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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南圖和唐密,都是挑通眼眉的人,景興帝的猛地沉下來的臉色,令他們心頭一凜。79閱皇上,必定是想到河內道中的沈華善了!
“皇上厚德,愛民如,纔會急民之所需,令千秋錢莊拿出這兩萬兩。天下姓若是知曉,莫不感激!草民斗膽代河內道姓多謝皇上,願皇上洪福齊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應南圖猛地跪了下來,一一連串的恭賀祝語脫口而出。他語氣懇切眼光溼潤,帶着對景興帝無比的崇敬和感激。
應南圖的話語,令景興帝臉色緩和起來。他想到此番召見應南圖的目的。不管應南圖是否有私心,千秋錢莊都會出錢援助河內道的。河內道的局勢若是不穩,他的皇位坐得也不踏實。
那麼就先讓千秋錢莊援助了河內道姓,緩解了河內道的危局再說。至於應南圖和沈華善……
想到這裡,景興帝看了一眼應南圖,心中有了想法。頓了頓,他才說道:“將書呈上來吧。河內道的姓等不得,這個數目,朕準了!”
一旁的唐密聽罷,便接過了應南圖手中的書,恭恭敬敬地呈給了景興帝。
當應南圖看到景興帝從腰間香囊中拿出那枚小小的印鑑,心頭閃過了然。怪不得唐密沒有找到它,原來是景興帝隨身帶着。皇上不是不待見商人商事的嗎?怎麼會隨身帶着這枚印鑑?
他想得沒有錯,當年左良哲在御花園安排的那一幕戲。讓景興帝對那個宮女的醜惡嘴臉印象深刻,令得他爲厭惡商人商事。
他之所以會隨身帶着這印鑑,乃是長泰帝告訴過他。這印鑑會有大用,又因爲它小,纔會順手放進香囊裡。
“草民定當不辱皇命,必定會將這一批錢糧送去河內道,以助河內道姓渡過難關。若皇上有差遣,草民定必肝腦塗地!”
見到景興帝蓋上印鑑之後,應南圖高聲說道。景興帝已經蓋了印鑑。這次進宮目的,已經完成了,當然要努力表決心的。
景興帝手中的印鑑乃是“匯通千秋”。與應南圖手中的“千秋通匯”相似而不同。如今這兩枚印鑑同時出現在書上,千秋錢莊的兩萬,可以相助河內道姓了。
應南圖告退之後,景興帝的臉色馬上就變得很難看。在此之前。他從未想到。大永最富的商號千秋錢莊,竟然會和沈家有這麼密切的聯繫。父皇相中的這塊磨刀石,似乎越來越厲害了。
有權勢官職,有平亂大功,再有這富甲之財,沈家……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絕對不能任它繼續下去了。景興帝第一次覺得,他對沈家。過優柔仁慈了。這不好,不好了。朝中怎能一人獨大?
只是如今朕登基尚不足一年。沈華善又立下平的大功,若在這個時候對沈家大開殺戒,定會被朝臣說是誅殺功臣,致令聲名有損。若是令臣下寒心,引起朝局動盪,那就得不償失了。
景興帝心裡有重重考慮,想着朝中的平衡之策。平衡,就是勢均力敵,他一定要扶持一個人和沈華善對立!滿朝大臣,論地位論權勢,有誰可和沈華善相提並論?很快,景興帝就定下了這個人選。
“傳朕旨意,召門下左良哲入紫宸殿聽令!”臉色稍霽的景興帝,下了這道口諭。
皇后祖父、承恩公、門下侍郎左良哲,就是他選定的人。
接到口諭來到紫宸殿的左良哲,在聽到景興帝的話語後,有片刻的呆愣,然後就有壓抑不住的狂喜。沒想到,竟然會有天大的好事落到自己頭上!
“朕有意將千秋錢莊交予你打理。不過千秋錢莊只認印鑑不認人。沒有印鑑,就無法調動錢財,你得想辦法得到那枚印鑑再說。”
看着尚未能反應過來的左良哲,景興帝淡淡地說道。是了,千秋錢莊代表着商號最富,若是能掌握它,誰都會覺得狂喜,左良哲有這樣的反應,是他意料中事。
狂喜,事情就好辦了。要想得到千秋錢莊,左良哲總要做些事情纔是。
“印鑑?請問皇上,千秋錢莊如今在何人手中?”左良哲聽了景興帝的話語,心中感到奇怪。皇上要想得到千秋錢莊印鑑,只須開口就行了,難道有人敢拒絕皇上嗎?
