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之爲你鍾情
“平之,有什麼事嗎?”
嶽不羣看着推門而進的林平之,對方毫無溫度的眼神讓他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一邊心裡暗自警惕,一邊不露聲色的問話。
自從林平之和嶽靈珊成婚已經三年了,自家女兒幸福快樂的樣子讓他心頭很是安慰,雖然因爲某種原因他現已經和女兒不親近了,但呵護了那麼多年的掌上明珠又怎能說放就放。
但這三年來,嶽不羣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林平之了,以前這孩子雖然話少性格孤僻但他只以爲是當初遭逢鉅變的原因。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嶽不羣想到了林平之跪自己面前請求讓靈珊嫁給他,那時候這小子的雖然目光還是恭敬的卻總是讓感覺到不舒服。
“師父,徒兒今天來是想問您一件事。”
林平之淡笑着坐嶽不羣對面,終究他還是不忍心將靈珊牽扯進來,他失去過,自然知道那種痛,所以這一切就還是他手裡結束吧。
“平之想問什麼?”
看到林平之肆無忌憚的樣子,嶽不羣隱晦的皺了皺眉,試着提氣,卻發現丹田鬱結抽不起一絲氣來,他陡然心慌,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的淡然震驚的看着林平之。
“徒兒想知道林家的辟邪劍譜,爲何會師父手裡……”
林平之似是沒看到嶽不羣的臉色,自顧自的把摩擦着手指尖觀察着自己的指甲,嘴角的上翹的弧度卻是越來越明顯。
“平之,辟邪劍譜是師兄帶回來的,從來不曾加害過林家的任何一個。”
嶽不羣心思轉的飛快如何才能擺脫這種局面,看林平之的樣子分明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如果是他是林平之,他也不會單靠這兩句話就放過對方。
“師父,您就別白費力氣了,爲了對付您可是煞費苦心啊,早上那湯,喝的可還舒心吶!”
“——居然利用珊兒……”
嶽不羣心神一蕩,喉間就是一股腥甜,他強忍着痛苦壓下那一口血,不想林平之面前示弱。
“師父,這可是錯怪徒兒了,徒兒也不知道那湯是給師父的,只是順手加了點料,誰曾想就讓師父給喝着了。”
林平之看着嶽不羣狼狽的樣子,心裡一陣陣的暢快,爹孃,這只是第一個,會一個個的送這些下來見們的。
“孽障!”
嶽不羣越是運起越是感覺到痛苦,終於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林平之輕巧的躲過,站一旁神色不悲不喜,像是看着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師父,當初二師兄可是和嵩山的左冷禪走的很近呢……您還是告訴,福威鏢局的事都有誰參與了,這樣估計還能給師父一個痛快!”
林平之走到嶽不羣身後,轉身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拿着一本明顯被主翻看了很多次的書籍,他坐回到嶽不羣對面,漫不經心的一頁一頁翻看着。
“嘖嘖……師父,沒想到您老家對自己這麼狠!想清楚了嗎,告訴當年的事情就不告訴師孃。”
林平之扯着書頁的封面將辟邪劍譜嶽不羣眼前晃了兩下,眼神掃過嶽不羣光潔的下巴和細膩的眉眼時嫌惡的撇開了眼。
“平之,那件事,消息是從哪來的也不清楚,只知道當時傳播的最快的就是五嶽劍派了。至於二師兄,哼,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是左冷禪派來的細作。”
也許是知道自己再怎麼做也是徒勞,嶽不羣索性不再掙扎,放緩了身體靠椅子上開始不遺餘力的抹黑其他,就算最後是死,他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得到消息的,都向福州涌去,至於是哪些殺害了福威鏢局的和的父親母親,這件事,去查查那幾天福州城的外來就知道了。”
“師父啊,那些日子福州城的可是不少呢,尤其是城外和遇到了的好弟子的二師兄,對了,左冷禪也……”
回憶着當初的景象,林平之將左冷禪和勞德諾也算了進去,雖然跟着他們進城的時候福威鏢局已經沒了,但他們去福州是幹什麼的,就不用再說了,不管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這些,都得死。
“平之,師孃和珊兒呢?”
