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佼和劉副市長以及幾個部門的一把手,被紀委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在整個市政府內傳開,許多市政府的幹部們滿臉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幾種流言也相續的在政府內開始流傳。
黃子佼等一羣幹部被帶走後,向書記就帶着他的秘書來當他從車子上走下來的時候,上海市市委大院裡,許多幹部聚在一起議論市政府那邊剛剛發生的事情,這時不知道誰先開口叫了聲“向書記!”之後就再也沒下文了,而接着整個市委大院立刻變的特別的安靜。
向書記看着聚集到市委大院的那些幹部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看都不看那些幹部,就立刻向着市委大樓內走去。
這時站在市委大院內的那些幹部,不知道是誰先反映過來,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打了出去。
王龍在得知市政府那邊竟然在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的情況下就被帶走了那麼多人的事情感到大爲的震怒,現在的他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讓中紀委一聲不響的趕到這裡,但是作爲市委副書記讓他感覺到特別的不舒服,此時的他正準備拿電話找林向書記問問情況,辦公桌上的電話首先響了起來,聽到電話鈴聲,王書記就一把拿起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裡就傳來市委辦主任的聲音:“王書記!向書記來了,現在正在往您辦公室的路上!”
“什麼!向書記來找我?”話說到這裡王龍的辦公室門被推了進來,王龍看到滿臉怒容的向書記,驚訝的放下手裡的電話,強擠出笑容,問好道:“向書記!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呢?”
向書記看着站在辦公桌前的王龍,聲音冷淡的說道:“通知你,通知你後好讓你把該掩蓋的事情都掩蓋了,你們做的好啊!手下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上海市的幾家國有企業都變賣了,整整二一百個億啊!你知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向書記說到這裡,就轉身對身後的秘書吩咐道:“通知市委組織部即可起對王龍進行停職審查,由上海市市長暫時兼任上海市委副書記的職務,另外在中紀委查案期間]市,一切等案件查清楚後在具體研究處理結果。”
王龍沒想到向書記竟然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就直接下達他停職的命令,此時的他很想辯解,但是想到向書記口中那二一百個億,他連辯解的勇氣也沒有了。
黃子佼和那些涉案的官員們被直接帶到明珠山莊,一路上他被看的嚴嚴的,幾次想對家族傳遞信息。卻始終沒有機會。
沒多久黃子佼就被人帶進一間房間內,當他走進這間房間的時候,就見到先前帶走他的幾個人已經坐在裡面等候他,黃子佼儘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他地心卻始終無法冷靜,他強裝鎮定的在房間中央那張爲他準備的椅子前坐了下來,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問道:“請問你們把我叫到這裡來不知道是爲什麼事情?”
老龐原本以爲黃子佼能夠將那麼多地國有資產成功變賣,那就說明他有一定的手段。可是此時當他見到黃子佼的樣子,心裡不由的對眼前地這個對手感到非常的失望,因爲從黃子佼進來就主動開口,他知道黃子佼已經離崩潰不遠了。此時只要稍微燒上一把或火,黃子佼很有可能就徹底的交代,想到這裡老龐滿臉嚴肅地看着黃子佼。說道:“黃子佼,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們爲什麼叫你進來。對於這一點。我相信現在你本人比誰都清楚,黃子佼!你曾經是一位黨員。
自然也應該明白在你將手伸向國家地時候就應該有這麼一天,實話告訴你吧!上海市的經濟辦主任在昨天晚上已經被我們叫進來了,所以從你走進這扇門地那一刻起,就別指望着有一天能出去,另外我勸你別幻想着省裡的那個人能夠保你,估計我們現在跟你談話地同時,我們的其他同事也正在找那個人談話,你是個聰明人,現在機會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剛纔你在進來的時候應該已經看見了,這次被我們叫的人不只你一個,而我們能夠一次叫這麼多人那代表着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所以如果你現在不說,我們就不再找你談話,至於其他人到時候想怎麼說,或者推卸責任那是他們的事情,但這世界上沒有查不清的事,所以我勸你還是考慮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說不說就看你自己,如果不說我們現在就送你下去,如果說那你就乾脆點,別像擠牙膏似的要我們擠一點,你吐一點,這樣對你並沒有好處。”
黃子佼聽到老龐的話,腦袋感覺到一昏,差點沒摔倒在地上,他沒想到昨天郭芳的預料會那麼的準確,可惜要怪就怪他對自己的太過於自信,低看了華美集團的反應,最後把自己送上這條不歸路,現在自己唯一希望的就是家族能夠想辦法。
黃子佼明白,如果家族的人不能救自己,那麼自己就完了,雖然說坦白從寬,但這些話誰相信?
