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公子,要不我替你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孫大夫也說道。
“我沒事。”沐寒煙搖了搖頭,雖然不精醫術,但是她的神念有內視之能,自己有沒有不妥,比孫大夫還要清楚。
除了勁氣比以往更加的純淨的更加凝實,沐寒煙根本沒有感覺出有任何異樣。
至於這其中變化,沐寒煙不用多想也知道,當然便是那神武破天訣的功勞,別看她現在的修爲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劍師五階,但是隻有沐寒煙自己知道,只論勁氣的純淨與凝實,比起尋常劍師七階八階的高手都不惶多讓。
“怎麼會沒事,我剛纔明明感覺到你身外凝聚着一股奇異的力量,與我們平常修煉的天地之力完全不同,還是讓我幫你檢查一下爲好。”孫大夫哪知道其中祥情,堅持說道。
倒是俞清婉沒有修爲,也不懂這些,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真的沒事,孫先生不必擔心。”沐寒煙客氣的說道。
孫大夫說的奇異的力量,多半是她剛纔運轉功法時引動的九天星辰之力,其實嚴家的天星功法就可以直接吸納九天星辰之力,只是受天地法則和體質所限,難以將其煉化罷了。沐寒煙早已將天星功法融入天心功法之中,當然也有這個能力。
不過隨着她修爲漸高,又經過了兩次伐脈洗髓,晉級的要求相比其他修煉者也是越來越高,吸納的那一點九天星辰之力早已是杯水薪。哪怕修煉一年半載,都比不上她攢足丹藥去星盤中的空間通道修煉一個晚上,所以沐寒煙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倒是嚇了孫大夫一跳。
看沐寒煙神色無異,孫大夫也就不再堅持。
“姿容他們呢,怎麼都不見人影。”沐寒煙看了看四周只有俞清婉和孫大夫兩人,不解的問道。
“姿容和花月,還有姜玉哲三人都到了突破的關口,怕驚擾到你,去了曲大師的住處,夜大哥也去爲他們護法了。”俞清婉答道。
“他們要突破了!”沐寒煙一臉驚喜。
記得他們晉升大劍士時間還不長,居然這麼快便要晉升劍師之境,連她都大感意外。看來歷煉果然是提升修爲的最好捷徑,飛來峰和斷魂谷的幾次浴血廝殺下來,竟讓幾人同時得到了突破的契機。
“是啊,
真是沒有想到,我先前與他們閒聊,知道他們到達大劍士之境也沒有多久,沒想到這麼快居然就要晉升劍師了,想當年,老夫都是四十五歲時才晉升劍師,果然是後生可畏啊。”孫大夫不無羨慕的說道。
他之所以四十五歲才晉升劍師,固然跟醉心醫道有關,但話又說回來了,身爲京城名醫,他的修煉資源也遠比一般人要充足得多,所以四十五歲時晉升劍師,實在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對花月幾人二十歲不到便要晉升劍師,自然也是羨慕不已。
“走,我們也去看看。”能親眼看到幾個好朋友的突破,對沐寒煙來說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沐寒煙馬上便朝曲大師的住處走去。
很快,沐寒煙幾人便來到了那竹舍之外。
遠遠的便看見花月、姿容和姜玉哲幾人在清澈的溪水旁邊盤膝而坐,而夜闌渢和曲山靈兩人則守護在他們的身邊。
“闌……”沐寒煙正要開口,一轉念,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雖說以花月姿容幾人的天資,晉升劍師不會有太大的兇險,但還是儘量不要打擾到他們爲妙。
儘管沐寒煙及時轉念沒有開口,不過夜闌渢和曲山靈都是全神以待,還是聽到了動靜,都扭過臉來。
沐寒煙這纔看見,兩人的臉上竟然滿是憂慮之色。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沐寒煙的心裡,浮起不祥的預感。
“沒出什麼事吧?”夜闌渢上前幾步,低聲對沐寒煙說道,眼中滿是關懷之色。
曲山靈也看着沐寒煙,見她平安無恙,臉上滿是欣喜。
“沒什麼事,只是看到那幅星圖,突然有些感悟。”沐寒煙說道。
“我猜也是這樣,那星圖的確有些奇怪。”夜闌渢點了點頭。
雖然早猜到沐寒煙是突有感悟,神念進入空明之中,也知道對於一名修煉者來說,這種感悟是難得的契機,很爲沐寒煙高興,但他心裡還是難免擔心。只不過姿容三人同時到達突破劍師的關口,情形又有些詭異,他纔不得不前來爲幾人護法。
“他們怎麼了?”沐寒煙沒有時間跟他詳說星圖的事,看了花月等人一眼,擔心的問道。
“他的情形有些不對,晉升大劍士還沒有多久,也沒有服用過什麼奇花異草靈丹妙藥,照理說不該這麼快突破纔對,可是就在你進入空明之後不久,他們竟然突然出現了突破的徵兆,而且還是不分先後。”夜闌渢神情凝重的說道。
聽到這裡,沐寒煙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對修煉者來說,想要突破晉升,契機固然重要,但自身實力根基也同樣的重要,厚積方能薄發嘛。只不實力根基可以靠着恆心毅力來完全成,契機很多時候卻只能靠機緣,沒有機緣,再努力都沒辦法,所以大家纔會把契機看得更重。
但是說到底,實力根基纔是根本,花月幾人晉升大劍士時間不長,最近又沒有服用過什麼丹藥,就算經歷了連番苦戰有所感悟,也不該這麼快就晉升劍師纔對。
沐寒煙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情,當初,就在自己得到沐天烈遺下的天命星盤,實力突飛猛進的同時,花月和姿容幾人也在一夜之間實力大增,直接提升了好幾級。
這一次,情形竟然如此的相似。
難道,他們幾人的實力提升,都與自己有關?這樣的猜測,連沐寒煙自己都感到難以置信。
可是除此以外,沐寒煙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就連巧合二字,都很難解釋得過去。
“那他們現在怎麼了?”沐寒煙好不容易纔將那連她自己都感到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猜測放到一邊,問夜闌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