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車走遠,劉雄才輕輕搖頭嘆息了一聲,繼續往珍寶堂走去。
“我的銀票,我的十萬兩銀票呢?你們這些該死的,我要殺了你們!”珍寶堂大門外,尖銳的吼聲入耳。
劉雄皺眉擡頭看過去,卻見黑寡婦已經爬出珍寶堂外圍着的紅綢子圍欄外面去了,她正踉蹌着從地上站起來,卻在發現胸口的銀票一張都沒有了之後,她一下子又跌倒在地上朝着珍寶堂內吼叫着。
黑寡婦吼叫完,一擡手,掌心裡一個瓷瓶子朝着珍寶堂丟了過去。
“嘭~”
珍寶堂內,有人飛身而起,擡腿一腳便將那瓷瓶子給踹飛出去好遠。
瓷瓶落地,碎裂開來,氣味散發出來,無比刺鼻。
“快散開,吸入這種毒雖然不會致命,但是也能傷人!”劉雄上前,立刻吩咐四周圍圍觀的百姓都趕緊散開了去。
珍寶堂門口,出現了短暫的混亂情景來。
有一些圍觀的百姓把手中的糖葫蘆串以及一些零食糕點,都砸向了黑寡婦。
“這醜八怪真是討厭死了,太討厭了!”百姓們一邊散開去,一邊罵着。
“劉老闆,你店大欺客,你壓根就不是那仁義之人。”黑寡婦趴在地上朝着站在珍寶堂門口的劉雄吼着,她怒瞪着劉雄,道:“我要你還我十萬兩,我要你徹查,到底是誰偷走了我十萬兩!”
“哼,我劉某人在這東夏京城十八年,可從未聽過這般污衊,黑寡婦,若不是看在你如今落魄到這份上的話,劉某可手下不會留情的!”劉雄說完,轉身便進了珍寶堂。
來珍寶堂的,哪一個不是身上帶着鉅額銀票,帶着上乘寶貝的,珍寶堂本就是一個奢侈品的交易場所,所以,來的人都知道,他們必然會被人覬覦,如此,自己做好防備便是上上之策。
而且,劉雄也斷然不會爲了黑寡婦而搜查珍寶堂店內的客人、得罪客人的。
“該死,這一定是那君凌珂和那吳靜,那兩個小賤人,着實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黑寡婦的拳頭砸在地上,厲聲咒罵着。
歐陽逸剛要去店外唾罵黑寡婦一番,爲他凌珂妹妹鳴不平,卻瞧着一抹黑影飛速而來,長鞭甩下,黑寡婦的身子被高高的捲起來,之後重重的扔去了瓷瓶子碎裂的地方。
“好,解氣!”
珍寶堂內,衆人忍不住爲那黑袍人鼓掌。
“黑羽?”歐陽逸的摺扇一收,看着那緩步入店堂來的人,驚奇的喊了一句。
“嗯,定王爺說了,最近京城戒嚴,任何人不得鬧事,違抗者,一律重懲!”黑羽冷着臉,銳利的雙眸掃過珍寶堂內衆人。
若只是黑羽,這在場的人自然誰都不會忌憚的。
但是,黑羽是定王的人,東夏定王,人稱邪王。
東夏皇帝分外寵信,重權攝政,更是一個手段狠辣,殺伐果斷之人。
他指揮邊境戰役數次,皆馬到功成,他帶兵百餘,剿滅山匪千人,手下兵丁無一損傷,他把持朝政,哪怕是太子和君國公聯手,都不敢輕易與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