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七彩撲進了長空無痕的懷裡。
七彩突然撒嬌,長空無痕措手不及,他拍了拍七彩的後背,溫文爾雅的笑了,他的笑是那麼的自然,縈繞着淡淡的不易察覺的憂傷。
獨孤聿見七彩有心留下來,並不強求。
他淡淡一笑,“這樣也好,你什麼時候想我們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們。皇宮的大門永遠爲你們而開!”
三人相視一笑,獨孤聿便帶着楚憐玉回到了棲鳳宮。
長空無痕目送楚憐玉消失的身影,心中默默說道:“玉兒,你一定要幸福!”
棲鳳宮,楚憐玉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銅鏡裡的自己,皮膚黝黑,眼睛奇小,要不是這一身雍容華貴的衣服撐着,就像是路邊要飯的乞丐。
春花秋月點了盞燈,楚憐玉揮了揮手,“春花秋月,你們過來一下。”
春花秋月走了過去,低頭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楚憐玉噘着嘴,手中拿着一支白玉蘭的髮簪和鳳釵,“你們說這兩支簪子哪一個更美?”
春花秋月笑開了花,自打她們照顧楚憐玉以來,這是楚憐玉問的第一個問題。
李德全匆匆趕來,“啓稟娘娘,皇上今日有事,所以去了荷園。”
“荷園?”楚憐玉轉過身,“那是誰的寢宮?”
“是皇貴妃和貴妃娘娘的寢宮。”
楚憐玉震驚了,她在棲鳳宮裡已經有十天沒有出去過,更不曾聽過這後宮裡的其他人。
期間獨孤辰來過,每日獨孤聿早朝後便會來棲鳳宮過夜。
她每日要做的便是等待,卻並不覺得煩悶。
“那我們就去荷園吧!”楚憐玉站起身,卻嚇得春花秋月和李德全跪了下去。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都起來啊。”
李德全一臉爲難,“回娘娘的話,荷園有些不太方便。”
楚憐玉柳眉一挑,“有什麼不方便?”
“皇貴妃早產。”李德全知道這些瞞不過,倒不如直說。
楚憐玉臉上劃過一絲失落,但想到獨孤聿乃蒼國之王,後宮又怎會只有她一人,況且她還生得這般……
楚憐玉想到這裡,就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又坐回了凳子上,“皇上去了荷園,對嗎?”
李德全垂下頭,“是!”
“皇貴妃此時情況如何?”
“孩子沒了。”
楚憐玉眉頭一皺,從凳子上站起身,“孩子沒了?”
李德全垂着頭應道:“是!”
楚憐玉一聲哀嘆,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像是她的命。
“皇上的確該去荷園陪陪皇貴妃!”說罷,楚憐玉又對春花秋月說道:“你們二人準備一些上好的補品給皇貴妃送去。皇上送我那些補品都拿去,給皇貴妃好好補補。”
春花秋月垂頭應道:“是!”
李德全嚇出了一頭冷汗,本以爲楚憐玉會問一些刁鑽的問題,誰知楚憐玉什麼也沒說,還讓送補品去。
楚憐玉擡了擡手,“你們都起來吧,我累了,都下去歇着吧!”
春花秋月和李德全都退下了,楚憐玉卻在梳妝檯前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她忘記了許多事情,甚至是自己的名字。