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朔請着楚基灃坐了下來,自己也跟着坐在他身邊。
“比試什麼我就不知,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一向高傲的百花羞,竟然和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看來還是王爺把人家傷的太深了,這才使得百花羞,見到小女孩也不放過。”
趙允朔剛說完,看到兩人的神情,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多,趕緊捂着嘴巴,祈求的目光看向楚基灃。
楚基灃在桌子下面,用力踩着趙允朔的腳,面上卻平靜地望着他,趙允朔吃痛地咬着嘴脣,臉上疼的都漲紅,“停停……”
莫菁蒼看着兩人臉上的表情,暗自低笑,想來日常生活中,兩人便是如此。
小二敲門而入,將萬香樓的招牌菜端了上來。
趙允朔拿起手邊的筷子,笑道:“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這麼好吃的美味,我可不想錯過。”
莫菁蒼想起了楚絨玥,遂問:“趙郎君,能否問你一件私人的事?”
趙允朔停下手中的筷子,怔了一瞬,“嫂子,你問就問,別這麼客氣,我有些害怕。”
莫菁蒼笑問:“這幾年怎麼不見你成家,你是不上有心上人了?”
楚基灃疑惑地望着莫菁蒼,趙允朔放下手裡的筷子,掏了掏耳朵,問:“嫂子,怎麼我聽你這話的語氣,你是打算去當媒婆?”
莫菁蒼笑道:“你只管回話便是。”
趙允朔回過頭看向楚基灃,“你夫妻兩今個不是碰巧和我遇到,是故意來找我?”
楚基灃遞個眼色給他,“讓你回話,說什麼廢話?”
趙允朔明顯覺得自己今天被騙了,但看到兩人不像是多事之人,便也嘆了口氣,“兄弟,先說好,我若說實話,你別動手!”
楚基灃點頭,“我儘量!”
趙允朔笑了笑,“嫂子,你是想問楚絨玥那事對吧?”
莫菁蒼笑着點頭,“趙郎君一語道破,今日有人要上門爲我家妹妹說親,可我們家裡的人都清楚,她不願旁人,我就是想問問,趙郎君若是心裡無人,我家妹妹溫和心善,倒也不錯。”
楚基灃疑問:“你是說玥兒看上了他?”
莫菁蒼見楚基灃懵懂不知,責怪道:“你也是她兄長,怎麼這事你不知?”
趙允朔嘲笑道:“他除了你的事想的周密以外,旁人的事,他誰也不問。”
楚基灃又踢了他一腳,趙允朔扭過頭,朝着楚基灃怒喝:“幹嘛呀,踢個沒完了!”
莫菁蒼暗笑兩人的小動作,楚基灃見趙允朔起怒,臉上突然一笑,“真不知,我那妹妹,看上你什麼?”
趙允朔怒氣衝衝的看向楚基灃,“我哪知道她看上我啥,你回去問問。”
莫菁蒼問道:“趙郎君,你若心裡有人,就和我那妹妹說清楚,別讓她覺得自己有機會,成日惦記着這事。若是沒有人,玥妹爲人倒也不錯,回去和國公夫人好好說說,倒也不失爲良配。”
趙允朔端起手邊的酒,飲了下去,想了一會兒,說道:“嫂子說的是,改日我便和她說清楚。”
莫菁蒼念道:“想來趙郎君心裡是有人了。”
趙允朔拾起筷子,搖頭笑了笑,“還沒……”
楚基灃一臉嫌棄道:“你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成家!”
趙允朔繼續埋頭吃東西。
莫菁蒼見他這個樣子,像是有苦難言,嬉笑道:“該不會趙郎君喜歡的小娘子不喜歡趙郎君吧?”
趙允朔越說越笑的尷尬,直到最後趙允朔臉上的神情,變成了苦笑,極爲痛苦地僞裝着。
莫菁蒼和楚基灃相視一眼,察覺到趙允朔有事隱瞞,想來在他心裡的人,也定是不一般的人物,可遇而不可求,這才讓一度幽默風趣的趙允朔隻字不言,神情沮喪。
隨着趙允朔合上了嘴巴,兩人也不多問,低頭用氣飯菜來。
趙允朔飲了兩杯,越喝越兇,直到後來,楚基灃乾脆讓阿來,去宮裡說一聲,今日趙允朔領他的命令,出去辦差。
莫菁蒼哪裡見過醉酒的趙允朔,包括楚基灃,也在旁嘆道:“真不知是哪家的娘子,讓你如此買醉!”
楚基灃命人將趙允朔送回了成國府。
莫菁蒼和楚基灃上了馬車,兩人回府的路上,莫菁蒼問:“玥妹不知道該如何傷心。”
楚基灃對於趙允朔的事瞭解的少,“我記得在宮裡,他曾問過我,兩人身份不一樣,該怎麼在一起……”
莫菁蒼聽着楚基灃的話,似乎明白趙允朔的苦在哪裡,難道他看上一個身份高貴,或者身份低微的娘子?
她對這個人倒有些好奇了。
楚基灃見莫菁蒼陷入沉思,摟過她的肩,“別想他了,多想我些。”
莫菁蒼指了指他懷裡熟睡的楚昭,“小聲點,吵醒他了。”
楚基灃不管這些,拉過莫菁蒼,便在她的額頭上重重的親了親。
回府後,晚上奶孃將楚昭騙到了儒馨苑。
濃晴和濃墨爲莫菁蒼梳洗後,便退了出去。
兩人去浴泉閣,爲楚基灃送褻衣,路上,濃晴嘆道:“你不知道,今天鎮北王府有多大,若是咱們搬過去,說不準咱們一人一個屋子。”
濃墨問:“真有那麼大?”
濃晴回道:“當然。”
濃墨點點頭,“不知道奶奶會不會帶上小敏……”
濃晴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你要問奶奶,還有今天我們去萬春樓碰到了趙郎君,也不知道爲什麼,咱們每次出府,都能遇見他。”
濃墨斂起神色,問:“趙郎君?”
“是啊,聽奶奶說,他爲了一個娘子,喝的酩酊大醉,就連今日的巡城都沒巡完,便送回了府上。”濃晴回道。
濃墨道:“……這個趙郎君也真是的,爲了一個小娘子,喝成這樣,咱們家二娘子若是聽說了,心裡該不好受了……”
濃晴點點頭,說着兩人便將衣裳送到了阿來手上。
楚基灃從浴泉閣出來後,直接往正屋走去。
暖閣內,莫菁蒼早已裹着被子睡下了。
楚基灃看着牀上的倩影,心癢難耐,他輕輕的鑽進被窩裡,從她身後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肩窩,細吻着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