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雪笑着點點頭,說:“今天來我是有特殊任務的,教主特批,可以顯真身神通,要不我怎麼敢這麼招搖過市!”
我立刻好奇了起來:“特殊任務?快跟我說說,啥事兒還得教主特批,而且還非得顯化真身?”
胡飛雪賣了個關子,衝我莞爾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很自然的挽住了我的手,軟乎乎的胸脯一下子貼到了我的胳膊上。
頓時害得我老臉一紅,心口窩跟擂鼓一樣,這小妮子該不會是真成狐狸精了吧?!
胡飛雪本來就長得千嬌百媚的,又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打扮,給人一種沁人心脾,古色古香的感覺,她不但挽着我的胳膊還不停的對我媚眼如絲。
結果這一路下來,我比跑個三千米都累,到家門口了,我也沒發現她到底要幹嘛。
心中不免開始琢磨,她不是故意要跟我起膩,佔我便宜吧?
我想這事兒的時候就忘了,作爲我的護身報馬,她隨時隨地的都能掌握我的心裡活動。
所以這想法剛一冒頭,立刻被她狠狠的擰了一把:“瞎尋思什麼呢?”
我苦笑着跟胡飛雪說:“我說姐姐,這不能怪我啊。是你說的,來執行特殊任務,結果我啥都沒看着,這胳膊讓你蹭的,都快熟了!”
胡飛雪賞了我一個腦瓜蹦說:“你知道個六,進屋我跟你說!”
我一聽,當場傻了,這我要是領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回家吃飯,我媽都能把我給切成肉絲涼拌了。
胡飛雪衝我做了個鬼臉,一轉身消失不見。我只覺得身上一冷,接着胳膊不受控制的突突了兩下,後背一沉,就聽胡飛雪說:“這回不用擔心了吧?”
倒是不用擔心了,可我身子也緊巴巴的難受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胡飛雪告訴我她今天唱得是哪一齣戲——瞞天過海!
事情的起因是昨天晚上開始的,黃天愁爲了給我報仇,把黃毛那幾個人給送進了醫院。對我來說,黃天愁義薄雲天。可對於堂營來講,他這是犯忌,壞了規矩。掌堂教主今天得着信兒,一道諭旨,就給他召了回去,面壁思過,罰他閉關。
黃天愁閉關了,我身邊不能沒有護身報馬啊,所以胡飛雪就提前出關,快馬加鞭的下了山。
下山之前,教主特意給我掐算了一下,說我現在正臨小桃花劫,而且有陰風擋路,隨時隨地都有見紅的危險,所以讓胡飛雪找到我之後顯身護送,能暫且把今天的給躲過了。但是這只是把劫數延後了,還不能徹底化解。
我有點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原理,爲什麼胡飛雪跟我膩乎一道兒我就能把劫數給躲過去。
胡飛雪笑着告訴我,今天我跟陳蕊分開之後,本來是有人要對我不利的,在我回家的路上等着我呢。如果我今天一個人從那兒路過,那就真危險了。可是因爲我身邊跟了個她,所以化險爲夷。
“爲什麼啊?”我在心裡問胡飛雪:“我咋沒聽明白呢!”
胡飛雪說道:“今天咱倆路過博朗眼鏡的時候,那幫人其實就在那小衚衕裡面呢。看見你過去,本來是想衝出來收拾你的,可他們發現了我。領頭的就給攔下了!”
“爲啥呀?”我不解的問道:“你面子咋那麼大呢?”
胡飛雪從頭上取下簪子,對我晃了晃,說:“這次回山閉關表現得比較好,有一天教主出去辦事兒,回來的時候就有點喝大了,隨手賞了個寶貝給我,呶,就是這個!”
簪子好看是真好看,通體潔白,流光溢彩,似玉非玉,頂上還嵌了塊黑色的石頭,也不知道是什麼,也跟着熠熠發光。配上胡飛雪這張嬌俏可人的小臉,當真稱得上相得益彰。
“可它有什麼用啊?”我不解的問道。
胡飛雪把簪子重新插在頭髮上,跟我說:“這簪子來頭可大,是咱們東北大護法黑媽媽賜下來的,一般的小毛賊惹得起嗎?光是這簪子上的威壓就讓他們屁滾尿流,有多遠跑多遠了!”
我臉色一黑,問胡飛雪道:“原來你說了半天,那些堵我的傢伙是、是你們這樣的啊?”
胡飛雪杏目一瞪:“別胡說八道啊,我是仙家,他們是什麼東西,一羣孤魂野鬼!”