想到這裡他擡頭看了看老龐,然後重新低了下去,接着就一聲不吭。
老龐看到黃子佼的樣子,心裡一點都不急。
黃子佼此時表現出的樣子,他太熟悉了,以前辦案的時那些貪官的身上見到過黃子佼現在的表現,想到這裡,;老龐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將事先準備好的錄音機擺放桌子上,並把聲音開到最高,然後按開始鍵,立刻一段情緒的對話聲從錄音機裡播放出來。
黃子佼聽到錄音機裡的聲音,臉色越變越難看,心裡已經把郭芳那個賤女人那天殺的傢伙詛咒了上百遍。
老龐一直默默的觀察黃子佼聽錄音時的表情,等他感覺到火候差不多的時候,他將錄音機關掉,並問道:“黃子佼!都說沉默是金,那我請問你,現在你還準備沉默嗎?”
黃子佼再次擡頭看了一眼老龐和他的同事,接着又重新低下頭一聲不吭。
老龐看到黃子佼的樣子,笑了笑,立刻嚴肅的說道:“好!既然你不說,那就算了。只希望你別後悔。”說到這裡老龐對同事使了一個顏色,說道:“把他帶下去,明天早上立刻帶回BJ。”說着老汪就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做出一副準備立刻的動作。
此時的黃子佼心裡一直在不斷的掙扎着,當他聽完這段錄音就已經猜到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但是他並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招供了多少。另外其他人又會招多少,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其他人是否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如果那些人把這些事推到他的身上,那麼就是家族,害怕也能保他。
所以他心裡一直衡量着到底招還是不招地他,見到老龐準備不再審問他,心一下字懸到胸口,下意識的大聲叫道:“等等!請您等等!我說!我全都說,保證沒有一點隱瞞。全部都交代。”
老龐笑了笑,重新走回到椅子前坐下,並說道:“好!既然你願意說我們就給你一個機會,不過在你說前我勸你考慮清楚。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不珍惜,那是你的事情,至於你到底想說什麼。交代什麼那都是你的事情,這點現在對我們來說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也可以說你的口供我們可要可不要,所以請你別想嘗試我們的耐心。”
原本還存有僥倖心理的黃子佼聽到老龐的話。心裡最後抱着地唯一幻想也就徹底的破滅,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不說已經不存在任何的意義了,只不過說了可以避免那些人將一些原本不屬於他的罪名推到他頭上。如果不說那就準備好承擔所有地罪名。此時他最後心懷的僥倖就是希望自己的罪刑並不構成死刑。可是他自欺欺人的他明知道自己所犯下地罪已經夠讓他槍斃幾次,卻因爲僥倖心理期盼的奇蹟。黃子佼首先開口問道:“請問你們能夠給我一隻煙嗎?”
老龐從口袋裡掏出香菸。從裡面抽出一根,走到黃子佼的面前遞給他,並拿打火機幫他點上,然後就返回自己的位子上,重新坐了下來對一位同事吩咐道:“準備記錄!”
黃子佼顫抖着夾着香菸,用力地吸了幾口,開始說道:“這件事情要從兩年前說起”
黃子佼神情有些苦澀,神色有些黯然,他知道自己這一交代,自己恐怕不會有好下場,不過
突然想起什麼,黃子佼心裡嘿嘿冷笑,看老龐的眼神也變的意味深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