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就要果斷,拖泥帶水可不是好事,該攤牌就得認真攤牌,我飲完杯中酒,眼睛誠懇熱灸的望着龔高飛,說道:“二哥,謝謝你一番好意,說實話,我到華高以來,一直多得二哥照顧,業務才做成功,也越做越大,心裡對二哥說不感激那是假的。”
“現在二哥開廠,本來是一件好事,是我報答二哥恩情的好機會,應該出來幫忙纔對。二哥,真的不好意思,我還沒有想向這方面發展的打算,可能讓你失望了,對不起。”
我說得情真意切,龔高飛沉默了一下,說道:“什麼對不起,小弟,看你說到那裡去,你又沒有錯,人各有志嘛,好多事是勉強不了的,別多想,我今天就是順便問問而已,呵呵,不然到時二哥發財了,我怕你責怪二哥當初沒有告訴你。”
說完,他爽朗的笑了起來。
“不會不會,呵呵,我那敢怪二哥,大樹萌下好乘涼,如果那天我在恆通混不下去,就給二哥打工,到時一定記得給個官我噹噹,哈哈…。”
“好。隨時歡迎小弟。”龔高飛笑着說道。
酒足飯飽,我與龔高飛聊了一下開廠的細節,才各散東西。
“楊爽,真想不到龔高飛會自己開廠。”車上,莫明霞感嘆的說道。
我正在想着龔高飛剛纔對我說的話,聽後看了一眼莫明霞,說道:“奇怪了吧,其實二哥做了這麼多年業務員,打了這麼久的工,也應該嘗試一下老闆的味道,不管成功與否,都對得起自己。”
剛纔龔高飛就是這樣說的,說的倒是現實,那個打工仔沒夢想,除非是出來貪圖享樂的庸人。升職加薪成爲打工皇帝,自己創業成爲大老闆,這是每個打工族夢寐以求的美好願望。
人生難得幾回博,不管結果如何,等將來老了,可以自豪的對子孫說,自己當年曾努力過,對得起自己的人生,呵,記得當初從小山村出來,自己還不是爲了能風光的走回去。
“說的也是,哎,楊爽,現在二哥準備開廠,什麼時候輪到你?”莫明霞問道。
我笑了,莫明霞這是什麼理論,二哥開廠了下一個就是弟弟,好象是天經地義的事?
打住,她這話怎麼有些彆扭,有些怪怪的味道,我回想了一下,汗,這丫頭,剛纔還叫龔高飛,現在改成二哥,都跟了自己稱呼,難怪自己覺得不自然。
想到這裡,我瞄了眼莫明霞,說道:“那得看機會,機會總是喜歡和努力準備的人接觸,呵呵,機會一到,我就出去辦廠自己做老闆,讓你做個老闆娘,如何?”
莫明霞一愣,轉頭認蹙眉凝視着我,認真的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可別耍賴。”
糗大了,自己只是一時興起隨口調侃,這丫頭真的當真,不過也是,人家一個大美人,把身心都給了自己,自己身爲一個男人,就應該負起責任,想到這裡,我陡然升起一種責任感,自己的女人,絕對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於是,我點點頭,說道:“我說的是真心話。”
“楊爽,你對我真好,我愛你。”
此刻的莫明霞是柔情似水,眸子滿是綿綿情意,如果不是
我正在開車,估計她肯定會撲過來抱住我。
女人呀女人,我笑着瞥了莫明霞一眼,說道:“感動了吧,呵呵,那回頭幫我把那三天的衣服洗乾淨。”
“三天?”
