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偷聽(二更黑皮葡萄和氏璧)
“孃親,您怎麼會懷疑秦兒呢?”衛秦大驚,一臉的無辜和不可置信。
怎麼會是她呢,剛剛她自己也是嚇得雙腿發軟,若真是她自己的,定然是不會將孃親和衛歡也牽扯進去的,一定會悄悄的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將衛音瞭解了,那樣不是正好。
沈氏盯着衛秦看了很久,確定衛秦沒有撒謊,這才鬆了一口氣,“秦兒,孃親不是懷疑你,只是在替你擔心,若是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同娘商量,不然你有什麼危險,孃親便是想法子求情也不知道從何下口。”
沈氏慈愛的拉着衛秦的手,“在孃親的心中你是最珍貴的寶貝。”
衛秦有些心虛的應着,雖然她表面上答應着沈氏不去找衛音的麻煩,但是暗地裡沒少算計着衛音,不知道衛音會不會連這些事都一併記了起來,那時候,可真的就不好辦了。”
“孃親,當然不是秦兒了,莫說秦兒根本就不認識那些兇巴巴的人,便是認識,也萬萬不能拿你和阿歡的性命開玩笑的。”
如此,沈氏放心的點點頭。
衛秦試探着的問着,“那她清醒過來,還記得從前的事情嘛?”
“應該是記得的。”沈氏揉着酸脹的太陽穴,每當她過度思考的時候,都頭痛難自已。
沈氏似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一般,面目嚴肅,“秦兒,她既然已經清醒了,有些事情娘即使不說,你心中也是該有桿秤掂量的,更不能輕易的莽撞行事。”
衛秦訕訕的笑着。
衛秦跟沈氏談的仔細,也沒有注意到窗下的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因爲是衛歡的原因,沈氏身邊的下人也沒有什麼防備。衛歡並沒有讓素心通傳,而是自己走了進來。
衛歡剛剛走到廊下,便聽着衛秦大叫。“孃親,您怎麼會懷疑秦兒呢。”
衛歡一向沉靜如水的眸子也不由得起了層層波浪。原本打算推開門的手也慢慢的縮了回來,一直的就這麼在門外等着,知道屋中沒了聲音。
“孃親。”衛歡清脆的聲音,讓沈氏心情大好。
“歡兒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讓素心來通傳一聲,你也是,身子還有沒不舒服的地方,今日你也是嚇壞了呢?”
衛歡淺笑着搖搖頭。“孃親,女兒正是想來告訴孃親一聲,女兒沒事,孃親大可不必擔心。”
“那就好。”
“還有,女兒今日來是想向母親請罪的。”
衛歡直直的低下頭,愧疚的看着沈氏,“女兒無用,便是連茶會也沒能取的好成績。”
衛秦心一顫。
果然沈氏嘴角的笑意一點點的褪去。
若不是遇到行刺這麼個插曲,沈氏該是發怒的。遲早的事情,衛歡還是先負荊請罪。這樣沈氏也會氣小一些。
“歡兒年紀尚淺,雖說也是有了顧安侯夫人的教導,但是畢竟是第一年參加。取得這樣的成績孃親已經很滿意了。”
“可是秦兒,去年你的成績便是在十五之外,如今又只是看看的進步了這麼幾名,你當真是用心學了嗎?”
衛秦慚愧的低下頭,嘴中小聲的辯解着,“女兒真的用心學了,只是……”
“只是什麼,輸了便是輸了,竟然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上懷疑顧安侯夫人。還好顧安侯夫人大度,不然這個檯面下不來。便是臉,也一併擱在那了。”
衛秦連忙反駁着。“孃親,並不是女兒輸不起,但是女兒絕對不會相信竟然會輸給一個傻子的。”
沈氏輕聲呵斥,“衛秦!”
衛歡也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着的說着,“孃親,歡兒也覺得大姐這次真的出乎若有人意料之外。”
道歉是其次,這纔是衛歡真正的目的。
當時她沒有像衛秦那般直接的在衆人面前大喊着衛音有假,心中卻已經是存了疑惑的。
她是自小同衛音一起長大的,善於察言觀色的衛歡,很清楚的知道這府中人的性格脾氣。
衛音做事情執着,死心眼,她知道,衛音也一直在讀書寫字她也知道,但是茶藝卻是萬萬不可能提前學的。
衛勉在茶藝上根本一竅不通,衛音的身邊有沒有上了年紀的嬤嬤,只是江怡這些小丫鬟在照顧着,自然也不會懂得茶藝。
那麼衛音在茶會上的表現是從哪學的?
當時衛音是受了傷的,顧安侯夫人不許外傳,更加是將衛音給保護的水泄不通,即便是她跟衛秦都不能靠近半分。
莫非?
衛歡的腦中靈光一閃,顧安侯夫人不許人探望衛音,表面上說是養傷,實則是在對唯一進行這特訓?
“其實我也是萬萬不信的。”沈氏儘管知道門外有人守着,但是還是不放心的四下瞧了瞧,這才小聲的說着,“歡兒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大姐剛剛入顧安侯府的時候,顧安侯夫人的表情便很奇怪,對大姐也像是多年相識一般的親切,對我和阿歡就是淡淡的很客氣。”
“按理說,咱們能入顧安侯府都是爹爹的關係,我們同爲爹爹的女兒,即便是有輕重,但是也不至於顧安侯夫人的態度相差這麼多。”
衛歡娓娓道來,細細的同沈氏分析着。
“唯一的解釋就是顧安侯夫人是不是從前就認識大姐,或者這顧安侯夫人是不是同大姐的孃親。”
衛歡點到即止,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這麼多年,衛音孃親萬穎一直是沈氏心中的一根刺。
之前被行刺的時候,生死攸關,沈氏出乎衆人意料之外的,竟然想要護着衛音周全,這是衛歡怎麼想也想不出原因的事情,儘管知道是礙於衛勉,但是卻也不至於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不過,不管沈氏出於什麼目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如何能讓沈氏徹底的對了衛音沒了念想。
衛秦聽了半天還是雲裡霧裡的聽不大明白,“還是什麼?阿歡你怎麼說話不說明白?”
果然,衛歡清楚的看着沈氏的臉色是沉了又沉。
“孃親,這只是女兒的猜測。”衛歡皺着眉,“女兒想不通的還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