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天宇問了些什麼,婷婷有些爲難,最終說了些什麼,二人便一起下了樓。
上樓的時候,天宇接到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才進了二咻的房間。
之後六叔和七叔打算將鼕鼕和倩倩叫下來,說天色不早,要回家了。
但那兩孩子執意不回,二咻媽見那兩孩子執拗,幫他們倆說話:“晚上就住這裡吧,宗榭的牀大,睡三個人都沒問題,我去房裡再抱兩牀被子就成,鼕鼕和他們睡。至於倩倩,就睡婷婷屋裡好了。”
最終也就這麼定下了。
晚上,三個少年躺在牀上聊着天。
“你們兩個也有玩dnf啊?”鼕鼕驚歎道。
他本以爲上班的人,基本都是上班,加班的生活,沒想到自己的哥哥還有他同事,也玩dnf。
之所以會聊到dnf,那是天宇和二咻開的頭。不然躺牀上什麼都不說,豈不無聊的很?
“恩,而且你天宇哥哥還是個高手呢。”二咻笑道。
鼕鼕最小,睡在裡頭,二咻中間,天宇外頭。
“高手?幾級了?你們都玩的什麼職業?”鼕鼕來了興致,嚷嚷道。
“都快十二點了,你小聲點兒。”二咻無奈說道。
“哦。”
“我玩的紅眼五十九級,哦,對了……覺醒都還沒覺呢。另外小號玩的漫遊。”天宇輕輕回道,只不過他將重生前,未來版本纔出的職業都忽略不提了。
“死靈術士,女大槍,男街霸,締造者……”天宇回憶着自己的賬號,除了擁有不死之身的男法師他沒有沾染,其他的,每次出新職業,他都會去嘗試一下。
“我玩的是柔道,但玩的不怎麼好,裝備倒是不錯,可刷圖經常刷不過去。也纔剛覺醒,覺醒的時候還是花錢找掛帶的。”鼕鼕如此說道。
“柔道這個職業,挺不錯的,聚怪一級棒。”天宇想了一下,如此說道。
“雖然將來的版本,也算是下水道吧。話說,幾年後的dnf,很多職業都淪爲了下水道的命運。可不管怎麼說,一談到下水道,總少不了鰻魚和藍拳。鰻魚我有,的確太那個什麼了……藍拳不清楚。另外還有一個隱藏職業基柔,貌似後來纔出的四叔,也有下水道的命運。”天宇的思緒又飄回遠方。
天宇重生前只玩到即將出女鬼劍,至於後面的nb改版,他自然不知道。當然,這也是題外話。
“太燒藍了。”鼕鼕傷感道。
“額。”二咻接了一句。
“我想玩個漫遊,但是轉職的那個操作打不上去,現在那個神槍手都到35級了。”鼕鼕無奈道。
“……”天宇沉默了,或許二咻不清楚,但天宇肯定知道。
當初若是轉職晚了,角色的屬性成長也會發生變化。總體上來說,相比正常轉職的,在力量和智力屬性上,會偏低。
雖然天宇想告訴鼕鼕,你那個號廢了,不如重新練一個。但考慮到小孩子一般不會太精益求精,外加幾年後有角色屬性修正,所以還是咽回去了。
“你等級太高了,戴武器的話,連擊數和浮空數都高不起來的,把武器取了試試。”天宇如此答道。
鼕鼕輾轉了一下,說道:“不行,當初等級低的時候,我就連不起來。不如下次天宇哥上我的號,幫我轉一下職吧?”
“我幫你轉職?”天宇愣了一下,回道。
“是啊,過個十來天,我出去之後,到時聯繫你,你幫我轉個職唄。”
“額,電信還是網通的?”
“湖北一區。”鼕鼕答道。
“湖北一區……好像有誰也在那個區來着。”天宇嘀咕了一下,又想了想,想起方夜也是在那個區。
“好吧,反正剛纔你用手機加過我的qq了,哪天你上號,把賬號和密碼外加密保座標發來就成。”天宇答道。
二咻一直保持沉默,對鼕鼕這個調皮的弟弟印象不是太深。畢竟不是親兄弟,他們家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可以說和自己家是兩個世界的人。基本幾年纔回來一次,所以關係有些生疏。
過了凌晨一點,鼕鼕已經入睡。
“還沒睡着嗎?”天宇見二咻還動着腦袋,問道。
“恩,你不也一樣嗎?”二咻小聲笑道。
“在想什麼呢?”天宇回道。
“想一些小時候的事,想起小時候,鼕鼕和我關係挺好的,不過近些年實在有些生疏。”
“二咻,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那麼反感‘賭’嗎?我覺得大過年的,連警察叔叔都默許了,挺正常的。”天宇說着,心頭想道,“記得遊戲裡出現‘賭坊’,是在我轉區之後,差不多應該是09年8月份吧。我印象中是這個時間,或許別的區出現的早也說不定。”
“我爸的眼睛,就跟賭博有關。我們家最後那個店是和我小姨家合夥的,開的是眼鏡店。wz人,有大資本的,基本會考慮房地產,有點小資本的,基本都是做生意。所做的生意不外乎:眼鏡,蛋糕,烤鴨,衣服鞋子類。那時其實生意不錯的,只不過我爸好賭,和我媽媽經常吵架。他空有手藝,但平時都出去玩牌了。所以最終兩家分了。”
“這和你爸爸雙目失明,有什麼關係?”
“就因爲賭博,認識了一些損友,結果有次大量飲用了摻有工業酒精的假酒。”
“工業酒精……”天宇嘟噥了一句。
“甲醇。高中化學裡學過的。高考完才幾個月,你就忘記了啊?”二咻調侃道。
如果說天宇的高考,那估計是五年前了,這高中內容,他自然記不清了。
“甲醇會損害視神經和視網膜,因此那酒可以稱之爲毒酒。雖然他那幾個‘損友’也喝了,但是沒我爸喝的多,結果到失明程度的,也只有我爸。那算不算自作自……”二咻說這話,語氣很涼,還沒說完,就被天宇打斷了。
“二咻,相信我,將來我們賺了錢,一定會讓你爸重見光明的!”天宇忽然說道,而且語氣很絕對。
二咻一愣,半晌,回道:“這個不好治,得看神經的恢復功能了。反正,我也是這樣打算的。我大伯那邊,家裡也是問過,只不過大伯爲了維持地下商場,資金也週轉不過來。”
天宇若有所思,只是憤憤心道:“這社會真他孃的操蛋!”
一夜兩人再無多說。
第二天大早。
“媽,我朋友呢?”二咻見天宇人已經起了,可沒發現人影,便問向正在廚房裡準備早餐的媽媽。
“好像說有急事,先回去了,我早餐都做到一半了。”二咻媽回道。
“什麼?回去了?”二咻覺得莫名其妙。
婷婷這時和倩倩已經起來,坐在這邊等早餐了。
“哥……”婷婷小聲叫了一下。
二咻皺了皺眉,隨即被婷婷拉到了屋外。
兩人說了些什麼,最後二咻說道:“妹,我對你無語了。”
婷婷有些委屈的想哭,二咻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立刻安慰道:“別哭,是哥不好,哥不該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