“是呀,我都準備了三天,就等這機會,我剛纔不是說,機會總喜歡和努力準備的人接觸嗎,這不,機會來了是不,說陸海燕陸海燕就到。”
“你就想…”
“不要擰腰,我正在開車…”
“活該,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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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料不到龔高飛的速度那麼快,吃飯商量事情後的第二天,就向周錦輝遞交了辭職,並立馬將紙品廠盤了下來,開始重新規劃,來個全廠大整頓,預計在本月十八號隆重開廠,取名叫憶峰紙品廠。
其實所謂的開廠只是個儀式,工廠現在仍然正常生產。
當然,作爲小弟的我,硬是被龔高飛拖了過去,實地參觀並幫他出謀策劃整頓。
我正與龔高飛討論規劃開廠事情時,陳靖就打電話給我,讓我陪她參加一個姐妹的生日Party。
陳靖幫過自己的忙,又一個人驅車到自己家過年,現在可是第一次求自己,無論衝那一點,我都無法拒絕,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陳靖,你說我這打扮會不會給你丟臉?”在車上,我打扮得煥然一新,可心裡卻是忐忑不安,問正在開車的陳靖。
陳靖側過臉,瞄了我一眼,眼睛閃過一絲驚悸,臉色莫名的緋紅起來,說道:“嗯,帥氣,很好呀。”
“呵,帥氣不敢當,我這樣一個打工仔,去這種場合,打扮得不好是怕丟了你的臉。”
陳靖眉頭緊蹙了一下,然後安慰我道:“沒所謂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人又不是什麼品牌,還那麼講究包裝自己,沒錢人裝富,有錢人裝窮,你沒看到那些大老闆,經常穿着拖鞋進出大酒店嗎。”
我聽後默認她的說法,她說的很現實,現在的有錢人學會了悠閒,不再是以前那種掛着手指粗的金項鍊,手持大哥大的派頭,他們平凡得和普通人無豈。
走在大街上,你看到穿着普通,有的和新進城的農民無異,甚至有的還將褲腳捲起,一邊高一邊低,但你可別恥笑別人,說不定一轉身,人家開的卻是奔馳600。
這種事情,我就親眼見到過。
車到喜來登大酒店,下了車,我隨着陳靖踏進酒店,頓時給眼前的景物驚呆了。
樓梯全部用紅地毯鋪設,旁邊還擺滿了臘燭和豔麗的豔花,燭光柔憫,映照着怒放的鮮花,那感覺,只能用浪漫溫馨來形容。
倘大的大廳是金碧輝煌,井然有序的餐桌上,擺放着琳琅滿目的自助餐點。
整個大廳樓層顯然已給主人包了下來,在柔和溫馨的音樂聲中,這些衣冠楚楚,氣質高貴的成功人士,正三五一羣,小聲的交談着。
隨着陳靖的出現,一個穿着白色晚禮服的美貌女子迎了上來。
“陳班長,你終於來了,剛纔我們還在納悶,一向準時的陳班長,怎麼這樣晚,我還以爲將
我忘了呢。”
女子說着,眼睛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眼。
僅僅是一眼,她的目光便挪回到陳靖身上。
“董曉莉,看你說的,今天可是公主的二十三歲生日,我那裡敢不來,剛纔路上塞了一會車,不好意思,曉莉,Happy birthday to you!”
陳靖說着,和董曉莉親熱的擁抱了一下。
“謝謝!”
“呵呵,我們的班花終於帶着帥哥來了,這可是第一次哦,怎麼不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這時,又圍上來幾個少男少女,一個個氣宇不凡,雍容華貴,其中一個女子打量着我說道。
我臉上努力的保持着微笑,看看眼前的人,心裡卻是緊張得不得了……今晚的人物一看就知道個個是非富則貴,而自己一介打工仔卻被帶來和這些人摻和,這身份實在太懸殊了吧?
如果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會來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陳靖介紹道:“哦,忘了介紹,這是我朋友楊爽,業務部經理。”
“楊爽,這都是我同學,董曉莉,王韻芝,關心怡,謝綺菲,張少鋒,卓振杰。”
陳靖很精明,深知我的性*格,打工仔對大老闆,都習慣採取仰望的角度看,所以並沒有將這些人的背景抖露出來,以免造成我不必要的心理壓力,只是簡單的一帶而過。
我當然不知她的用心良苦,隨着她的介紹,臉上保持着微笑,逐一點頭的和她們打招呼。
但目光落在張少鋒身上時,我心裡卻是有些疑惑,自己可以說是和他第一次見面,可張少鋒的眼睛分明透露出一種鄙夷的敵意,這是什麼回事?
自己可沒有得罪他,幹嘛要用這眼神看自己?
但我再次望過去時,他剛纔那種眼神已蹤跡全無,換上的,是一副熱情奔放的眼神,如果不是剛纔看得真切,我絕對會懷疑這是一種幻覺。
“陳靖,你行呀,偷偷找了個帥哥,還是個什麼經理來的,也不告訴我們這些姐妹一聲,來個突然現形,差點給你嚇着。”王韻芝責怪的調侃陳靖。
“就是,害得我們剛纔還打聽你和張少關係發展得如何呢。”董曉莉跟着埋怨道。
陳靖給她們吱吱喳喳的說得有些窘態,正要出口辯解,王韻芝已轉身用手點了一下張少鋒的頭:“張少,人家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呢,可算是老同學,而且又是張奇集團未來接班人,卻近水樓臺愛望月,呵呵,可得加把勁。”
張奇集團未來接班人?
我心裡一驚,張奇集團主要以生產辦公設備爲主,在東莞可是很有名次,想到這,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張少鋒。
身材殷長略瘦,膚色白膩,五官周正,是那種逗女孩子喜歡的帥哥型小白臉。
敢情是這個張少鋒早就喜歡陳靖,難怪剛纔那眼神,直把自己當情敵。
不過,像這樣的帥哥,而且家境殷實,與陳靖可以說是門當戶對,但聽剛纔這個王韻芝的話,卻又不是那麼回事。
我撓撓後腦,腦裡滿是疑惑不解,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