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睜大了天真無邪的眼睛,好奇道,“娘,你怎麼了?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嘛!”
見云溪活力四射、神采奕奕的樣子,蘇水墨實在不敢相信,難道這個行燈真的是世外高人,而且云溪的病也是妖魔作祟?
雲染曼摟着云溪又是哭又是笑,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而云溪很明顯有些抗拒這樣的舉動,一直想推開自己的母親。
“怎麼樣,雲施主,這下你該相信貧僧了吧?”行燈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雲染曼趕忙點頭,朝行燈跪下來,“多謝行燈大師救我女兒的性命,我雲染曼實在感激不盡!”
掙脫了母親的“束縛”,云溪可算撒了歡兒,一溜煙兒跑了出去,似乎是悶太久了,想要久違地活動活動。
一旁的丫鬟趕忙追上去,要給她披件外衣,生怕她着涼。
“多謝行燈大師的大恩大德,我願意爲您當牛做馬,做什麼都可以!您的恩情,我實在是感激不盡啊!”雲染曼激動道。
行燈笑笑,“出家人慈悲爲懷,救人不是爲了讓你們感謝的。不過,還請雲施主聽貧僧的話,將翠羽榭賣,不,是送給謝施主。”
“你怎麼這麼幫着他?”蘇水墨忍不住吐槽。
“一邊說着慈悲爲懷,一邊又讓別人把賺錢的東西拱手送人,你還真是‘菩薩心腸’啊。”宋城和也冷冷道。
兩人這話捅了馬蜂窩,雲染曼頓時站起身,衝他們怒吼,“住嘴!你們不得對行燈大師無禮!”
緊接着她又生怕行燈責怪一樣,轉頭對他行禮,“大師,這兩人不懂規矩,衝撞了您,還請見諒!”
蘇水墨氣得無語,居然這麼快就對自己變了臉色。
行燈倒是十分善解人意地擺擺手,表示自己絲毫不在意,“無妨,外人不懂佛,我佛胸懷寬廣,自然是不會和他們計較的。
“更何況,我之所以讓雲施主把翠羽榭送給謝施主,是因爲我算到過,謝施主乃是助我一臂之力的貴人。
“我幫助雲施主,雲施主將翠羽榭送給謝施主,謝施主再反過來幫我度過一劫,這都是命中註定。”
蘇水墨越聽越覺得玄乎,“算卦是道家的東西,你一個佛門中人,到底爲什麼對這方面這麼感興趣啊?”
“不該你懂的事情就少問!”雲染曼呵斥道。“行燈大師願意救我女兒,我已經感激不盡,你們少在這裡說風涼話!”
見蘇水墨吃癟,最得意的自然是謝雪松。
他雙手叉着腰,洋洋得意道,“蘇老闆,別問了,這其中的門道不是你能想通的,你還是乖乖認輸吧。”
“若是沒事的話,蘇老闆還請回吧。”雲染曼冷冷道。“錢我會退給你們。”
“我……”蘇水墨欲言又止,只覺得心中煩悶又火大。
行燈擺擺手,樂呵道,“雲施主,不必對他們如此,只要他們皈依我佛門,也是可以重新做人的。”
他擺手的時候,一些粉末從他袖子裡飄出來,一直觀察他的宋城和自然發現了這點,伸手在空氣裡抓了一把,指尖便沾上了些許粉末。
宋城和捻了捻手指,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忽然變了,看向行燈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不可思議變成了鄙夷。
行燈朝雲染曼行了個禮,說,“貧僧還有要事在身,後續的事情,就請雲施主自行商談吧。”
說罷行燈便擡腳向外走,雲染曼正要送他出門,宋城和忽然擋在門口,冷冷道,“你還不能走。”
“施主這是何意?”行燈不慌不忙地問道。“貧僧已經治好雲姑娘,難道你們還不服氣?”
雲染曼也急了,“你這是做什麼?快放行燈大師離開,別耽誤了他的要緊事!”
“要緊事?”宋城和冷笑。“怕是想跑吧。”
“不得無禮!”雲染曼氣急敗壞。“蘇老闆,這就是你的態度?”
雲染曼知道宋城和身份不簡單,自然不敢同他叫板,但見他很順從蘇水墨的樣子,便只能對蘇水墨發難。
蘇水墨沒想到怒火會突然轉移到自己身上,愣了一下。
雖然她不知道宋城和爲什麼會突然攔住行燈,但她相信,宋城和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甚至,說不定他是找到了行燈的破綻!
想到這裡,蘇水墨頓時有了底氣,大聲道,“不錯,在事情的真相出來以前,行燈堅決不能走!”
謝雪松急得跳腳,“你們這是無賴,流氓!雲老闆,你快弄開他,不能耽誤了行燈大師的事情!”
“施主,煩請您讓開,貧僧確實有急事在身,去晚了,怕是會出人命。”
行燈平靜地說着,宋城和卻從他的眼神裡瞧出了驚慌。
“現在放你走,纔會真正出人命。”宋城和堅定道。
行燈還沒來得及發話,謝雪松最先按捺不住性子,張牙舞爪地撲過去,“你快讓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宋城和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謝雪松立刻摔在地上,疼得哀嚎。
“看來上次的教訓你還沒有記住。”宋城和嘲笑道。
“雲施主,別跟他客氣,快動手啊!”行燈急道。“他這個人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見宋城和在自己府上撒野,雲染曼也不能再坐視不管,揮了揮手,讓屋內的其他小廝上前將宋城和弄走。
蘇水墨嘆口氣,心中祈禱宋城和可千萬不要下手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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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廝一擁而上,卻被宋城和輕而易舉地推開,像彈走一根羽毛一樣,一番鬧劇下來,反而是這些人躺在了地上,宋城和在門口紋絲不動。
雲染曼見狀,不得已,只能繼續對蘇水墨試壓,“蘇老闆!你若是如此,翠羽榭的生意也不要考慮了!”
蘇水墨揉揉鼻子,不屑道,“你本來就沒打算賣給我,考不考慮我也無所謂了。”
雲染曼怔了一下,又說,“你不怕今天的事情傳出去,被外人笑話你?”
“不怕,反正外人沒人認識我。”蘇水墨輕鬆道。
雲染曼愣在原地,沒想到蘇水墨這麼油鹽不進。
“夫人!夫人!不好啦!”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