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說完,衝我揮了揮手,天旋地轉中,我猛然驚醒。
天剛矇矇亮,我卻覺得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在夢裡最少喝了一小天兒啊。
伸個懶腰起牀,枕邊忽然滑落一個小東西,我回頭一看,赫然是我師父在夢中交給我的那塊玉簡。
我把玉簡拿過來,反反覆覆的仔細觀看,發現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啊。甚至連字有沒有,就是一塊拇指大小的白玉牌。
正在我納悶兒怎麼用這東西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蟒清如的聲音:“你醒啦?”
我擡頭一看,蟒清如和胡飛雪還有黃天愁三個傢伙全都穿得非常隆重的站在門口。這讓我有些不適應,於是問道:“你們三個怎麼穿成這樣了?這是要幹啥呀?”
“今天是咱們堂營正式掛彩的日子,當然要隆重一些了。”黃天愁笑着說:“昨晚被教主叫去玩得開心吧?我們三個怕有東西驚擾你,守了你一宿!”
“難怪我沒看見你們呢!”我恍然大悟道:“那你們不休息一下啊?累了一晚上,要不你們先歇着?我也睡個回籠再說?”
“睡個溜溜球啊!”胡飛雪一挽袖子,伸手就要過來捉我,那架勢絕對比我媽兇殘。
我趕忙告饒:“我起,我起!我這就起來還不成麼!雪姐你都穿這麼雍容華貴了,就不能收斂一點兒麼?”
胡飛雪白了我一眼,道:“老孃就這樣了,穿啥都掩蓋不了我這暴脾氣!”
我一邊苦笑一邊穿好衣服,蟒清如發現我手裡攥着的玉簡,驚訝的問我:“水哥,這玉簡是教主賞你的?”
我點點頭,隨手把玉簡扔給蟒清如,問她道:“你知道這東西咋用不?教主說這東西里面有給我的功法,我咋看不到呢?”
蟒清如眨了眨眼睛,說:“我們都是直接用神識查看。你這神識也分不出來,你可以試試把陰陽二氣渡入其中,看能不能感應到什麼。”
我一琢磨,也是個辦法。不過我除了在夢裡試過把陰陽二氣調動出體外,現實生活中,我還從來沒有玩過呢。
我從蟒清如手裡取回玉簡,調動泥丸宮,泥丸宮猛然一震,我忽然愣住了。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大黑魚”在泥丸宮裡面遊動!真成魚了?!
我試着召喚“大黑魚”,沒想到還挺成功,它順着陰陽二氣就遊走了出來,一點兒都不費勁兒,而且絲毫沒有異樣的感覺。
我緩緩的把陰陽二氣渡入到手臂之中,大黑魚也隨之遊了進去。
我又試了一下控制大黑魚回到泥丸宮,沒想到這一次它卻沒有聽話,逆着陰陽二氣從手臂中回去,不過卻直奔我的丹田去了。
進入丹田之後,我略微感覺到小腹稍有寒意,其餘的倒是沒什麼感覺。
蟒清如見我臉色陰晴不定,關切的問我:“水哥,你怎麼了?”
“是不是要上廁所啊?”胡飛雪猜測道。
我擡起頭白了胡飛雪一眼,跟蟒清如說:“沒事兒,昨天遇見個牛逼的人物,把我的陰陽雷神令和主令給回爐重鑄了。變成了新的兵器!我沒想到夢裡面的事兒跟現實居然是互通的,剛纔醒來我還把這茬兒給忘了,你讓我用陰陽二氣試玉簡的時候,我一下調動,居然發現那玩意兒在我泥丸宮裡面出現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它出來之後就不想回去,跑我丹田裡面去了……”
黃天愁和胡飛雪聽得目瞪口呆,蟒清如表情就沒他們倆那麼驚呆,平靜的問我:“那還能心隨意轉的控制它嗎?”
“可以,一點兒都不費勁兒。”我回答道。
蟒清如點點頭:“那就行,甭管擱哪兒,能用就成。”
我一想也是,如果把泥丸宮和丹田換一種比喻的話,那泥丸宮就是製造商,陰陽二氣從泥丸宮而來。丹田就是大倉庫,專門儲存這些陰陽二氣的。大黑魚八成是覺得在泥丸宮沒有什麼意思,想到丹田裡滋養滋養——如果真是如我想的這般就好了。
回過頭來重新感應玉簡,這一次就順利了很多,有了剛纔運用陰陽二氣的經驗,我飛快的把陰陽二氣渡進了玉簡之中,霎時間,我好像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突如其來的光華差點兒讓亮瞎我的鈦合金...眼。
待適應了光華之中,我終於看清了這是怎麼個情況。這種感覺很玄妙,如同掉進了意識海里。我一點一點的吸收着意識海里面的信息,過了可能很久,也可能就是一剎那,我悠悠然轉醒。
發現不知道啥時候,我的兩隻眼睛變成鬥雞眼。
晃了晃腦袋,轉了兩圈兒眼珠子,恢復到了正常,發現蟒清如他們三個正在近距離圍觀我。
見我醒過來,嘴快的黃天愁趕忙問我:“水哥,怎麼個情況?怎麼還對眼兒了呢?”
