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本是越級戰鬥,元力消耗比之平級更加的巨大,只是淡淡的兩次硬拼,便是讓得蕭遙體內的元力耗盡,渾身痠疼,在強猛的反震力之下,掌心更是一陣刺骨的疼痛。
此時的蕭遙,渾身已是沒有絲毫多餘的力氣,身子軟弱的匍匐在了雪龍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手中的戰神槍在無聲息之間消失了蹤跡,眼見着頭頂的大刀垂落而下,蕭遙只得無力的擡了擡眼皮,卻是無力在躲開。
“咡!”
雪龍一聲輕聲嘶鳴,身子已是化作流光奔落在了地面,昂首站立,目光望向了半空中戰鬥的烏城二人!
江濤死,已是讓得江杏心神大亂,滿臉的憤怒與焦灼,看着此時正無力的垂落直下的江濤的屍體,江杏的眸子內顯露着了悲壯,悲憤的情緒讓得江杏連連失勢,逐漸的被烏城給壓制了下來,此時已是完全的落入下風。
“烈火燎原!”
陡然間而起,烏城長劍高舉過頂,身化流光人劍合一,一擊必殺轟然劈出!
“啊!”
一聲竭盡瘋狂的咆哮,江杏那盤束在腦後的長髮散亂開來,秋風吹拂下,衣抉飄飄,手中長劍連連輕點,霎那間,劍氣暴漲而起,化作無數元力劍氣圍繞在了江杏的身周。
瘋狂的面目,江杏的眸子內透露着無盡的殺氣與恨意,長劍連連舞動,輕逸的步子在半空毫無章程的遊動,跟隨着長劍的輕舞,四周的劍氣紛紛旋轉而來,將之他完全的包裹了進去,從外面看,就如同一個完全由劍氣組成的巨繭一般。
“喝!”
奮力一劍!如長虹漫天,赤紅色的長虹滑落,帶起一連竄的殘影,將之一片天空都是渲染成了赤紅,如同黃昏時的晚霞般光彩奪目。
近了!終於近了!
近乎十丈之長的赤紅色巨劍化作流光狠狠的劈斬在了那三丈之高的劍氣巨繭之上!
“噼裡啪啦……”
“轟轟……”
一陣哧響絕響不停,在霎那間的觸碰之下,劍氣橫溢四方,暴掠而出,四周的房屋被無數的肆意的劍氣洞穿,下面圍觀的衆人也是有着不少的人數倒躺在了院壩之內,無力的睜大着瞳孔,無比恐懼的神色依然刻畫在那逐漸失去神光的眸子內。
最後,在一聲炸響之中,劍氣巨繭轟然炸裂!無數的劍氣在頃刻間飈射向了四方,將之四周的建築洞穿得破敗不堪,下面圍攏的黑甲軍早在當前就已經是恐懼的退出了這片院壩,早已經是逃之夭夭而去。
劍氣肆掠,巨繭破碎,猶如長虹的一劍劃破天幕,重重的劈在了江杏的身上。
“噗噗……”
一聲肉響,江杏的身子應聲而碎,被流光似的一劍直直的劈成了兩半,死不瞑目的身軀在雄厚的元力肆掠中遠遠拋飛,無力的砸落在了地面之上……
“呼!”烏城收攏了長劍,身子陡然制止,懸立在了空中,俯視下面已是碎屍的江杏,眸子內顯過一絲慶幸。
此時的烏城,蒼老的面色有些發白,花白的頭髮已是微微散亂,灰袍也是被肆掠的劍氣洞穿了不少的口子,看上去極其的狼狽。那腳下襯托着身形的三朵元力花朵也是有些虛浮,不負先前的那般凝實。
“少爺!”身形一閃,已是穩穩的站立在了院壩之上,看着此時已經是有着些許力氣坐直身子的蕭遙輕手喚道。
“我沒事!”苦笑着擺擺手,蕭遙的眸子看向了院壩外的房屋下面傻愣愣站立的寵友能,眸子內閃過了一絲煞氣,旋即轉頭對着烏城說道:“殺了這些黑甲軍!任何人都得死!特別是那老頭,我要他的頭顱!”蕭遙的聲音有些森冷,讓得烏城都是忍不住的有些身心發寒。
“是!”急忙應了一聲,烏城的身形再次暴掠而起,手中長劍連連揮灑,四周的黑甲軍皆是在頃刻間化作了粒粉。一縷縷元力火焰化作實火,將之一些屍體完全的焚燒殆盡。
烏城離開,蕭遙便是翻身下馬,盤坐在了地上,往着嘴裡扔下了數顆恢復元力的丹藥,方纔進入了入定。
不出半刻鐘,整個天軒閣內的黑甲軍皆是被屠戮一空,沒有絲毫的血跡噴灑出來,包裹江杏江濤二人的屍首也是紛紛化作了粒粉,唯一留下的便就是寵友能的一顆頭顱而已。
天軒閣外面圍攏的黑甲軍也在烏城無情的屠戮下潰散而去,紛紛丟盔棄甲的四散逃逸而去。因爲外面臨近大街,四周都有着普通百姓,所以大大的阻礙了烏城的行動,於是乎最後一些僥倖的黑甲軍在沒入了人流之後順利的逃脫了開去。
完成了任務,烏城便是回到了蕭遙的身旁,手中倒提着寵友能那死不瞑目的頭顱。見得蕭遙在入定,烏城也是不多言,順手將之頭顱仍在了地上,淘來了一張破布將其包裹了起來,旋即也是入定去。
大約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蕭遙率先醒來,體內的傷勢在龍玉的青綠色能量下的幫助中恢復完成,本來就不算傷勢的蕭遙自然而然的就率先恢復了過來,唯有體內的元力消耗此時倒是在慢慢增長,恢復了不足先前的十分之一而已。
就在蕭遙起身之後,烏城也是張開了雙目,收功而起,將之寵友能的頭顱交給了蕭遙。
掂量着手中的腦袋,蕭遙的面色有些陰沉,不住的連連冷笑:“既然淮文王要我死,那已經是撕破了臉皮!小爺也不介意給他點教訓!”
“少爺打算怎麼做?”烏城面色一沉,不由得有些擔憂。
“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去去就回!嘿嘿……”陰森森的笑了笑,頗有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感覺。
聞言,烏城也是放鬆了下來,他還真是蕭遙一個惱怒,就這麼的提槍殺上門去了。淮文王府,就算再不濟,元王巔峰的實力也是足有的吧!到時候身陷險境,想跑都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