一半的力氣了,只能說是你太弱了。”青葉搖了搖頭說道。
“你這傢伙真是個怪物,說起來你到底是什麼?是人類嗎?”上原誠也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人類了,我和你不同,雖然同樣是擁有力量的,但我起碼還是人類。”青葉聳聳肩說。
“哈,別拿我和你比,你這個強的不像話的怪物。”上原誠也撇撇嘴說。
“確實,我們沒得比,不過不是因爲力量,而是因爲心態,起碼我就不會像你一樣,因爲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放棄自己心愛的人。”青葉鄙視的看了上原誠也一眼。
“雖然你有着強大的力量,但你畢竟是人類,我們妖怪的心態,你又如何會懂。”上原誠也沒有繼續爭論,而是無奈的搖搖頭。
“算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我們還是共謀一醉吧!”青葉說着舉起了手中的啤酒。
“來,一醉方休。”上原誠也同樣舉起了啤酒。
傍晚的紅霞逐漸退去,夜幕降臨了。
公園的小山之上並沒有路燈,所以兩人的四周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而青葉和上原誠也就在這漆黑的夜色下,就着山下燈火輝煌的都市夜景,喝着酒聊着天,享受着此刻的靜寂氣氛。
或者說是在幫上原誠也撫平失戀的傷痛。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山腳下卻傳來了一陣陣機車轟鳴的聲音。青葉和上原誠也回頭望去,才發現原來是一些暴走族在山下的這個偏僻公園裡聚會。
兩人搖搖頭,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開始喝酒。
不過很快,暴走族的機車聲就越來越多了,兩人再次回頭。整個山腳下的公園,都已經被暴走族佔據,足足百餘輛的機車停在山下發出越來越響的轟鳴聲。
於是青葉和上原誠也原本享受的寂靜消失無蹤了,聽着耳邊不斷傳來的機車轟鳴聲,上原誠也砰地一聲將手中的啤酒摔在了地上。還沒打開的啤酒罐就這麼被摔得爆了起來。
“這幫暴走族的混蛋,我去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安靜點。”緊接着上原誠也就站起身,向着山下走去。
“快點回來,不然這裡的酒,我就都喝光了。”青葉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示意了一下購物袋中已經沒剩下多少的啤酒說。
“好,我這就回來。”說着上原誠也的身影就已經衝了出去。整個人大步前進迅速在夜色下的山頂劃過,順手從路邊抄起一根木棍,很快就衝到了山下。
頓時。一聲聲慘叫就從山腳下傳來,青葉搖搖頭,自顧自的喝着啤酒。
而山腳下的上原誠也,則是在一羣暴走族當中衝殺着。
“你是什麼人?”
“混蛋,竟敢瞧不起我們。”
“乾死他。”
一開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暴走族們,紛紛抄起鐵鏈等等東西。向着上原誠也圍攻而去。
而上原誠也面對着各種咒罵,卻是根本連回答都不回答。就只是怒吼一聲,直接衝了上去。
甚至連變身都沒有。上原誠也揮舞着手中的木棍,就和一幫暴走族混混們戰到了一起。
一陣噼裡啪啦的混戰之後,結果可想而知。
幾十個暴走族被上原誠也的木棍敲得躺倒在地呻吟不起,而上原誠也身上也被鐵鏈和棒球棍砸出了一個個傷口和淤青。
不過也僅僅是皮外傷罷了,根本不礙事的。
如果不是上原誠也還有所顧忌,不敢變身的話,這幫暴走族現在肯定更慘,而上原誠也也不會受傷。
將幾十個衝在最前面的暴走族全部幹趴下,剩下圍在四周的暴走族,特別是女暴走族們,頓時畏縮着不敢上前了。
上原誠也往前走一步,他們就立刻後退兩步,顯然是被打怕了,或者說是被上原誠也的戰鬥下嚇到了。
“誰再製造噪音,打攪我喝酒,這些人就是下場。”說着上原誠也用手中的木棍一指躺倒在地的那幾十個暴走族。
頓時還站着的所有暴走族一起點頭,只是他們實在沒有想到,捱揍的理由竟然是因爲製造噪音。
“好了,我回去繼續喝酒,你們都給我滾蛋。”上原誠也一揮手中的木棍,轉身向着山上走去。
而四周的暴走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轟的一聲一鬨而散,大家全都跳上自己的機車,然後迅速的逃走了,至於還躺在地上的那幾十人,誰還去管他們啊!趕快跑掉,離那個凶神惡煞的傢伙遠遠的纔是正經。
就這樣山下沒多久就只剩幾十個躺在地上呻吟的傢伙了,不過這點呻吟聲,傳到山頂上,也就不剩啥了。
而很快那些呻吟的傢伙,也一個個爬起來,騎上各自的機車跑遠了,畢竟他們傷的也不重,行動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上原誠也還是留了手的。
就這樣等到上原誠也回到山上時,山下已經基本沒有了暴走族存在,更是沒有了機車轟鳴的聲音。
不過回到山上的上原誠也卻是沒有在看到青葉的身影,只是看到了一大堆空的啤酒罐子,以及石桌上僅剩的一罐啤酒,以及被壓在啤酒下面的一張便籤紙。
雖然山頂之上並沒有燈光,但是藉助着暗淡的月光,身爲妖怪的上原誠也還是能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於是上原誠也疑惑的抽出便籤紙,散發着淡淡綠光的雙眼掃過便籤紙,讀出了上面寫着的內容。
“你拖得時間太久了,酒我都喝光了,不過還是給你留了最後一罐,感謝我吧!”
