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逍遙哈哈一笑,止步轉身道:“老夫我這可不是釜底抽薪,而是公平買賣!既然微生落年都能花兩億顆天靈珠,從穆凱小兄弟手中購得認主乾坤袋,老夫又未嘗不可?”
“太叔逍遙!你……”亓官夢升啞口了。
畢竟,是他自己覺得認主乾坤袋不值兩億顆天靈珠,現在又有人願意出兩億顆天靈珠,他當真不好再說什麼。
“認主乾坤袋?”
古曦瑤奇怪,疑惑的視線投向穆凱手中。
而其他人也都看向穆凱,除了仍在佈置結界的公冶胥能。
穆凱將手中認主乾坤袋遞向太叔逍遙,笑道:“太叔逍遙前輩!晚輩自然願意!”
“哎!”
亓官夢升懊悔不已,覺得方纔真不該多嘴,否則,等賭局結束,那隻認主乾坤袋便是他的了。
“哈哈!爽快!”
太叔逍遙接過認主乾坤袋,便從懷中掏出兩隻乾坤袋,交給穆凱,笑道:“兩億顆天靈珠!穆凱小兄弟好好點點!”
話罷,他便割破手指,對認主乾坤袋進行滴血認主。
“哎!”
見此一幕,亓官夢升竟又是一聲嘆息。
“小毛孩!賣我一隻可好?”
就在穆凱低頭清點乾坤袋裡面的天靈珠是否夠數之時,古曦瑤揚着手中乾坤袋,向穆凱走來。
穆凱擡頭道:“可以是可以!可我身上就剩一隻還沒有認主的認主乾坤袋了!方纔同亓官夢升前輩的賭局還沒開始呢!若是現在賣給你了,我還如何同亓官夢升前輩進行賭局啊?”
聞言,亓官夢升神情爲之一振,可當迎上古曦瑤投來的視線之時,他卻瞬間萎靡下來,無奈說道:“穆凱小兄弟!你將認主乾坤袋賣給十三小姐便是!我們的賭局可以換作天靈珠……就以兩億顆天靈珠作爲賭資!”
亓官夢升最後這句說出之時,已是無奈至極。
不過,若是能夠贏得兩億顆天靈珠,也是退而求其次,非常不錯的選擇。
“那好吧!”
穆凱面色有些爲難,可心裡卻樂開了花。
也就一會兒工夫,四億顆天靈珠到手,再加上之前的一億顆天靈珠,就已經有五億顆天靈珠了。
倘若待會兒再贏得兩億顆天靈珠,離突破修爲就不遠了。
然而,當探查古曦瑤遞來的乾坤袋之時,穆凱卻面色一僵,不解問道:“十三小姐!不是說兩億顆天靈珠嗎?怎麼多半都是帝兵啊?”
古曦瑤白眼一翻,道:“那可是兩億顆天靈珠!誰會沒事隨身攜帶那麼多天靈珠?況且,我給你的都是極品帝兵,價值相等!你若拿去拍賣的話,多少還有賺的!你就別不知足了!”
“可是……”
穆凱眉頭緊鎖,將極品帝兵拍賣,或許有得賺,但卻耗費精力和時間,將突破時機延長。
如此一來,對於急於突破修爲的穆凱來說,無疑不是一種煎熬。
“滴血就能認主,對吧?”古曦瑤問道。
見穆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便又說道:“你要是覺得吃虧,可以隨我回族中,爲你現取天靈珠!”
穆凱搖搖頭,道:“那倒不用!回頭找個拍賣行進行拍賣就是了!”
“穆凱小兄弟!我們開始吧!”
這時,亓官夢升走上前來,笑道。
“嗯!”
穆凱點點頭,將手中乾坤袋收起。
畢竟,兩億顆天靈珠,清點起來,確實需要耗費一番功夫。
亓官夢升又這般心急,讓他一直等着也不太合適。
來到另一處空曠地帶,穆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亓官夢升前輩先請!”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
亓官夢升微微一笑,便開始佈置結界。
太叔逍遙急忙拋出一隻沙漏,笑道:“老夫爲你們計時!”
他的話音剛落,沙漏便化作三米之高。
穆凱認真觀看着亓官夢升佈置結界,同時也在向青龍請教破解之法。
對於亓官夢升佈置的結界,青龍只看了一陣開局,便將破解之法幻化成一道靈力,供穆凱查閱。
不得不說,亓官夢升佈置結界的手法確實十分老練,可在青龍看來,卻有點像是小孩子過家家,根本不值一提。
有青龍做後盾,穆凱基本可以算是穩操勝券,只要在攻守互換之時,不出意外,那便是穩贏了。
另一邊,公冶胥能的結界總算佈置完成,總共耗時七刻。
站在華光流轉的陣法前,公冶胥能陷入沉思之狀,似在檢查他所佈置的結界是否存在漏洞。
由於一個時辰未到,澹臺蒼雙也未行催促,只是靜靜等待。
一刻時間不算太長,但在觀衆期待的心裡,卻覺得十分漫長。
畢竟,世上最難熬的莫過於等待,而在等待的過程當中,時間會被無限放大,就比如度日如年,就比如一日三秋,就比如寸陰若歲。
公冶胥能如此認真對待,自然是爲了能夠勝出,能夠活命,一刻都馬虎不得。
只是,他們還如此年輕,就要因爲一場賭局而命送一人,當真有些不值得。
不過,他們又不能違抗師命,也只得如此!
“蒼雙師兄!請吧!”
一個時辰已到,公冶胥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澹臺蒼雙大步向前,來到陣法前,便開始動手破解。
公冶胥能在佈置結界時,澹臺蒼雙可是一直在旁看着,心中自然思考過破陣之法。
可經過初次嘗試,澹臺蒼雙卻未能將陣法破解,只得換種方法再行嘗試。
如此一番折騰下來,竟耗時良久,就連隔壁的亓官夢升都佈置好結界了。
轉頭看了看沙漏,剛好過了四刻,亓官夢升咧嘴一笑,道:“穆凱小兄弟!請吧!”
亓官夢升信心十足,覺得耗費半個時辰足矣,就連陣法都不曾檢查。
而比起公冶胥能所佈置出的陣法,亓官夢升這座陣法確實要大氣許多,精緻許多,沉穩許多,內斂許多,同時也複雜許多。
兩者若放在一起對比,便會發現,亓官夢升這座陣法所使用的結界線條,要比公冶胥能那座陣法多上數倍。
若說亓官夢升這座陣法乃是精美絕倫的大師畫作,那麼公冶胥能那座陣法便是孩童塗鴉。
兩者之間相去甚遠,可謂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在雲端,一個在窪地,絕對是天差地別,判若雲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