左良哲不知道,千秋錢莊有祖御筆親書,定下了保護印鑑的種種規矩,就算是景興帝,也不能直接開口拿走千秋錢莊印鑑。
“印鑑,如今就在沈華善孫女婿應南圖的手中。”景興帝微微一笑,說了印鑑的下落。
“什麼?千秋錢莊還和沈華善有關係?”左良哲心中大吃一驚,忍不住訝異說道。千秋錢莊的東家,竟然不是皇族中人,而是朝中重臣的孫女婿,這可不妙呀!
“只要你有辦法拿到印鑑,千秋錢莊就歸你打理了。朕允許,你可以用任何辦法,朕保你無事。”景興帝臉上仍然帶着微笑,只是眼神閃過一絲殺氣。
他暫時不會動沈家,但是沈家的勢力,一定要儘可能地削弱。他要砍掉沈家的一隻臂膀,這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沈華善的孫女婿,打理千秋錢莊的應南圖!
千秋錢莊,是祖創立的,那麼就應該歸入皇族當中!千秋錢莊的兩枚印鑑,都應該在朕手中才是,怎麼能落入他人之手?
對付應南圖,一是爲了削弱沈家的勢力,二也是爲了千秋錢莊。景興帝決定將千秋錢莊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想讓千秋錢莊給自己的親信心腹打理。
他的親信心腹,當然就是他打算重力扶持的左家了。
可以用任何辦法?左良哲的心,猛地驚跳了幾下。他一向圓滑,善於體察聖意,景興帝說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一下就領悟到了。皇上……已經對沈家動了殺心!
難怪,沈華善權勢日隆,又在河內道立下了平亂大功,如今竟然還和千秋錢莊有這麼密切的關係。功高震主,必定讓帝心難安,沈家這是自尋死啊!
“臣領旨!定當爲皇上分憂解難!死而後已!”左良哲跪了下來,恭敬地說道,表示了自己的選擇和意向。
不管皇上是不是對沈家動了殺心,左良哲只知道一件事:想要安身立命,想要家族富貴,定必要緊緊依靠着皇上,順着皇上的心意辦事。不然,就只有死一!
遠有呂務厚被杖死之事,近有卞家覆滅之難,他們有那樣悽慘的下場,都是因爲不得帝心之故。我們左家,絕對不能重蹈那樣的錯誤,帝心,纔是最重要的!
這就是左良哲心中所想。
當初沈華善彈劾卞之和,無形中幫了左良哲的大忙,他的孫左彥逃過一劫,左良哲原本還打算和沈華善結爲姻親的。如今,他要站在沈家的對立面了,誰讓沈家功高震主失去了帝心?
更何況,千秋錢莊乃是大永最富的商號,他垂涎不已。既能得到千秋錢莊,又能得到景興帝的信任看重,他很樂意替皇上除掉應南圖。
內侍領唐密,站在紫宸殿門外,低肅眉,強壓着心中的不祥,等待着景興帝的召喚。皇上讓自己退出門外,究竟是和左良哲在說什麼隱秘事?
沒幾日,景興帝下令:中書舍人左彥見識卓著,乃國之良才,令其兼任集賢殿侍讀士一職!
景興帝的旨意一下,京兆朝臣一下就將目光投向了左家,心中又羨又嫉。左家出了一個皇后,又得皇上恩寵至此,風頭真是無家族可比!幾年前,左良哲不過是泰州刺史,如今的盛勢鋒芒,誰能想得到?
家族時來運轉,是擋都擋不住的,京兆朝官羨嫉之餘,就只有不住興嘆了。
此刻,被朝官議論紛紛的左家,氣氛卻有些沉肅。左良哲的臉色,也不見得有多欣喜,甚至有些苦惱。
嫡長孫左彥加官,這的確是左家的榮耀。可是千秋錢莊的事情,他還一籌莫展。若是不能爲皇上辦好這個差事,說不定榮耀下一刻就變禍事了。帝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左良哲是知之甚深的。
現在左良哲才知道,要對付應南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應南圖武藝高強,最近有警覺不已,整天在應家守着有孕的妻,幾乎都不出門。
原本他還想從沈家找幾個把柄的,卻不想,就連沈家,也防備起來了。沈家的婦孺,全部閉門不出。沈餘弦,出入都是和幾個朝臣談笑相伴。
不管是應南圖還是沈家,都像受驚的烏龜一樣,縮回龜殼裡面去了,左良哲一時還想不到該如何對付應南圖。
就在這個時候,屬下中忽然有人毛遂自薦,說是發現了應南圖的一個把柄,必定能夠將他置諸死地的!
這個屬下的話語,令得左良哲驚喜莫名。待聽罷屬下的話語之後,左良哲高聲笑道:“好!好!此計甚好!這事若是成了,定必重重有賞!來人,立即去佈置相關事宜!”
一個個命令,從左良哲這裡發出,左家的僕從,開始快速運作起來。
沒多久,秋梧就將一封書信交給了應南圖。應南圖看過之後,面色驚變。竟然是他出事了!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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