我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跟他們三個說:“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剛纔我好像又經歷了一遍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的過程,差點兒沒把我噁心死。”
“別說沒用的,你看到玉簡裡面的內容了嗎?”胡飛雪指了指我的手說:“要是沒看到你可沒機會了!”
我低頭一看,手中的玉簡居然是一次性的,此時已經變成了白色的粉末,我驚叫一聲:“閱後自毀?!這麼牛逼!”
“那你倒是看見裡面的內容沒啊?”胡飛雪急性子,我要是再不回答估計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我點點頭,跟胡飛雪說:“這裡面的東西不是‘看’的,是‘輸入’,我感覺我的腦子是電腦,這東西是u盤,插了一下之後,把裡面的東西都轉存到了我腦子裡面。現在我還有點兒發懵呢!”
“那就好!”蟒清如拍了拍飽滿的小胸脯,鬆了一口氣的說:“我還以爲我給你出的主意把玉簡給毀了呢。”
“沒有,絕對沒有。”我跟蟒清如說:“非常成功,你這個辦法完全正確。”
“那你都學到什麼了?”黃天愁問道:“比隱雷動更厲害嗎?”
我不置可否的問道:“隱雷動這名字誰想的?”
蟒清如舉起手,小聲說:“我啊……”
我衝她伸出大拇指,讚歎道:“你也忒有預見性了。這玉簡裡面記錄了九個招式,算上隱雷動正好十招。而且名字都差不多!”
“我去?!真的?”黃天愁興奮的叫道:“一下子領悟這麼多?都是什麼招式?快跟我們說說!”
黃天愁說完,激動的搓着手,還在小聲嘀咕:“哎呀呀,一個初級的隱雷動都那麼厲害了,別的招式會不會更牛逼?”
我雙手一攤,跟他說:“牛不牛逼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一件事兒,以我現在的能力,還停留在隱雷動這個層次上,別的還運用不了。”
“這不廢嗑麼!”胡飛雪插嘴道:“你才修行幾天啊?還想厲害到什麼程度?”
“雪姐說的對。”我笑着答道。
“快說說你新領悟的招式都是什麼。”胡飛雪也眼睛瞪得溜圓的問道。
我掰着手指頭挨個給他們數:“我看到的第一招叫天雷閃,速度極快的召喚一道青色天雷,轟然劈下,聲勢嚇人。”
“嚯——”黃天愁他們齊齊驚呼一聲。 wωω ⊕ttKan ⊕℃o
我繼續說道:“我看到的第二招叫悶雷轟,跟天雷閃很像,但是區別可能在顏色上,悶雷轟的落雷是紫色的,威力比天雷閃要厲害很多,但是在落雷之前需要時間積蓄力量。”
“第三招是玄雷獄,看到的時候差點兒特麼嚇死我,整個天空全是藍色閃電,跟雷暴似的。”
“第四招是風雷隱,沒看到威力,沒整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見到雷光一現,完了啥也沒有了。”
蟒清如眼珠一轉,說:“天雷閃主要是速度,悶雷轟是威力巨大,玄雷獄是羣體攻擊,都是攻擊的招式,一部完整的功法怎麼能沒有身法和防禦的招式呢?那這風雷隱八成就是類似於身法之類的,難不成……是借用雷霆之力隱身?”
我搖了搖頭,說:“那不清楚,得到時候試過才知道。”
黃天愁有些着急的說:“接着說,完事兒再研究!”
“好吧!”我繼續說道:“第五招很奇怪,名字叫神音·雷爆,我咋看咋像隱雷動的升級版。”
“第六招叫千齏·雷罡,從這招的顏色上看,跟天雷閃一樣,都是青色的,但是威力是天雷閃的好幾倍,速度也快了超多,八成也是加強版。”
“第七招叫極陽·重雷,一招下去,移山填海,要是配上蘑菇雲,那就是原子彈!它跟悶雷轟一樣,是紫色的。”
“第八招叫九天·雷罰,那氣勢毀天滅地,好萊塢特效都未必能及,深藍色的閃電不像是從天上劈下來,倒像是直接傾倒下來的!”
“第九招叫天威·雷護,剛纔清如那麼一說,我對這招有點兒理解了,八成是防護招數。要不然我特納悶兒,我看到的是一個渾身纏繞雷電的人,我還以爲這招是用來跟敵人同歸於盡的呢!”
“就看到這九招,算上隱雷動,正好十招!”我衝他們三個“嘿嘿”一笑,問道:“是不是有點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