嶽不羣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眼前開始一陣陣的發黑,不甘心就這麼完了,想着也許林平之還能顧念其他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師父……呵呵呵呵……您還不死心啊,師孃和靈珊帶着寧兒下山了,明天才會回來的,也以將她們支開也是爲了您好啊,要是讓她們知道某些真相,想想還是真是殘忍……”
施施然走到一旁的燭臺處摸出火摺子,嶽不羣瞪大了的眼睛下點燃了手裡的書籍,林平之看着跳動的火焰,眯起來眼睛。
“師父,您放心,徒兒一定會給您報仇的,二師兄想必也快來了吧,徒兒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手的。”
嶽不羣睜大的眼睛慢慢的沒了神采,盯着火焰燃盡灰燼落下的方向不甘的沒了聲息,林平之走出去體貼的關好了門,掐着時間去找師兄們見證兇手。
於是乎,就勞德諾推開門進了嶽不羣房間的時候,正好有弟子來找掌門,正好又看到了師父沒了氣息的樣子,正好呼喊的同時有一羣附近,理所當然的勞德諾被抓住了。
面對現場,勞德諾百口莫辯,更何況林平之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就將其打暈過去,衆師兄眼中,自然是小師弟兼掌門的好女婿更得心,所以,甯中則得到消息回來的時候華山派的大堂已經安置好了靈堂。
“平之,師父……”
儘管已經看到了棺木,甯中則依然還是抱着一絲希望,卻看到林平之眼中滔天的恨意之後嚥下了後半段的話語,小弟子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所有的事實。
嶽靈珊抱着孩子還沒到門口就被勸了回去,她呆呆的坐房裡,即使是爹爹不再親近自己,但那也是自己的爹,疼愛了自己那麼多年的爹。
“小林子……好難過……”
埋頭林平之肩上痛哭的嶽靈珊看不到林平之臉上的表情,這些傷痛,她現還有去訴說,還有來依靠,當年的林平之可是一夕之間就沒了所有的親。
“師姐,會報仇的。”
輕拍着嶽靈珊的背,林平之語氣堅定,旁邊熟睡的孩子也許是被母親吵醒了,開始不安的抽泣,嶽靈珊趕緊擦了擦眼淚去哄孩子,她現已經是母親了,不能再那麼任性的不管不顧。
林平之關上門出去的時候,看着牀那邊笑了一下,嶽靈珊正抱着孩子輕柔的說着什麼,這是他的孩子,所以有些真相,就永遠不要讓靈珊知道就好了。
華山派掌門的喪禮由他的小弟子林平之一手主持,送葬的那一天,勞德諾被昏昏沉沉的扯到下葬的地方,血祭掌門的天之靈,其後華山派宣佈和嵩山派不死不休。
華山派的二弟子是左冷禪派去的細作,這麼個消息武林引起了軒然大波,再加上不知被誰有意無意渲染出來的左冷禪這麼做的出發點,那些埋藏背後的險惡用心就被好事的們挖了出來。
連華山派的二弟子都是左冷禪的細作,那不知自己身邊又有多少不穩定的因素,一時之間各門派看自己身邊的目光都帶上了隱晦的思量,更有很多暗中調查者自己門下弟子們的身世背景。
細作的風波還未平息,華山派信任掌門林平之又爆出來另一則消息,當年他們林家的辟邪劍譜,其實是被左冷禪拿去了,勞德諾就是因爲這個才暗害了嶽不羣。
林平之是林震南的兒子,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只不過當年辟邪劍譜吵得沸沸揚揚但卻誰也沒見過,過後們也就熄了那麼一小點的心思。
這次的消息被林平之親口說出來,更被告知這是嶽不羣親口告訴他的,衆對左冷禪和嵩山派的忌憚程度又多加了一層。
辟邪劍譜被誰拿到了他們並不是十分意,江湖上的事情,黑吃黑很常見,但這麼□裸的被擺到了檯面上,就由不得大家置之不顧了。
聲浪越來越高的時候,那些曾聚集福州參與過福威鏢局那件事的門派打着找個公道的說法,浩浩蕩蕩的向嵩山派而去。
左冷禪聽着手下弟子們報告回來的消息,眼神陰冷,縱使現說他沒有辟邪劍譜也不會有相信了,再說了還有勞德諾那件事,怕是現各派都對他隱藏了戒心。
想不出辦法來,好門下的弟子還沒什麼異動,左冷禪心煩氣躁的等待着結果到來的那一天,有些事,他既然做了就不怕被抖出來。
各派都集結到嵩山的時候,出乎意料的連少林都來了,左冷禪冷眼看着那些義憤填膺的樣子,嘴角諷刺的笑一直沒停過。
最後的最後,左冷禪想當然的被奪了盟主的位子,有少林的大師衆也沒能鬧騰的起來,也許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左冷禪冷笑着目送所有下了山門。
華山派,林平之坐掌門的位子上,聽着師兄們說着這次的情況,眼神波瀾不驚,這樣的結局,不是早就想到了麼,一下子就完了多沒意思啊,貓抓老鼠,就要慢慢來纔好玩。
轉身離開,衣角帶風,林平之注視着前方,臉上露出一個勢必得的微笑,時間還很多,們可以慢慢來,慢慢的,一個一個,收拾。
作者有話要說:小林子也是一美少年麼……就不那麼苦逼了,這樣黑化的小林子其實很有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