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不知道井一凡是神經大條還是故意裝傻,但是唯一肯定的是,他是個不懂風情的傢伙。
淡淡的回答了一聲,井一凡居然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還真有點像那種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動物。
司徒惠聽到他鼻間傳來的鼾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專心開車,不再理他。
按理說司徒惠的年齡還不到考駕照的時候,但她這一手車技卻讓人目瞪口呆。
上海不夜城的稱號並不是空穴來風,夜間的時候,纔是上海最熱鬧的時候。
四周各種名車穿梭而過,在馬路上帶起陣陣微風,燈火斑斕的馬路上最不缺的就是車子,但在這紛亂的馬路上,司徒惠絲毫沒有窘態,神態自若的打着方向盤,在一輛又一輛的車邊穿過,甚至還表演起高難度車技,在幾輛車並排行駛的縫隙之中穿梭而過,實在讓人不得不擔心她到底會不會肇事。
等到一抹灰影閃速出現在馬路中央,轉眼又消失,所過之處無不引起一陣慌亂,但,這點慌亂在上海的夜色中只是一絲點綴,等到第二天,沒人會記得這一抹灰影……
……
“宛詩,你去看看小惠回來了沒有。”
林家……
林滄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報紙,突然,他好像想起什麼,對着樓上喊了一聲,隨即便不再言語。
不消片刻,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道曼妙的身影從樓梯處跑了下來,這正是林宛詩。
三年過去,林宛詩的變化也是讓人目瞪口呆,再不像從前那樣暴躁,而是多了幾分文靜,眉眼中更是有着幾分溫柔,非常容易看的出,這就是受過愛情滋潤的女人所應有的變化。
但林宛詩的樣貌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變的就是,她也學會了化妝。
臉上化着淡淡的雅妝,白色短袖體恤,藍色短褲,一雙米黃色拖鞋,打扮的很隨意,但卻不失幾分嫵媚,邁着小步,慢慢跑了下來。
“爸,小惠沒回來?”下樓的第一句話,林宛詩便是衝林滄海詢問司徒惠的事兒。
“恩,沒回來呢,她父親把她交到我們這,我們可就要看好了她,不然出了什麼問題,咱們可擔當不起。”
林滄海翻了一頁報紙,淡淡道。
看林滄海的臉上並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這三年來看起來他過的很滋潤,面色紅潤,頭髮依舊是烏黑無一份瑕疵,但他的眼中不時閃過的愁色便暴露了他心中的擔憂。
三年來,他吞併了慕容家和陳家,但這並不代表兩家沒有死灰復燃的機會,只要給兩家一個契機,那死的就是他林滄海。
“哦,那好,我給她打個電話。”知道父親很忙,林宛詩很懂事的沒多說,只是應了一聲,便轉身朝樓上跑去。
“等等,問問你媽,小靈現在怎麼樣!”林滄海想了想,趁着林宛詩還沒跑開幾步,急忙放下報紙,喊了一句。
“好!”林宛詩的聲音從二樓傳來,便再沒有說話。
林滄海聞言,無奈的搖搖頭;“這孩子,還是這麼急躁。”
作爲父親,當然瞭解自己的女兒,他怎麼會不知道林宛詩這麼急是爲了上樓和凌秋通電話呢。
不過,他林家有今天,大多是靠着凌秋的幫助,可以說,沒有凌秋,現在上海仍是三足鼎立的情況。
……
“喂,小惠,我爸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呢、”雖然急着和心上人通話,但是孰輕孰重林宛詩還是能夠分辨的,上樓之後,林宛詩便立刻給司徒惠打了個電話。
“宛詩姐啊,我快到了,馬上就回去。”司徒惠正在開車,突然接到了林宛詩的電話,但她並沒有意外,因爲她很清楚自己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對林家來說代表什麼,輕聲回答了一句之後,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便掛斷了電話,專心開車,此刻她離林家別墅已經不到十分鐘車程,也不着急,所以便放慢了車速。
而林宛詩那頭,等到司徒惠掛斷電話之後,林宛詩滿心歡喜的撥通了凌秋的電話,但一句機械女音卻如同當頭淋了一盆冷水一樣使林宛詩那火熱的心瞬間冰冷。“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關機?”林宛詩拿着自己的手機奇怪的自言自語,平時這個時候是她與凌秋必須通話的時刻,但凌秋卻關機了,這隻說明兩點,凌秋有要事在身,手機沒電了忘記充,再就是,凌秋故意在躲什麼人,很可能是她……
“哎。”
嘆了口氣,林宛詩放下手機,躺在牀上不知道想些什麼,也許她在想凌秋,也許在想別的,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惱火,惱火凌秋爲什麼會關機。
“混蛋,別讓本小姐抓到你!”林宛詩在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輾轉片刻,還是站起身拿起手機,再次給凌秋撥了個電話,不過結果依舊,仍然是關機。
無奈之下,林宛詩只覺得胸口有一股怒氣呼之欲出,將手機丟在牀上,便出了房門去洗澡,全然忘記林滄海叫她問問小靈的情況……
……
“我回來了。”開了門之後,司徒惠與井一凡站在廳裡,發現空無一人,奇怪的看了看四周,並沒發現什麼異樣,司徒惠對身後傻傻站着的井一凡冷哼一聲:“走,去我房間說。”
“啊?去……去你房間?”井一凡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提到去女孩的閨房,總會聯想到一些曖昧的事,但又不敢去想,奇怪的卻是,他不是沒去過司徒惠的房間,兩人小時候甚至光着身子睡在一起,但今天司徒惠提到去她房間,總讓井一凡覺得十分的怪。
“靠,你的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啊?”見井一凡一臉的豬哥相,司徒惠臉上也是一紅,立刻給了井一凡個暴慄,冷哼一聲,轉身朝樓上走去。
井一凡揉了揉頭,暗罵一聲母老虎,不過還是跟着司徒惠上了樓。
司徒惠的房間倒是很簡單,一張書桌,一張牀,還有一臺液晶彩電,一臺電腦。
進了房間,司徒惠甩掉高跟鞋,直接倒在了牀上,也不管井一凡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豬啊你,找地方坐啊!”司徒惠閉目養神片刻,睜開眼睛卻發現井一凡還站在門前不知道在看什麼,無奈的罵了一句,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
“我……”
“你什麼你!坐!”司徒惠坐直了身子,瞪了一眼井一凡,指了指身邊,示意井一凡坐下。
井一凡抓了抓那一腦袋銀髮,不過還是走了過去,如坐針毯一般的坐了下來。
“說說你的意見,這次宴會怎麼舉行。”司徒惠有意挑起話題,便開門見山的說出這次叫井一凡來的目的。
“我沒意見,幹嗎問我的意見?”井一凡下意識的說了句沒意見,但突然想起司徒惠幹嗎要問自己,疑聲道。
“問你怎麼了?我問的就是你!”司徒惠今天似乎脾氣很不好,狠狠的一拍牀,嚇的井一凡險些跳起來。
不過司徒惠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但卻不好開口道歉,只好嘆息一聲,走到電腦前,打開電腦,不知道在擺弄着什麼。
司徒惠不說話,井一凡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坐在電腦前的司徒惠突然開口問道,倒搞的井一凡有些措手不及。
“我……我說什麼?”
“我……你……”司徒惠被井一凡的癡呆勁兒搞的實在有些無語,一陣沉默過後,司徒惠站起身,走到井一凡身前,一把將他推倒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