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嘯只能不斷的彷彿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着都是他自己的錯,他不知道去責怪誰,也想不出來應該責怪誰,這一切,也只能說是他的錯。
“諸位大人,這是幹什麼呢?”瑞公公在內殿看了一會兒纔出來,看着地上坐着的君嘯,看着一側傷心欲絕的蘇宰相,他搖了搖頭道:“哎,陛下這身子,本就不好,大家還如此喧鬧,諸位大人可別怪咱家說話難聽,陛下身子不好,有一半原因,還真是諸位大人不省心鬧成的。”
“公公所言極是,臣等有罪。”一側,禮部尚書等人立刻轉身跪地,朝着內殿磕頭道:“陛下您保重龍體,朝上朝下的事情,臣等當盡心盡力,爲陛下分憂。”
“分憂?!”一側,太傅轉身,冷嗤一聲,道:“諸位,京城的天,方纔都差點兒塌下來,若不是老臣我着人去通知諸位前來與陛下請安,前來護佑陛下,你們又都在幹什麼呢?”
朝臣們面面相覷,真正敢面不改色,直視太傅的不多,也唯有那幾個秉性耿直,昔日便時常上書彈劾太子和國公,對朝中事宜都頗爲上心的幾位大臣。
其餘的大臣們,包括宰相在內,都悄然在安排家中金銀細軟和財帛人力,如宰相這般,在外面城池有宅在的,便想着一旦京城出事兒,不保,他們便丟了官爵,直接去外宅躲避,待京城恢復,待一切安定之後,他們再回來。
畢竟,這種時候對於他們來說,自己的錢財性命勝過一切。
“我倒是想起來了,太傅,我聽說,你的孫女傅柔兒,一介女流,竟然喬裝打扮往南而去,而且,她騎的是灰原蒼狼。”一邊,陳太尉說道。
“陳太尉!”太傅轉頭看向陳太尉,太尉昔日與兵部尚書不睦,而一向與兵部交好的太傅幫着尚書大人說了他幾句,這人便一直記恨到了現在,此番,竟然告密他的孫女南行。
要知道,如今四國戰亂起,北境紛亂,南方也不穩定,靈鳳國這幾年來,一直虎視眈眈,他們在海中作祟傷了東夏不少的士兵,二皇子當初落水,雖然靈鳳國不承認,更有許多線索指向了東夏太子,說其與西塞聯手合謀暗害的二皇子,但是,這其中,亦是有靈鳳國的嫌疑卻是更大的。
因爲,二皇子守護南境海域,深通水中作戰技巧,乃是靈鳳國的一大勁敵。
此番,北境蠢蠢欲動,東夏朝堂也早就收到訊息,說靈鳳國皇帝死了,幾位皇子正在內戰,靈鳳國除了孱弱一些的四皇子性情平和一些,昔日爲質子之時,也多讓人看出他的知書達理性情來,靈鳳其餘的皇子,皆數是殘暴而貪婪的。
靈鳳一直都是以御獸爲主業的國家,而傅柔兒自幼便擁有御獸靈力修爲,此番,皇帝沒發話,但是傅柔兒卻南行而去,陳太尉如此,便是想與衆人說,傅柔兒可能是通敵叛國,意欲藉助靈鳳國的勢力,與東夏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