看着青葉的留言,上原誠也又看看被故意堆在一起的一大堆空啤酒罐,又好氣又好笑。
隨即將便籤紙繼續讀了下去“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先回去了,看你打個架都磨蹭這麼久的樣子,我就不等你回來了!另外我開了一家貓咪咖啡館,地址留在下面了,有時間你可以去坐坐,我請你喝杯咖啡。”最後的落款則是上杉青葉。
“好吧,我會去坐坐的,有時間的話。”上原誠也收好便籤紙,然後將最後一罐啤酒打開,咕咚咕咚大口灌了下去。
隨後將所有的空啤酒罐都收好,用購物袋拎着下山了。
先是找了一個垃圾站,將啤酒罐放進去,這才離開。
已經先一步離開的青葉並沒有再回去萌貓咖啡館,而是直接選擇了返回公寓。
因爲他知道,這個時間就算在去咖啡館,除了住在那裡的貓又芽衣之外,已經不可能有人在了。
而在路上時,青葉正想給山王夏打個電話,問問河內智美的情況時,山王夏就先打電話過來了。
“青葉君,你那邊已經完事了嗎?”青葉剛剛接起手機,就聽到山王夏詢問。
“恩,已經解決了。”青葉想了想,應該算是解決了,於是回答。
“哦,讓我猜一猜,青葉君是將那個渣渣沉進了東京灣?還是直接燒成灰了?”還認爲上原誠也是個人渣的山王夏,語氣輕鬆卻絕對認真的說着。
“那怎麼可能啊!好了,這件事明天去了咖啡館,我在細說吧,這裡就不說了。你還是告訴我一下,河內小姐怎麼樣了吧!”青葉決定明天再聊這件事,於是轉而問起了河內智美的情況。
“放心吧青葉君,我和吹雪同學先帶她去咖啡館呆了一會兒,等她的情緒穩定了之後,就送她回去公寓了。”山王夏回答道。
“那就好。”青葉點了點頭。
“對了青葉君,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手機那頭的山王夏貌似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說道。
“什麼事情?”青葉問道。
“青葉君還記得,我之前給舞的那塊護身符?”山王夏提起了那件已經過了好久的事。
那還是山王夏第一次去戰場原吹雪的家,第一次認識戰場原舞時的事情。
“當然記得,出什麼事了嗎?”青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問道。
“就在剛剛我和吹雪同學送了河內小姐回家,吹雪同學回去咖啡館接舞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護身符上傳來了不詳的氣息。”山王夏語氣遲疑着說道。
“不詳的氣息?舞沒事吧?”青葉立刻追問。
“沒事,感覺到那股氣息之後,我就給吹雪同學打了電話,吹雪同學剛剛接到舞,正和舞在一起,所以不可能有事的。所以我纔有些不確定,是不是我搞錯了。”山王夏語氣不確定的說。
“這件事你對吹雪說了嗎?”青葉詢問。
“沒有說,這種毫無根據的事情,即便是說了,也只是爲她徒增煩惱罷了。”山王夏回答。
“那就先不要說了,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回頭我會調查一下的。”青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