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鈴鹿御前對谷雲有信心：“谷雲小弟從修行開始，從未遇到過任何對手。”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畢竟人間現世太安全了。
再加上谷雲變強的太快，他能遇到強敵才叫怪事。
不過，這並不意味着谷雲的戰鬥經驗不夠豐富。
有姑姑、妖刀姬等式神的不斷喚醒，她們同樣會將自己的感悟分享給谷雲。
這些感悟和經驗，早已化作谷雲的本能，只是因爲沒有用武之地，才被藏在了谷雲本能的深處。
但凡受到一點刺激，這些力量就會立刻覺醒，並在最短的時間內，融會貫通。
“正好現在有那位老前輩指點，可以讓小弟帶我們放開手腳打一場。”
這樣的機會肯定不會只有一次，鈴鹿御前詢問過御饌津關於老扎撒的過往，從中得出結論，老扎撒是谷雲這邊的。
“十二天的問題，暫且放到一邊。”
缺少其他十二天的信息，鈴鹿御前也不好判斷這些神明的立場，比如說有沒有人背叛，是否有誰心口不一。
即便是老扎撒，鈴鹿御前依舊持謹慎態度。
接下來的邀戰切磋，更像是谷雲對十二天的第一次試探。
“我們在這個世界最大的敵人，很可能會是十二天所說的蛭子神。”
有道是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可按照老扎撒和上杉姐姐的說法，谷雲很可能會在不久後，成爲全世界最強者。
谷雲就是高個。
天塌了，蛭子神的腳步邁過來，這份重擔會理所當然的壓在谷雲頭上，避無可避。
“不是還有幾千幾萬年嗎？”
式神們並非都聰敏，其中有八成，其實挺呆傻蠢萌的。
瑩草、座敷童子、花鳥卷、彼岸花、般若，跟實力無關，就是純粹的性格問題。
真正有遠見，具備獨立思考能力的，不外乎紅葉、姑姑、御饌津和鈴鹿御前，就連妖刀姬與袖白雪都是空有一身力量，城府不深。
“防範於未然。”
鈴鹿御前說：“蛭子神對文明的毀滅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只是老前輩和上杉的一家之言。”
比起他們，鈴鹿御前更相信御饌津。
可惜的是，這種秘辛，淨世意志知道的也不多。
蛭子神位於第七層，只有第六層和第五層的世界意志，纔會對它們有所感觸。
“抱歉，我對蛭子神，沒有太多的瞭解。”
御饌津有些自責，鈴鹿御前搖頭道：“沒關係，不知道答案，我們自己尋找便是。”
鈴鹿御前要給予上洛衆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將蛭子神和十二天，特別是前者作爲假想敵。
“我們需要得到更多的情報，有關蛭子神的信息。”
爲此，鈴鹿御前需要安排不同的式神，前往不同世界，蒐集關於蛭子神和文明覆滅的資料與記錄：“彼岸花，你負責彼世，還有閻魔的喚醒任務，必要時刻，我們可以使用蠻力。”
“嗯。”
花姐四年來一直在尋找地獄少女閻魔愛的下落，卻總是被其避開。
然而閻魔是跟御饌津、雌小鬼一個級別的強者，谷雲需要更多這樣的守護神。
整整四年，連閻魔愛的面都沒見到。
也就是谷雲脾氣好，換做姑姑、妖刀姬這樣的，怕不是第二天就殺上門去了。
“我們與那位地獄少女，應該沒有仇怨…”
御饌津心地善良，她肯定是站在谷雲這邊的，只是覺得這麼做，會不會惹谷雲生氣？
“我們不會傷害她，更不會強迫她做什麼。”
“只是創造一個契機。”
真的找到了閻魔愛，式神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谷雲。
整個過程，式神甚至都不會跟閻魔愛見面。
既不會有威脅，也不會有迫害，鈴鹿御前只是讓彼岸花不用太過溫柔，該粗暴的時候，粗暴一點也沒關係。
反正事後式神們都會向小愛道歉。
“閻魔很重要，得到她的力量，算上來世和淨世，就是整整三世之力！”
一個世界意志就足矣跟下闕十二天匹敵，而世界意志組合在一起，那可不是1+1=2的事，這是質變！
以鈴鹿御前爲例，她有信心打破御饌津的世界級的防禦，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可兩個世界呢？
三個世界呢？
鈴鹿御前不知道別的世界的堅固程度，但她還有着來世自然化身這一重身份，因此她清楚來世到底具備怎樣的威能。
毫無疑問，來世雌小鬼和淨世御饌津聯手，鈴鹿御前就是花上一輩子，也打不動她們倆的烏龜殼。
這就意味着，只要有兩位世界意志共同出手，上六闕的十二天都拿她們沒辦法。
“這只是我，而只有我，並不能作爲唯一的評判標準。”
上杉姐姐等下六闕，鈴鹿御前沒有放在心上，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打一沓上杉。
只有上六闕，只有老扎撒這樣的怪物，纔是鈴鹿御前的假想敵。
“通過這次的切磋，我們能大致得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定位。”
老扎撒就算不是世界最強，那也是世界前五。
所以跟他打成什麼樣，直接決定了谷雲和式神們對這個世界的神明們的態度。
“姑姑，你負責隱世，然後找找隱世的自然化身在什麼地方。”
人間一分爲三，隱世、異世、現世。
這裡的世界意志已經破碎。
按照鈴鹿御前對來世的瞭解，三世應該等價爲一尊自然化身，若是能集齊三尊，很可能讓現世的世界意志重新復甦。
“般若，還有紅葉，我希望你們能深入怪談的虛世。”
“大姐頭需要我們做什麼？”
“詛咒。”
鈴鹿御前說：“有御饌津在，祝福、願力，這些東西我們不缺。”
相比之下，谷雲沒有得到過太多的詛咒之力。
詛咒類的法術，谷雲大多淺嘗則之。
他擅長破解、針對、封印，但並不希望對別人下咒。
這麼多年來，谷雲也就施展過那麼一次類似於詛咒的法術，就是綾小路篤臣。
“世上的力量沒有絕對的善惡之分，”鈴鹿御前：“善神的祝福和惡神的詛咒，二者都有其存在的道理。”
“我們明白了。”
紅葉應下了這個任務，她覺得鈴鹿御前的做法很對。
不管什麼樣的力量，只要沒有副作用，那就有研究的價值。
紅葉和般若本身就是蘊含着詛咒的大妖魔，他們跑到虛世和濁世，如魚得水，根本不會受到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