“我艹,不會吧?”我哭笑不得的問道:“我啥時候惹上孤魂野鬼了?”
胡飛雪搖了搖頭:“我要是能知道你啥時候惹上的,我早就找寧老爺子來收拾掉他們了,就是因爲不知道來路,所以我放長線,釣大魚呢!”
“寧老爺子是誰?”我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太爺爺!”胡飛雪說道:“咱們的清風教主!”
“你們平時這麼稱呼他的啊?”我好奇的問道。
胡飛雪點點頭:“非正式場合我們稱呼都挺隨意的,只有當着外人的面我們纔會尊稱他爲教主,不過他不喜歡我們這麼叫他。別看他平時不苟言笑的,其實寧老爺子可隨和了,而且還護短兒,我們都挺喜歡他的!”
真不知道我太爺爺要是聽了胡飛雪對他的這個評價,他會是什麼反應!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我責備的說道。
胡飛雪說:“我要是早跟你說,你萬一不配合怎麼辦?難不成也讓我像那小犢子一樣,幫你打架?對付這些雜碎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傳出去我還混不混了?”
靠!胡飛雪的理由居然是對手身份不夠讓她出手的!我真擔心有一天我遭了埋伏,她能不能伸手搭救,萬一她稍有不屑,那倒黴的肯定是我!我現在就有點懷念黃天愁了。
“哎,不對勁兒啊!”我跟胡飛雪說道:“當初一個劉小兒你不就那啥了麼?怎麼今天你……哦!我明白了,哈哈!你這不是不屑動手,是怕到時候吃虧吧?”
胡飛雪冷笑一聲:“真是小看你姑奶奶我了!閉了這麼久的關,你當我白修煉的啊?姑且不說我這段時間進步神速,就說教主賞下來的黑玉簪,我輕輕一劃,五百年道行以下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真的假的?”我驚訝的問道:“那五百年以上的呢?”
胡飛雪用鼻子哼道:“五百年以上的就沒有那麼不開眼的,見着黑玉簪還敢跟我動手,活擰了吧?”
聽了胡飛雪的話我是又驚又喜,驚的是怎麼孤魂野鬼現在也玩起刀斧手這一套了,還學會半路劫道兒了。喜的是胡飛雪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就算把她的話打個對摺,那她現在都絕非等閒之輩了。
黑媽媽就是遼寧鐵剎山的黑老太太,人家是東北總護法,守護東三省的,想當年還保過東北王張家,可惜後來張家人心變了,所以黑老太太覺得他們不爭氣,就給放棄了,結果張家的氣運沒了保着的,很快就散了。
真是沒有想到,我的掌堂教主居然跟黑媽媽認識,而且看樣子交情不淺,否則的話,怎麼會給掌堂教主這麼厲害的法器呢?
就着胡飛雪帶給我的驚喜,我又多吃了一碗飯,然後嘴巴一抹,直接打車上學。
到了學校直奔二班,站在門口我掃了一眼,在一片花花綠綠當中一雙充滿哀怨的眼神總是那麼顯眼,我衝房罡勾了勾手,他起身走了出來,本來要跟他出來的還有幾個男生,不過都被房罡給擋了回去。
出了教室門,房罡左右看了看。我笑了一聲,說道:“別瞅了,我沒叫人。我就是想找你談談!”
房罡“哼”道:“有什麼好談的?”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的臉被我的揍得還挺勻乎的,整張臉都青了,就跟中毒了似的,本來軍訓曬得就黑,要是不主意看,還真就能給忽略過去,我想這也應該是他來上晚自習的原因吧,撇開他微腫一圈兒的臉龐,在顏色上不是那麼容易區分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都是站着尿尿的,吐口吐沫都是釘,沒必要玩小孩兒遊戲。”我冷笑着跟房罡說:“我說這話你應該能明白什麼意思。你如果想追陳蕊,可以!我不攔着,但是有一點,如果陳蕊拒絕你了,我希望你別死皮賴臉的影響人家學習。否則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想了想,我又補充了一句:“不管你聽沒聽說過,我都跟你說一聲,郭偉華是我兄弟,金錢豹子孫雷是我的大哥。希望你好自爲之!”
房罡聽我這麼一說,立刻擺出一副臭臉:“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你整死我,否則我就追定陳蕊了。”
“哥們兒,你追陳蕊是爲了啥?”我語重心長的跟他說:“要是你這麼油鹽不進,死纏爛打,那是喜歡麼?那是自私!”
房罡冷笑一聲:“你還有事兒沒有?沒有我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我剛想叫住他,忽然覺得他身上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速度極快。
我心中一驚:操!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